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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辰明白他的意思,道:“需要多少?”
“每日三大碗,早、中、晚各一碗,三日可愈。”
九辰点头,转首吩咐晏婴去膳房取碗。
晏婴记挂巫王安危,既揪心又忐忑,忙亲自领着一个小内侍去取东西。
景衡忽然开口:“殿下也受伤了。”
九辰替巫王盖好凉被,不以为意:“小伤而已。我身体向来好,无碍。”
景衡无奈的摇了摇头。
杏林馆的小医官很快送来了匕首和竹管,取好血后,景衡和晏婴服侍巫王喝下,九辰则伏在榻边休息。
到了午后,巫王的面色果然略有好转,脉搏也跳得有力了许多。景衡又按时取了一次血,让巫王配着药膳一起喝下,并特地让杏林馆给九辰准备了两份补血的药膳。
九辰胃口不佳,随便吃了两口,就扔在一边,依旧靠在榻边小憩。
入了夜,沉睡散的药性渐渐弱了一些,巫王不时翻动身体,不似白日里睡得那般熟沉。
三更时,巫王忽然睁开了眼睛,口中含糊不清的唤着什么。
晏婴连忙命人掌灯,凑到榻前,恭声道:“王上有何吩咐?老奴立刻去办。”
巫王听到声音,双目依旧有些空洞,神色却立刻变得焦虑起来,抓住晏婴胳膊便要挣扎起身。
“夜里风凉,王上圣体欠安,可不能起身。”晏婴忙替巫王重新盖好被子,正发愁该如何阻止,巫王自己却又躺了回去。
“子玉,子玉……子玉在哪里?”
巫王口中依旧念念有词,晏婴附耳过去,终于听清了这个名字。
九辰被这番动静闹醒,揉了揉眼睛,皱眉道:“父王,是在唤文时候么?”
晏婴一时有些尴尬,然后愈加尴尬的道:“或许是罢。”
巫王视见九辰,猛地起身,紧紧抓住九辰手臂,语气有些激动:“子玉?是子玉么?!”
九辰用力想抽回手臂,怎奈如何用力,都挣脱不了巫王的钳制。
晏婴心中暗道不妙,他深吸了几口气,小声翼翼的挤出笑,道:“王上,您看错了,这不是文时候――”
“胡说!”巫王打断他,斥道:“这明明就是子玉,孤怎会看错?”然后,他望着九辰,温颜一笑,声音里满是宠溺:“最近又去哪里疯玩了?下月就是你的生辰了,今年的鲥鱼宴,孤让膳房准备了最应季的冰鲥鱼,给你好好解解馋。”
九辰停止了挣脱,沉默半晌,他反握住巫王的手,道:“子玉――在这里。”
“好,好。”巫王欣慰的笑着,任由九辰扶着他躺回榻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待巫王睡熟后,九辰才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臂,然后起身,吩咐晏婴:“我回府一趟,劳烦晏公去请文时候过来陪驾。”
晏婴心头五味翻滚,嘴唇动了半晌,也只憋出:“王上在病中,殿下千万别介意。”
九辰奇道:“我为何要介意?”
晏婴一愣:“方才――”
他有些说不下去。
九辰略带讽刺的勾起嘴角:“我最讨厌做别人的替代品,我只是,不想让他失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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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众口铄金
巫王受伤的消息虽然封锁的很严密,次日,含山公主遇险的消息却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王都。
伤害了王后嫡女,在巫国百姓看来,是不可饶恕的罪恶。众怒之下,不断有人站出来,指称劫持含山公主的是楚国人。散播消息的人手中,均持有相同的证据,据说是一支从浮屠岭事发地点找到的楚人机箭。
同一时间,巫国世子在朱雀道遭遇楚人截杀的消息也被揭露出来,证据,依旧是楚人机箭。
这一次,巫国百姓真正的愤怒了。情绪激愤的百姓们潮水般涌向楚使驿馆,振臂痛骂,投石乱砸,要求将楚人赶出沧冥,王都万人空巷。
九辰回府睡了两个时辰,次日一早才入宫,让景衡取了血后,他便独自呆在里面的书阁,研究那日从南市买回的半张破云弓草图。
景衡做好血药,看着时辰,让人服侍巫王一点点喝下,又诊过脉,才算松了口气。
离去前,他嘱咐晏婴:“过会儿,我再让人送份药膳给殿下,晏公一定得盯着他服下。”
巫子玉向来好动,在龙榻边守了半晌,实在坐不住,便伸着懒腰,转进了书阁。
九辰正随意坐在案前,拿着一根竹笔,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