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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纲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挂不住了。右肩上的伤口隐隐作疼。
虽然当时狱寺开枪时他躲闪的动作很快,但是毕竟是如此近距离的攻击,子弹就硬生生地擦着他的右肩呼啸而过,鲜明的血痕瞬间浸透了他的衬衫。经过了简单的包扎,他也无暇休息,眼下最终的要是如何安置面前的狱寺,然后将这一世的狱寺换回来。
“无论你相信与否,下一世的你还是会尽职尽责地效忠于黑手党,还有阿纲。”reborn说话向来不留情面,他捧着热茶喝了一口,然后悠悠道:“不如认清现实,在这一世的狱寺没有回来前,先熟悉熟悉这里。”
“开他妈什么玩笑!熟悉黑手党!?”在狱寺即将再次踢翻面前的茶桌时,一旁的六道骸已经眼疾手快地将他搂紧怀里安抚了起来:“好了隼人,你只是不能立刻接受而已,但是不管怎么说,隼人就是隼人,这一点不会变。”
狱寺哼了哼,没说话。
虽然面前这一帮子人都是他眼中的敌人,不过毕竟还有个比较熟悉的六道骸在身边,纵使他再如何生气,也没法向骸撒气,只好窝在他的怀里闷闷地喘息不止。
而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云雀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毕竟现在躺在六道骸怀里的人,不是他的隼人。或者说,不是他这一世的隼人,但是得知了他是骸上辈子的情人时,还是相当不满的。不过却如六道骸所说,隼人就是隼人,无论如何轮回,都是同一个人……
很是烦躁。
山本他们是想着法的逗那个憋闷气的小猫咪开心,却惹来小猫咪的一顿乱挠。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狱寺的身上总会突然出现匕首小刀甚至银针之类危险而便于携带的武器,每当山本他们接近时不是险些被刺就是差点被扎,这种不准任何人接近的明显防卫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是一阵心疼。
他们无法参与到狱寺的过去,不论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
“隼人的父母是死于黑手党。”似乎是看出了面前这些人的担忧与无奈,骸才解释了一下:“那一世的隼人比较敏感,对于黑手党的仇恨也很重,所以你们还是离他远一些比较好。”当然了,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阿纲心里在叹气,脸上却依然挂着笑。在此之前,这位狱寺可是没少讽刺他这位彭格列十代目,平日里绝对不可能听闻到的话语今天真是尽收于耳了,什么我绝对不会认可你是我的BOSS,什么想让我效忠于你简直是做梦,更说了什么你如果真的是我的BOSS还不如让我去死之类的话语。
一直以来,都已熟悉了身边那个身影的陪伴,也不曾想过会失去他,亦或者遭受这样变质的背叛。那些话语也像是给他敲了警钟一般。他是狱寺的信仰,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便是狱寺的整个世界,即使彭格列毁灭,狱寺依然会毅然决然地追随着他直到永远,那种忠诚早已浸透于他的心里,如今看着相同的面孔说出截然不同的话语,很是心惊。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做出一个一生的承诺。
“隼人,说了这么多也累了,先喝一口水吧。”接过一旁巴吉尔的杯子,阿纲温和地一边说一边递给对面依然憋气的狱寺,而后者则是一脸戒备地望着阿纲,顿了几秒也不知道是想要接过还是想要打翻那杯水,他抬手的瞬间,就蓦地听到了清脆的“咔嚓”一声。
狱寺愣住了,仰头就到了云雀那张黑得可以的陌生俊脸,然后低头再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顿时大叫起来:
“混蛋!你放开老子!你是谁啊居然敢拷老子果然你不想要活了吧……混蛋放开!”
“跟我走。”云雀淡漠地开口,不等狱寺的回应就将他从骸的怀里扯了出来,狱寺一只手被拷着,另一只手本能地去拽骸,骸当然不能够放任自己的恋人再次被云雀拐走,几乎是同一时间亮出三叉戟都投掷过去,拐子与三叉戟的相掐依然凶狠,夹在两人中间的狱寺顿时就尴尬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两个人一边护着他不被误伤一边向着对方发出足以致命的攻击。
上一世狱寺的体术并不好,除了简单的枪械类与贴身攻击外几乎就不会别的了,但是却依然很顽强地摸爬滚打于黑手党如同狂风般的轰炸中,这样的日子一般是个人迟早都会发疯。
也许是压着火,云雀的力道比往日还要大,几乎是狂躁地抽开六道骸的三叉戟,他一手搂过狱寺的细腰一手死死卡住再次挥来的细长三叉戟,云雀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他面前的六道骸听到:
“只要是在这一世,他就不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