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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凌纾想掐死他,这家伙要死啊,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吻到她无力吐槽和打人,长庚蹭了蹭她绯红的脸颊,低声笑道:“回去要乖乖的不和其他男人单独相处,尤其是……不然我会生气的。”
凌纾真想给他一个白眼,“生气又怎么样?”难道他要来揍她吗!
“让我生气的话,你就要到冢宰府过夜。”暗示性的话语从他紧贴在她耳垂边张合的口中吐出,凌纾被调戏得毫无招架之力。
“……冢宰,你可是万民敬仰的冢宰大人啊!能不能不要那么衣冠禽兽!”
“与万民无关,只对你一人罢了。”
“……”竟然还这么会说话。凌纾深觉自己之前一定没有发现,她挑的男人是如此的强大与无耻并存。
当月月底,柳国冢宰接连缺席朝议,超过八日之久。
群臣正是疑惑非常之际,却见王座上的女王神情淡定,一副全然掌控一切的模样。
种种猜测再度横生,而在流言四起之前,冢宰长庚又强势回归,一切藏在暗处的小动作不得不迅速收手。
没有人知道冢宰消失踪迹的这几天里究竟去办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那以后朝廷便奇迹般彻底安定下来,连带着王都、乃至其他各州皆前所未有的太平一片。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流逝,不再被意外和灾祸打扰的人民像是忘记了那一场范围不大的波动,一切恰如往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没有变化过。
然而那只是表象,究竟是否有祸根在此时被埋下,谁也不好说。
玉座之上有王,则百姓可免于妖祸罹难,天灾不现。
凌纾即位的第二年,柳国遇上了数年来头一次丰年。秋收之后,结清各项上缴的赋税,百姓手头上终于略有余粮。
而凌纾在看了统计上来的各州数据后,还根据实际情况向几个收成略贫的州接济放粮,一番调控之后,今冬不再难熬。
民间关于女王的仁德开始渐渐流传起来,如同分散在大地上的一条条细流,终有一日会汇聚成一条江河,承载着怀曦女王英明治世的功绩。
明嘉二年冬,年末时分,百官聚集王都进行一年一度的政绩考评。
这是设于芝草的国府最热闹的时刻。
有人暗地走动关系,有人与往昔同窗叙旧,有人打听王都最新动向。
不管诸位官员是否各个都如愿以偿,待到考评结束,他们收到了来自王的批判。
大部分的人得到的评定与预期无差,一小部分人被升迁或调入要职,一部分人却从此永失官职,回归白身。其中国官不在少数……
政客们如梦惊醒,纷纷根据削职名单揣测上意,有些人甚至将之与今年春发生的一系列骚动联想起来。
但意外的是,被贬理由无一不是正正当当,官员失职之处明显可查,皆是为官者不容许犯的错误。
看热闹的没有热闹可看,担惊受怕自己被暗整的惊奇发现被放过。一时间,对于女王行事的深意,众人竟是看不太透了。
冬至过后,又是新年来临。
这一年,向女王拜贺的朝臣收到了一份有些特殊的回礼。
那是一幅卷轴,上书“为官先选道,选道先明利,明利先修行,修行先止欲”二十大字。
落款处无名,却以更小的字迹书上“谨以此与君共勉”。
字迹潇洒飘逸,起承转合的笔锋间可见深厚的功力——当然不可能是凌纾自己亲手写的。
这是她某一日去了临近外宫的藏书阁抓到的一个苦力写的。
听着八方汇报来的群臣反应,想象他们见这类似劝勉又类似警告的话语时是怎样一副表情,清正者自当是不惧不畏,宵小者却会抓耳挠腮,思索自己是不是又有什么把柄落了出去而提心吊胆。
凌纾不由得笑了笑。
她便想起了那一日在藏书阁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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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国王宫的藏书阁,这地方凌纾没少来过。
但她却是第一次在这里遇到太傅澹然。
临窗的座椅上,眉眼宁静安定的太傅恰如他的名字那般,垂着眸子翻着手上的一本书卷,一袭白衣在投窗而入的日光下白得有些刺眼。
凌纾熟练地搬过踩脚的木凳,找寻自己需要的书籍,不意打扰那个安静看书的人。
不过对方发现来人是她以后,却很乐意过来与她闲聊。
于是两人一人一边地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