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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郑重地决定:不死了!除非是阎王爷叫自己去报到!
(3)
红心萝卜等天黑了才下山,他当然是怕别人知道他的秘密。
黄狗在前面带路,他一瘸一拐,一路跌跌撞撞,气喘吁吁,滚爬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五十八分了。他也不开电灯,拿一根蜡烛点上,掏出宝贝仔细端详了半天,心想自己老来发财,这财发得也是太迟了一点。不过还好,迟发总比没发好,有人一辈子连一分钱都没捡到过,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幸运儿了!
他把宝贝包在一起,往枕头下一放,觉得太惹眼了,左思右想,绞尽脑汁,打开包,左放一点右放一点,分散隐藏。他可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鸡蛋不能都放在同一个篮子的道理。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坐下来休息,才发现自己这把老骨头架子硬朗得像二十四岁的小伙子,滚了那么远的路,跌了那么多的跤,竟然毫发无伤,只是那件花了十五块钱买来的洋西装上衣擦破了几处,缝一缝,也没什么大碍。
真是人一走运,这什么都顺顺溜溜的!连石头沟壑都对自己网开一面!
这想死还想对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醒了过来。躺在床上想如何把那宝贝出手,换成翻起来像风吹树叶哗啦啦一阵乱响的钞票。想来想去,想到了花心白菜的哥哥林业局。林业局搞文物的年头已经很久远了,对这一行很理手,听说他的生意做到了香港,虽不见他出手阔绰,也不见他起别墅买轿车,更没见他换老婆,可人人都说他富得流油,是他在装穷,在暗地里却是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红心萝卜决定去找他,试探一下,看看能不能秘密打通这条道路。
他爬起来,胡乱洗了一把脸,想吃点饭,揭开锅一瞧,锅里面只有三颗老鼠屎,只好作罢。喝了一口凉水,带上大黄狗,刚要开门,却听到了敲门声。
花心白菜一进门,一屁股就坐在那石礅子上,把手当做蒲扇,不停地扇着,好像经过了长途跋涉一样,气喘吁吁。
红心萝卜盯着她,不知她要干什么,就问:
“你来我家做什么?有事吗?”
她瞟了他一眼,说:
“昨晚那么晚才回来,做什么啦?”
红心萝卜一愣。这臭婆娘,一直在盯着我!?她是不是发现了我的蛛丝马迹?
“哦,我,我那个挖到了一个宝贝……”
“宝贝?什么宝贝?”
她迫不及待地问。
“红薯!一只三斤重的特级红薯!”
花心白菜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突然伸出手捏了红心萝卜的老脸一把,口中笑骂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现在也会忽悠人了。红薯呢?”
“喂狗了……噢,不对,喂猪了!”
红心萝卜拍了自己一巴掌,懊恼地不得了。
花心白菜眼睛到处乱转,红心萝卜的心怦怦跳个不停。
她又坐到石礅子上,口中叫着好热,把自己的衣服扣子脱了一颗。红心萝卜视力不太好,没看到她衣领下的白白的肌肤。她瞧红心萝卜好像对脖子下面的一点肉不感兴趣,脱了第二颗,接着第三颗,还用手使劲扇着,把那薄薄的衣服扇得就像两只蝴蝶,在那不停地扇动着翅膀,胸脯也就时隐时现了。
红心萝卜就算视力再差劲,那两只若隐若现的乳房也会撞开他的眼睛的大门。
花心白菜抚着红心萝卜的没几两肉的胸膛,用那指甲划着他的皮肤,说道:
“我现在是你的人了!想不到你人老得路都快走不动了,这事儿还挺能干的!”
红心萝卜几十年来都没碰过女人了,这送上门的肥肉,一下了就勾起了他年轻时的欲望,他觉得活着真有意思。
他侧过身子,双手在花心白菜的身上乱摸,翻身又压上了花心白菜。
花心白菜忽地身子一扭,下床,穿衣,拿一张凳子坐在床边,拉着红心萝卜的一只手,轻拍着,说:
“饭总要一口一口吃,钱总要一点一点花!我那读大学的儿子又来信了,要钱!可我一个寡妇,从哪挣钱去?”
红心萝卜人老心明,知道这天上掉馅饼的后果就是要自己出血。
“我又不是他爸爸!再说了,我现在都穷得只能吃老鼠屎了……”
他愤愤道。
花心白菜也不恼,笑道:
“你名义上虽然不是他爸爸,可你干了只有他爸爸才能干的事。这事传出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