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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南宫绝的「儿子」,用最直接的方法解答了他心里的疑问,只见左临风剑势时而如万马奔腾,气势雄浑磅礴,时而有如以剑作书,说不尽的飘逸随意,但又力逾千钧,将南宫剑法奥义发挥得淋漓尽致,只凭手中一剑,压得八名绿衣人非但无法发挥联战的威力,更被困在重重青芒中无法脱身,数剑之间,八名绿衣高手已伤亡逾半!横亘心里多年的疑难骤然得到答案,南宫一鸣心中的狂喜实在无法言喻,谁料正看得眉飞色舞之际,漫天藤索交织成一张巨网向二人当头罩下!
与此同时,一个古拙苍劲的老者声音遥遥喝道:「南宫家的小狗竟敢上门欺人!」
十八。 雪与血 (1)
「笨旦!」血辟邪往凤逍遥腰眼里踢了一脚,凤逍遥却没有任何反应,血辟邪还不放心,搭了搭他的脉搏,再翻开他的眼睑,确定他失去知觉後,伸手解开他的衣衫,贲起的蜜褐色胸肌随呼吸微微起伏,充盈著朝阳般的生气和豹子般的爆发力,予人山岳般的雄伟美感,血辟邪不禁笑道:「你脱光了倒也满好看的…」他尖尖的指甲在凤逍遥的胸膛细细抚弄,渐渐移向他没半点赘肉的平滑小腹。
「如果从这儿剖开,让鲜红的血涌出来,那光景一定很美…」血辟邪著迷地呢喃,恨不得即时给凤逍遥来个开膛破肚。
「有趣的笨家伙啊,如果你刚才缩手的话,你早挂掉了啦,毒是在匕首上,刚才我的乖小胖不是毒你,是替你将毒吸掉而已,当然,你还是会全身麻痹,乖乖的睡一会儿罢…」血辟邪将脸面贴在凤逍遥胸前轻轻挨磨,细听著他迟缓的心跳,一面咭咭低笑:「看在你是第一个说小胖有趣的人份上,我不会杀你,我会把蛊虫放进这颗心里,让你做我最忠实的奴隶…我会像疼小胖一样疼你的…」
在血辟邪低低的笑声中,他蛇一样的两手在凤逍遥全身上下摸索…不,是搜索起来,血辟邪搜得非常仔细,不但他身上被搜了个遍,连灵犀剑和他的靴子底也没放过,但当他摸到凤逍遥绑在左腕上的一件物事,狰狞的笑脸终於色变。
那不过是一枚长三寸阔二寸的半圆形的精钢盒匣子,一边平滑,一边却像穿山甲般重重叠著无数精钢叶片,血辟邪认得这正是江湖中最可怕的暗器之一--「惊艳」,因发动时千万精钢叶片如鲜花盛放而得名。名字虽然动听,但以火药爆发的叶片力道强劲之极,发动时更毫无徵兆,一旦落入叶片射程之内,武功再高的人也是非死即伤,由於火药的份量和弹簧机括极难控制,即使三绝庄也只能小量制作,流入江湖的更是少之又少,但凤逍遥腕上的确是货真价实的「惊艳」无疑。
「刚才他有足够时间杀我的!」血辟邪眼望「惊艳」,心内惊疑,迷惘,不解…当然,血辟邪可以简单地骂凤逍遥一句:愚不可及。可是他心知凤逍遥并不是蠢,只是愿意信任他,不惜赌上自己的命去选择「信任」。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赌鬼疯子!」在血辟邪的咆哮声中,突然手起掌落,两三记巴掌硬把凤逍遥抽得醒了过来,他才张开眼,便看见骑在他身上的血辟邪咬牙切齿的一手揪著他的衣襟,一手指著「惊艳」道:「你刚才怎麽不按下去啊!」
凤逍遥被打得脑袋发昏,两眼发直的捧著脸叫痛:「…你跟我玩玩罢,我干麽要用那玩意啊…不要用这麽粗暴的方法叫醒人行不行!痛死了!」
「玩玩玩!我玩你的娘!你想我感激你?下辈子吧!我正在後悔刚才没把你毒死!」血辟邪顿足大骂,纵身便走。
凤逍遥忙叫:「喂!你又发甚麽脾气了!事情还未办完啊!」
「小胖会告诉你她在那里,剩下的事你自己干个够!我不高兴去救你的相好!」血辟邪怒叫,人影一晃,早走得踪影全无。
「吃醋???哗!他搞甚麽了?!」凤逍遥这才留意到衣衫赫然尽数被血辟邪解开,身上的东西一件没少,胸膛上反而多了两三条长长的白发,他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下身一看,看到裤子还好端端地,他才松一口气,慌忙掩上衣襟,喃喃道:「这家伙原来有这种危险嗜好…看来我真是要小心一点,睡觉也要多穿条裤子才行…」
尽管这小子很「危险」(从任何角度看都是),不过他刚才没下毒手,自己这一注总算押对了,这毒虫终於开始视他为同伴了罢?凤逍遥苦笑一下,刚把注意力放回救人的事上,云雩已偕戈勒昂等二十多名高手赶到。
「情况怎样?…野凤,你的脸…」云雩定睛望著凤逍遥脸上新鲜热辣的巴掌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