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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由握着拳,“是,我的确不知满足。从你只允许我叫您老师的那一刻我就没有满足过。我今天只问一句话,在您的心里,我和孟曈曚——”徒千墨颓然,“我是真的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问题。你也说了我那么爱曈曚,他才走了一年,如果区区一年我就把他忘了的话,小由,你也会觉得这样的人不值得依靠吧。”陆由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无比坚强,他高高昂起头,像一只骄傲又孤独的鹤,“答案呢?”“我没有将你和眉笙见寻看做一样,我很认真的在对待我们的感情——”徒千墨有些颓废。他仔细望着陆由眼睛,他的影子和那天在《韩子高》开机仪式上的样子逐渐重合,素衣银甲高高端坐在马上,目中是天然的冷冽清寒,那样自负的孤高陡然生出一种寒气,正如雪地孤松,即便无情,也动人。他终于承认,自己已经很难驾驭他了,“我对你,是情难自禁的喜欢,对他,是刻骨铭心的爱。”“我只是迷迷糊糊后来者,也听说你们之间曲曲折折,好的坏的你有多不舍,请不要拿我祭奠你上一个过客。我只是无缘无故后来者,也知道爱情不过剩一个角落,走过路过谁不曾爱过,终不免更做别人的下一个。死生契阔,聚散无多,束手将相思唱成沉疴,免我无端手足无措,执子之手,与子成说。”“死生契阔,聚散无多,束手将相思唱成沉疴,谢谢你如此坦白应我,免我无端手足无措,执子之手,与子成说。”“谢谢你如此坦白应我,免我无端手足无措,执子之手,与子成说。”……那天,这首歌,陆由一个人在录音室里唱了很多遍,录了很多遍,直到一百八十、两个人的人生…那年我十八岁,站在全世界最大的舞台上,拥有我们曾经共同奋斗的事业,可是那一天,你不在我身边。喧嚣的生日会,夸张的蛋糕车,疯狂的粉丝,和一个不知道该喜该怒的我。如果我们能并肩携手,你会不会觉得,有点遗憾。“如果有一天,有人欺骗你、出卖你、背叛你,你会如何?”饰演陈蒨的陆健和望着陆由,他的眼神阴晴不定,和那个传说中的天嘉皇帝一样,有着帝王的决断与阴沉。“那要看是谁了。”陆由望着远处湖面,他不看陆健和,只是目光中透出一种渺茫的不确定。他已经学会了演戏,这是他作为一个演员的幸运。“如果是为你所信任的普通人,比如朋友或者身边下属等,会如何?”陆健和的眼睛望着他,那种目光带着一种豹子一样的精明。陆由转过头,微笑,表情素淡,“我会亲手杀了他。”监控器前的临时导演立时被这样的笑容灼痛了眼睛。“那如果是你家人,你,会如何?”陆健和的眸中透出几许温柔。“到那时再说吧。”陆由逃避。他没有蹙眉,只是那样带着暗暗叹息的语调叫人迷失。“不许敷衍,说!”陆健和凝视陆由,双眸锋利,却有一种霸道的回护。“若真如此,定会割袍断义,再不往来。”割袍断义,再不往来,哪怕凄楚却依然果断,他是饮血沙场的韩子高,永远不是失意人。……“如果是我欺骗、出卖、背叛你,你,又会如何?”陆健和望着陆由的时候太认真。“如果是你欺骗、出卖、背叛我,我,会如何呢?”陆由细细呢喃,他的手抚着剑穗,日光照在他脸上,有一种近乎撕裂的迷茫。他怔怔地望着陆健和,“会如何呢?--我也不知道。”那一刻,陆健和紧紧将他拥在怀里,陆由能感受到这个男人胸膛的分量。他回抱,手指掐着陆健和的铠甲,闭上眼睛。如果这一刻同我一样演着陈蒨的是你,你会不会也这样抱着我,没有任何理由,只有肺腑的怜惜和原初的爱。“小陆。”陆健和轻轻推开陆由,陆由有些抱歉,陆健和却是道,“你的手,被铠甲划破了。”陆由笑笑,“没事。”乌压压的几个助理围上来,又是送水,又是贴创可贴,陆由摇头,轻轻吮了吮自己手指,“不用贴了,继续拍。”导演也过来,“怎么犁了这么深的口子。”陆由笑笑,“可能是太入戏了,没事。别耽误了大家的进度。”第二天的头条,双陆组合拥抱戏情难自禁,当红偶像陆由血溅片场之后的很多天,很多记者都在追问陆由是否和饰演陈蒨的陆健和假戏真做,甚至有人翻出了不知什么时候陆健和为陆由撑伞的照片。陆由从容应对,不过是工作关系。卡狄造势,再发蒋临栖苏卓二女和陆由同行的照片。这时的陆由有太多头衔,当红偶像,畅销歌手,封面小天王,影后杀手。陆由一直想,世事多变,进《韩子高》剧组的时候根本想不到,原来的导演李陌桑在制片方的派系斗争中被排挤,慕禅失势,慕节周重掌大权,作为卡狄重头戏《韩子高》也变成了联合指导。听说,李陌桑如今还挂着导演的名偶尔过来拍几场暧昧戏是因为徒千墨的坚持,这种坚持陆由很感动,感动他始终挂记自己。其实,又何必呢?陆由感慨苏卓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