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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是诊室、治疗间;二楼有小客厅和两间房,可做病房;三楼顶有两间小阁楼,一间是我们夫妇的寝室,一间是柯麟的寝室,也可以成为观察楼外动静的瞭望哨。”贺诚介绍着。
周恩来赞许地说:“很好嘛!现在我们党处于严重的白色恐怖包围之中,我们的同志必须适应这种复杂困难的环境。”他停顿了一下,又问:“这里安全没问题吧?”
柯麟回答说:“这幢楼房,每个房间互相连通,有个后门可以通到另一条街上。中央领导同志秘密会议的房间挂上传染病房的牌子,我们在门口摆上了消毒药品,病床上挂了治疗卡,一旦有问题,在里面的病人看起来都是在治疗,敌人不容易察觉和找到破绽。”
“嗯,这办法好。政治局的同志一进了这道门,全是‘传染病人’,看谁敢碰?”陈赓诙谐地说。
周恩来看着治疗卡,也很满意地说:“诊所虽小,责任重大。你们做的工作关系到党中央和政治局同志的安全,要经常和敌人直接打交道,要成为党的耳目、神经和血脉。你们是医生,自然知道耳目、神经、血脉的人体中的重要作用的。我们要胜过敌人,高敌人一招,胜敌人一筹。就要做到胆大心细,沉着冷静,临危不乱,守口如瓶。”
正说着,顾顺章不合适宜地打了个哈欠,他大概感觉到了在周恩来面前这样哈欠连连太不雅观,忙遮掩说:“不行。我有点儿急事得马上去办,周公,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周恩来说话,匆匆离去。
周恩来看他离开,继续对柯麟和贺诚嘱咐道:“切切记住,除了党内直接领导外,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不要暴露自己是共产党员,这是地下工作必须遵守的铁的纪律。”
柯麟和贺诚点着头说:“是,我们一定严格遵守!”
诊所开张后,一个十八、九岁的清秀女子找上门来,要见诊所负责人。
“你们不是在招聘护士吗?我来应聘。”说着便从包里取出一封信,交给柯麟落落大方地说:“我叫陈志英。有人介绍说你们在招聘护士,我就应聘来啦。喏,这是介绍信。”
柯麟看了信,原来是共青团中央书记关向应同志写来的。他热情地做了自我介绍:“陈志英同志,欢迎你来我们诊所工作。我是柯达文医生。还有一位贺雨生医生,他现在不在诊所。”
陈志英也自我介绍说:“我在同德产科学校读书,还没有毕业。关向应书记说这里急需要护士,组织就派我来了,请多指教。”
“我们是一家人,用不着客套。”柯麟又转身对小四川说:“你帮陈护士安置一下。”
党中央的会议第一次在诊所召开时,前来开会的周恩来等领导同志都化装成病人,柯麟和贺诚、周越华以及实习护士陈志英也都戴着口罩,紧张地守在楼下门口轮流放哨,观察动静。
突然,一位一个身穿短装,头戴鸭舌帽的捕房“蟹脚”,一头闯了进来
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见那“蟹脚”用上海话嚷着,直往楼上奔。“医生呢?医生呢?快给阿拉看病!”
柯麟一个箭步上去挺身挡住他的路,刚说了“先生”两个字,就发现了问题,“是你?王先生……”
原来那“蟹脚”是陈赓假扮的。
陈赓摘下帽子,故做遗憾地:“哎呀!露馅了。真糟糕!”
原来他是有意来测试一下诊所在遇到紧急情况时应变能力。
一场虚惊后,他们又听到在大门外面望风的小四川和人发生了争执。大伙儿的目光一齐警觉地看向门口,只见一位太太拖儿带女闯了进来,她左手抱着一个婴儿,右手拉着一个女儿,后面跟着一个大女儿领着一个小男孩,大大小小五个人闯进了诊所。
那位太太看起来精明、跋扈,却又很世俗,她脸红脖子粗地嚷着:“你们是开诊所的,为什么不让人进来看病?”
小四川说不过她,结结巴巴地阻拦着:“不、不是不让你看病,是这个……是那个……”
柯麟见事情紧急,忙迎上前去解释说:“哦,是这样的,我们这里住进来一位传染病人,接待其他患者怕引起传染,因此暂时不对普通病人看诊。对不起啦。”
为配合柯麟的话,在楼上望风的周越华赶快拿起准备好的消毒用品,动作夸张地做起了消毒的动作来。
那位太太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架式,但一听有传染病人,不嚷了,疑惑地问:“是吗?什么传染病?”
“开放性肺结核,”柯麟一脸严肃地说,“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