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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动静,雁初飞身避开:“来了吗?”
刀势若游龙,携漫天火光,凛凛生威,足尖踏波,巨响声中河水被掀起,形成一排高高的水墙!不消片刻就有几个人中刀倒地,剩下的都大惊失色。
雁初横刀微笑:“想不到一个重伤的人还有这样的能力吧,这就是你们轻敌的代价。”
当先那人省悟过来:“撤,快撤!”
美丽的笑容变得残酷,雁初冷声道:“看到事实,我怎能让你们回去?”
没费多久功夫,十多具尸体就横在了地上,皆身中数刀,有轻有重,惨相毕现,加上周围土石崩毁,乍看去彷佛经历了一场恶战。雁初仔细检查过每具尸体,确定都已断气之后,这才直起身,迅速用刀在衣袖上削下两片碎布,蘸了些血,随手丢到河边矮树枝上。
秦川琉羽一心为兄长报仇,得知自己的行踪,果然没有告诉萧齐,没脑子的女人,既然越夕落能逃出定王府,又岂是这区区几个暗卫能对付的?萧齐的人也将被引来,当看到这样场面,还有秦川暗卫的尸体,他会怎么想呢?秦川琉羽是别想再跟他恩爱了。
做完这一切,雁初正寻思着要快些离开,一辆马车彷佛从天而降,不知何时停在河畔的大路上,素色车帘被风掀起,露出里面那双清冷的眼睛。
这时候被撞见,雁初多少有些窘迫,没有原因,只觉得所有的机关算计在他面前都显得儿戏,不值一提。
“萧齐的人快到了,上来吧。”
府中,萧齐看着侍卫呈上的衣袖碎片,面色极为难看。
的确是她身上的衣料,斑斑血迹证实着发生的事情,她本就有伤,又独力斗这么多人,分明是在拼命,当年美丽鲜活的女子,他的妻子,如今在他眼底满身伤痕挣扎着寻求生路。
半响,萧齐挥手命侍卫退下;攥着碎布快步往后院走。
琉羽站在园门口,听说越夕落独自出城,她实在惊喜万分,立刻派兄长门下的暗卫前去截杀,哪知暗卫迟迟没有回信,她本就心急,见萧齐突然到来更加吃了一惊,后退两步。
萧齐停在她面前,问:“你不是病了吗,怎么起来了?”
琉羽反讽:“越夕落又没死,我犯不着假惺惺地设祭拜她。”
萧齐将碎布扔到她面前:“是你。”
琉羽见状一惊,转过身去:“你说什么,我不明白。”萧齐道:“那些暗卫是秦川族的,秦川将军已不在,他门下的暗卫还有谁能使唤?除了你,又有谁清楚府中的暗卫分布,轻易将人劫走?”
琉羽闻言愣了下,怒道,“她不见了,你凭什么怀疑我!她自己跑出去的,如何推到我头上!”
萧齐道:“重伤如何装得出来?身负重伤之人又如何逃出府?”
琉羽道:“她最会耍心眼手段?有什么做不到的!”
萧齐道:“到底是谁最会耍心眼手段,你背着我作礼多少事?”
琉羽气道:“你凭什么怀疑我,她和你弟弟亲热得很,谁知道你弟弟会不会受她迷惑,听任摆布,把她带出去了!”
萧齐大怒:“萧炎与我是亲兄弟,你是何等身份,怎能说这种话!”
琉羽亦怒:“你信他们,不信我?”
“你背着我做了多少事,要我如何相信!”萧齐忍住怒意,“就算你没说谎,秦川将军门下那些暗卫又怎么解释?”
“是我派的又怎样,她害了我哥哥,就该死!”事情败露,琉羽索性承认了,“她杀人离府,你还要庇护!好,你既然那么在乎她,只管去找她好了,我知道你嫌弃我了,我走!”
记忆中美好不再,曾经的委曲求全、温柔娴淑和通情达理都已荡然无存,仅剩下无理取闹与狠毒,面前的女人变得如此陌生,自觉亏欠她,怕她因为当年过错内疚而处处迁就,却原来她从未内疚过。
萧齐顿觉疲惫,苦笑道:“动不动就拿离开来要挟,我也会厌烦的,原来竟是我想错了,秦川琉羽,你我的感情,在你眼里是这般儿戏?”
“你”听出不对,琉羽分辨,“我不是这个意思”
“随你吧。”萧齐转身。
“萧齐!”琉羽慌了,抱住他的腰,“你要相信我,我说错了不行?我也是在意你啊”
萧齐轻轻掰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琉羽颓然坐在地上,喃喃道:“这就是你的计策,越夕落,你要报复我,让我失去他,你休想!休想!他是喜欢我的”
侍卫长等在廊上,见了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