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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徒千墨自己替他数着。“二。”陆由疼得脸都纠在了一起。毕竟,小腿不比屁股,虽然腿肚子上也有肉吧,但是——“放松!”徒千墨厉声呵斥,“你这么紧绷着,要是打坏了,明天的一万六千米还怎么跑!”“是。啊!”陆由才应了一声,就是七十、徒家生活…徒千墨一只手抬起他脸,另一只手却还搭在他腰上,“陆由,别以为我和你开玩笑。进了我的门,受了我的家法,这里——”徒千墨说着又在他臀上拍了一巴掌,陆由疼得身子一颤,“只有记疼的时候,才是你的屁股!”“是,是。”陆由如今可是真记着疼了,徒千墨点点头,要陆由自去收拾,他也不空耗在这,回去看刘颉。刘颉今天倒是等着他,“老师回来了。”“嗯。”徒千墨随便应声便坐下。刘颉站在他身后替徒千墨揉捏肩膀,一边服侍一边陪着小心。“你不必做这些。”徒千墨口气淡淡的。“弟子服侍老师,应该的。”刘颉声音很轻,“要稍重些吗?”“再靠里一点。”徒千墨吩咐。“诶。”刘颉没有说是,倒是多了几分亲昵。徒千墨动了动肩膀,刘颉声音低低的,“阿颉手重了?”“没有,你一向妥帖的。”徒千墨口气也很随意。“陆师弟入门这几天,老师都没顾上好好休息。若是操劳太过,您的身体——”刘颉试探着。“我的身体,我才多大呀,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别和慕禅学,杞人忧天。”徒千墨道。“是。只是,大慕哥交代的,不知上次求来的方子——”刘颉有些迟疑。“这病,都得对着症治,夜神名头虽响,谁知道这个人是活着还是死了,更何况,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他见都没见过,以为自己的药是太上老君的仙丹呢。”徒千墨冷冷的。慕禅耗尽心思为他求来的方子,他用也不用。刘颉知道老师一向是这脾气,伸手替他按揉着,徒千墨颈窝处本就疼,不知刘颉怎么一用力,偏偏按在穴位上,徒千墨原不是忍不得疼的人,可这一下按得太突然,禁不住就是一颤。“阿颉该死!”刘颉连忙跪下了。徒千墨自己活动活动脖子,瞥了他一眼,“什么该死?你又不是伺候老佛爷的太监,最近清宫戏看多了?”“没。”刘颉讪讪地自己起来,继续替徒千墨按。徒千墨刻意放缓了语气,“阿颉,你跟我的时候,怎么说的?”刘颉没说话。徒千墨接着道,“你说,你不敢求我收录门墙,只要能跟着我,就算做我一辈子的小奴,也心甘情愿。”刘颉轻轻咬了咬唇,“那是阿颉年纪小说的混账话,老师罚过了,阿颉不会再说这些了。”徒千墨微微一笑,“你不敢再说,可你心里一直这样想,而且,依然这么做。”“老师不高兴了?”刘颉试探着问。“那要看怎么说。你若是我的奴隶,这么一心一意地对我,我自然得意。可你是我的弟子,若是因为我,你连自己都没有了,我这个老师,也做得太失败了。”徒千墨说的话并不严厉,可他的态度却太明确。刘颉手一顿,想要跪又怕惹徒千墨生气,只是低低道,“阿颉用心演戏,老师放心。”徒千墨轻轻叹了口气,“你过来。”“是。”刘颉绕到徒千墨身前。徒千墨随意打了个手势,刘颉顺服地在他脚边跪下,徒千墨顺手抚弄着他头发,“你记不记得,刚跟我的时候,就每天这样在身边跪着,看书,写字——”刘颉听徒千墨说起往事,也是笑了,他还是笑得很飘渺,“是呢。那时候,鞭子就搭在扶手上,阿颉记得,自己刚入门那一个月,屁股上就没好过。”徒千墨道,“是。其实,你是很乖顺的,只是曈曚硬了些,我脾气也不好——”徒千墨看他,“当时,受了不少牵累吧。”刘颉摇头,“没有。老师罚我,都是为我好的。”徒千墨笑了,“怎么可能呢?那时候,我还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你明明没做错什么,还要陪着曈曚受罚,心里的委屈,恐怕多着呢。”“阿颉不敢委屈。”刘颉望着徒千墨,他的目光很平和,一点也不像表白什么,只是,他这么想,便这么说。“不敢,那还是委屈的。”徒千墨道。刘颉微笑,他本就是那种不会有太繁复表情的人,“阿颉就记得摔破了碗捡碎瓷渣子划了手,老师生气,把我手按在盐水里头,疼了还不算,最后,反逼着把一碗水都喝下去。”徒千墨道,“我都不记得了,当时,怨我的很?”刘颉摇头,“也不是怨,就是有些——”刘颉说不出了,徒千墨课徒极严,这么平平静静追忆往事的时间是不太有的。徒千墨将他揽了揽,刘颉顺势贴着他腿跪了,徒千墨这才道,“想起来了。是帮你大师兄那一次,本是罚他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刘颉道,“是罚大师兄的吗?阿颉都不记得了,只记着老师训我的。”徒千墨笑,“南那时候也没现在这么沉稳呢,帮人帮的上了套,我当时打得也重了,你才入门不久,自己故意摔了碗划伤了手,等我出来看伤,好让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