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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又停在一个叫留霞峪的地方,田乐乐围着光秃秃的站牌子转了两圈,方圆几十里再找不到任何建筑物,想必这站一定能等到有座的车,毕竟没有谁会只身一人跑到荒郊野外等车。
“你看那边的房子好看吗?以后咱们就住这儿,离你父母也近,方便照顾。”她把后半句话憋在心里了,因为曾经很不屑的鄙视过房明雪。此时感同身受才发现女人都一样,想有个家,找个爱的人。
田乐乐如愿的等到了空无一人的公交车,凌然也驾驶着他的电驴原路返回。她把脸贴在玻璃上努力的回头看,他的身影在视野里从大变小,又从小变大,最终远到只是一个紫色的小圆点,融化在她心里。
公交车不仅开得快,而且每站的间隙好大,只有让车子进站停下来,不停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他们才有机会再碰面。公交车堵在了路上,她才远远的看到凌然在分岔路口选择了不同的路。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天她才深刻的明白,不是同路人,即使刻意让步伐合拍,却只能擦身而过。
从那次以后,他们之间的联系又隐隐多了起来。开始,他发信息告诉田乐乐回家不许吃饭了,要不显得他们家没管饱,她就真傻到没吃。第二天,他又埋怨昨天带过她的车停进车库,今天推出来就抛锚了。她偷笑,显然想点支烟,再给他一个被角,搂着他说,“我会对你负责的。”后来,俩人索性用QQ签名对话。
凌然:魔法怎么用?
田乐乐:C。
凌然:确定呢?
田乐乐:Z。
凌然:B乐,给我上线!
田乐乐:这辈子别想看见我上线了。
凌然:乐小脱!
田乐乐:凌小光!
田乐乐不知如何形容这样的生活,快乐又提心吊胆生活,自己是第三者吗?她更不晓得这般如同偷来的快乐何时要物归原主,但能快乐一天,总好过对着死气沉沉的电脑屏幕流泪。
她想过,终有一天要为凌然送行,她陪伴他,只是为了让他在找到那个人的路上不孤单,她也获利于短暂的相聚。他幸福的那一天,就是她心痛的要死掉的时刻。她留不住,只好拉着他的手,送他早日和别人白头偕老,看他不留后路的幸福,心里的念想也会断了吧。
她始终不是他的牙齿,他却一直是她的全部。
有时候,虽然爱情结束了,但那段时间里养成的习惯却很难改掉。比如,从前田乐乐爬到床上就会关掉,一直到第二天睡醒了再打开。认识凌然以后,怕他找不到自己会着急,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放在枕头边,而且还调成铃音加震动。现在她明知道不会有电话,手机仍然开着,假借不让别人希望落空的名义,其实只是一厢情愿的等待。祈盼是一种实现过一次就会彻底上瘾的情绪,越奢侈越无望。
继二十四小时不能关机之后,他们之间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凌然给她打电话响一声就挂,表示她应该主动找座机拨回去。
早晨七点,凌然认准这个时间她肯定在家,响了几声震醒她就赶紧挂了。床和电话离的很远,她从暖暖的被窝里伸出一只胳膊,立马觉得凉飕飕,翻来覆去挣扎了半天,等来了第二个电话。
她抓起手机,用最快的速度按下了接听键,“有事么?”
“你怎么接了?”
“你觉得自己说的话可笑么?你给我打过来的电话,问我为什么接了?难道你打电话不是让我接的吗?那我挂了好了。”她故意气他。
“别别别,我有事跟你说。”他果然吃这一套,“那个那个我在宿舍呢,要不你过来找我玩吧,晚上我给你找住的地方。”
“这个我”她通常只有面对陆旭的邀请才会吞吞吐吐,现在对凌然也举棋不定了。
面对她的犹豫,凌然的反应可比陆旭大多了,“我随口一说,你千万别来,你来了也没地儿去。”
她心里顿时不平衡了,“你是不是每天清晨先要拿着把你当回事的人开涮一通,今天就干什么都有劲了啊?”
凌然赶紧解释,“没有,不是嗨,今天不是周六么,我睁开眼发现宿舍就剩我一个人了,太无聊了,想叫你过来待会儿,又觉得这方法实在不妥当。”
他本来就嘴笨,还非要添油加醋的解释,现在越描越黑了。田乐乐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来只有无聊的时候才能想起我?”
“不是不是,你出来,你先出来,咱俩老地方见,见了面再想去哪。”
她已经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