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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阮昕微微低着头,尽量不同他目光直视。
幸好他见着他们一行人,只是直奔着元清而来,说道:“六弟,你可终于回宫了。”
“大哥好。”元清回道,语气中多有悲伤。“四哥出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想的。谁能想到,昨日还是好好的,今天就……”
“六弟别太悲伤。”捷兀打断元清的话,径直说道。“父汗和额吉心中也很不好受,你是父汗最喜爱的儿子,应该多暗卫父汗才是,可不要一直沉浸在悲伤里头。”
“大哥说的是。”元清点了点头,应道。
捷兀两道短眉都拧到了一块,语气中也是显而易见的怒道:“那个女人,竟然杀了四弟,一定要让她偿命。十弟也是糊涂,到现在还跪在宫前替她求饶,这不是活活气父汗和额吉吗?”
“大哥别动怒,这件事情,一定还有内情的。诺敏这人我也熟悉,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六弟,你怎么也跟着十弟一起糊涂了,证据都摆在眼前,你怎么还不相信。”
“就算是证据也有可能造假的,我这就是去审问的地方看看,也许能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
捷兀皱起了眉头,脸色有些不悦,道:“他们都没查出什么来,你又能做什么?还不如去劝劝你十弟,让他不要再想着那女子,他就算铁打的身子也跪不了这么久。”
元清却摇了摇头,说道:“元寒的性子,大哥也是了解的,我也劝不动他,还不如去好好查查,才是真的帮了他。”
捷兀见再劝也没用,走过来拍了拍元清的胳膊,说道:“那你去吧,若真不是那诺敏杀的便罢,但若查不出可以翻案的证据,我一定会为四弟报仇的。”
捷兀说罢,收回了自己的手,也不等他回话,便径直向他走去。
他从秦阮昕身边走过的时候,眼光随意地在她身上瞟过,似乎停留了些许,但终究脸上的神情没有变化,擦身走了过去。
秦阮昕长舒了一口,绷住了神经终于松了下来,也不敢多作停留。催了催身前的元清,便向前走去。
只是,在她的身后,捷兀才刚往前走了些距离,却还是觉得十分不对劲,转头看了看身后已经走得有些远的元清一行人。
他眉头拧得生紧,眸中的神色有着深深的疑惑,招呼一旁的随从上前,问道:“元清身边的那个人,是他的随身随从吗?”
“从前的时候,没见过。”
捷兀的眉头便更是紧了起来,说道:“为何我却觉得如此熟悉。”
“要不要派人去查查?”
捷兀冥神想了想,点了点头。
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不再停留,往前走去。
而秦阮昕这一边,已经跟着元清到了审问的地方。所有跟案子有关的人都排成了一排等待着审问。
审问的人见着是元清过来,也没有对话,便径直将证词拿给了元清。
元清便递给了秦阮昕来看,那人虽有些疑惑,但见着是元清带来的人,也自然不好多说。
秦阮昕仔细地翻阅了一遍,证词很是详细,审问的内容还是照顾到了方方面面。
包括四王子兀丹那一天都做了些什么,他的房中都有谁在什么时候进去过。
那个时候又都有何人见过了诺敏,与她接触过。
去往她房间的小池旁的那条道,又都是谁经过了。
上面都记得详详细细。
秦阮昕缓缓地翻阅着,脑袋里将这些证词都好生地整理了一遍。
只是,如她所料,的确没有人见过可疑的人进入了兀丹的房中,留下了那封书信。
更没有人见着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人经过了小池。
这些证词乍看之下,的确挑不出有什么异样,更别提可以证明诺敏清白的东西了。
昨日是一年一次的达慕大会,大野国的人都沉浸在节日的喜悦之中,宫中也是如此,护卫更是松懈。
兀丹平日里便一向喜欢玩乐,达慕会是大好的时机,他自然不会放过。
昨日白日里的时候,他便同大汗,各个王子一起去看了达慕会的比赛。这个是所有人都见着的。用过中食之后,他回过房间睡过一觉,之后,便仍是去看了比试。
再后来,他便一直没有回过房间,而是直接去了宫外的达慕会,直到喝了酩酊大醉才回,遭遇杀害。
秦阮昕放下证词,看了一眼元清。
元清领意,清咳了一声,指着秦阮昕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