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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快开枪!”张国忠咬着牙道。
“我说……把……枪……放……下……”老者深呼了一口气,慢条斯理道,“不想看你的朋友脑袋搬家吧……?”老者说罢胳膊一抖,一股鲜血立即顺着张国忠的脖子流了下来。
“好……!好……你别乱来……!”孙亭低头把枪放在了地上。
“乱来?杀了我的人,偷了我的东西,还怕我乱来?!”老者呵呵笑起来,“过来!”
“别听他的!”张国忠怒道,这句话刚出口,忽然感觉小肚子扑的又挨了一下,跟刚才用剑柄捅的还是同一个位置,“啊哟……!!”
“嘴上痛快了……皮肉就要受苦……”老者把头转向孙亭,“你好象懂中文啊!我让你过来!”
“你不要伤害他……”孙亭小心翼翼地靠近老者,刚走到离老者一米左右远的时候,只见老者忽然抬起一脚,直踢中孙亭的胸口,撞墙昏厥前的一瞬间,孙亭甚至听见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不知好歹……”老者收回了剑,微笑着看着蜷在地上挣扎的张国忠,“我真的不想杀人,这会有损我的声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块玉佩……哪来的……”
“我……师傅给的……”
“哦?你师傅?”老者好像有点不信,“是谁?”
“马……淳……一。”张国忠捂着肚子,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了,估计这两下可能把肠子打坏了,尤其是第二下。
“哈哈哈哈……!”老人仰天长笑,脸上的慈祥终于不见了,“吓死我了……我以为还有活口……你是现在的掌教?”
“嗯……”
“年轻人,这些人里,你命最好。”老者忽然又恢复了慈祥,“因为我决定送你去见那个老不死的……”说罢老者举剑就要下手。
“慢!!”张国忠咬着牙喊道,“我死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呀!”老者举起的剑又放下了,不停的嘬着牙花子,“可惜呀,我以为你要求饶呢……”
“我不求你不杀我,但……我求你告诉我……”张国忠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刚一动,小肚子又挨了一脚,遭了瘟的竟然还是刚才那个地方……这次算是彻底起不来了
……
“问别人问题,自己就要老实!”老者忽然严厉起来,就像私塾先生教育学生一样,“哈哈哈……掌教大人亲自过问,不敢不说呀!也好!让你死得难受点也好!”老者背过身,叹一口气,“既然你们都认为我是李真峦,我倒真有心让他替我背这个黑锅的……”
“你不是李真峦!?”张国忠边搭腔,边伸出右手偷偷去够巨阙。
“右手干吗呢?故事还想不想听啦!?”老者虽然背着身,但却知道张国忠的一举一动,“我姓王,知道是谁啦?”
“王真江!?”张国忠喘着粗气道。
“咳……!马思甲这个有眼无珠的,竟然准备把掌教之位传给李真峦这个又聋又瞎的废物!”一说到这,王真江原有的和蔼可亲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说不出的狠毒与嫉恨,“当年茅山五子,最有名的是我,杀日本人最多的是我,论学、论道、论术,哪个有我强!?不让我当掌教,让李真峦当,我呸!”王真江猛的把头转了过来,用手指着张国忠,“难怪如今的掌教会是你这么个废物!”……
“又聋又瞎?”张国忠还真不知道李真峦有感官缺陷。
“废话!”王真江大怒道,“我救了马思甲的命!他却要把掌教之位传给那个废物!”
按王真江的说法,当时茅山的五个徒弟在道门号称茅山五子,也算是小有名气,本来大徒弟李真峦铁定的是掌门继承人,这本也没什么说法,可有一次布阵吓唬日本军营的时候,忽然被日本人发现了动静,这李真峦情急之下竟然把八卦图摆倒了,最后不但没吓唬成日本人,反而真气倒流引恶鬼上身,把自己弄了个又聋又瞎。王真江是二徒弟,见大师哥如此,不但没有一丝的悲伤,反而挺高兴,心想这么一来掌教之位可算是十拿九稳了,等有朝一日日本人打跑了,坐在乾元观里发号施令的人就是自己了,每次一想到这,心情就难以抑制的悸动,还时不时就把李真峦的掌门大弟子玉佩偷过来玩几下,正可谓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啊!
可谁知后来事与愿违,马思甲竟然鬼使神差的把道观拱手送人了,甚至就连那些弟子徒孙们都划到别人旗下了,而且看马思甲的劲头,好像带这五个徒弟出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