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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说到了你的朋友,那我也多说一句──我没有见过他现在的朋友,只是听你转述了很多。的确,那个男人是对他不错,但无论如何,在这个社会上要想立足,还是要靠自己。特别是男人之间的关系,哪怕是私企,也会有所谓的玻璃天花板…”
做了个手势,看林涛明白了继续往下讲,
“当然我也不是说你就不能在一般的地方工作,只是,社会现实是这样,不管遇到什麽人,都要比一般人多一层小心,付出感情,某种程度上就意味著袒露了自己所有的弱点。在全面、理智的衡量了翻本机会前,务必谨慎。”
林涛默默的给他添酒,
“…你是说,即使爱上什麽人,也不要告诉他是吗?”
老谢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都是男人,应该都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天生喜欢寻求刺激和新奇。我只能说,太早的袒露自己,或许会让对方丧失兴趣。”
“…那样,他就不会爱我了是吗?”
老谢眯起眼睛,
“人生就是有很多偶然…你只要记住,不管谁不爱你了,都不能是你放弃自己的理由,你都要仰著头继续走下去。”
林涛继续添酒,看著他喝下去,喃喃的,
“如果他也这麽想,所以一直不说爱我呢?”
老谢看著他那样子,头忽然有些晕,舔舔嘴唇,咬紧牙关,
“那他就不值得你等下去,离开,去找更好的!”
林涛死盯著他,
“谢之棠,都到这时候了,你都不能说句实话吗?”
男人回盯著他,突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转动脑筋想说点儿什麽却发现自己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看著林涛给自己添酒的动作,电光火石间想到,
“不对…你往酒里放什麽了?”
林涛放下酒瓶坐回去,笑得凄凉,
“还记得那次我被人下药的事儿吗?我找人拿到了那种药…”
老谢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四仰八叉,活动一下才发现,手腕脚踝都被固定住了。转头,林涛默默的坐在一边,看他醒了,
“还好吗?要不要喝点儿水?”
凭著和被褥摩擦的触感,老谢知道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脱光了,瞪林涛一眼,
“什麽意思?”
明明这时候屋子里占据主动位置的是林涛,可被他这麽一瞪,却有些畏惧的缩缩身子,
“…我就是想,想好好跟你说说话。”
“说什麽?啊,你在这个家这麽久,保险柜在哪儿你肯定也知道。钥匙就在我包里找到了吗?我现在告诉你密码你会开吗?”
林涛的脸涨得通红,
“我不是要说这个!”
“那你要说什麽?。反正我人都被你捆上了,这屋里看上什麽了随你拿我绝不会报警…书房里的烟斗也都值点儿钱,那个海泡石雕海神头像的,一般的地方也能卖个万八千的…”
林涛愤怒了,一把掀开男人身上的被子压上去,像以往无数次相反位置的动作一样按住他的肩膀,居高临下。谢之棠静静的看著他,看著他眼睛里的愤怒和忧伤,嘴上还是轻飘飘的,
“难道…你想走之前上我一次?没关系,套子和油儿你都知道在哪儿,不过我老胳膊老腿儿了麻烦你稍微轻点儿成吗?”
‘啪’的一声林涛不可置信的看看自己的手掌,谢之棠的脸被打得歪到一边,没有喊疼,甚至没有扭回来,只是那麽歪著,仿佛正中下怀本不愿再看上方的人一般。
“…老谢,你知道吗,你当初凭借我的案子被评奖的事儿我知道了。”
男人仍然保持著那个姿势没吭声。
“…我朋友拉著我出去玩儿的那事儿,也是你说的对吧?”
男人继续沈默。
“…诘夫学校老师那天跟我联系了下,提到你给她打电话解释我到底姓什麽…你不跟我说,是怕我多想是不是?!”
男人的喉结滚动,侧面看得更加清晰。终於堪堪的扭回头,微笑,
“我知道你想听到什麽,不过真是你想多了──你那案子是法律援助,你不知道什麽叫无利不起早吗?你朋友那个是我可怜包他那人被戴了绿帽子还浑然不觉,正义感发作;至於你那邮箱的事儿…我当然要为卢诘夫考虑了!”
林涛没再说话,只是面色惨白的保持著之前的姿势,审判一般看著身下镇定自若的男人。谢之棠被他盯得有点儿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