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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到时候要负责的便是管理与训练的工作。然后,我预计会在四十五岁退休。之后,我可以陪你参加每一年的布艺展,”他还记得他当时说到这里时,她好开心地嚷嚷着她想和他一起去的旅游之处。
“那么,如果我这几年先辞掉工作,专心陪你。等到你工作比较不忙碌时,我再回复我的工作,换你来陪我、配合我的工作,你会反对吗?”
“如果这是你真心的决定,我当然不会反对。”他拧起眉头说道。
“你会开心吗?”
“重要的是,你开心吗?”韩德生抬起她的下颚,不许她有任何隐瞒。
孟喜儿闻言,眼泪扑簌簌地往下直掉。
“我只知道你身体状况如果不好,我是绝对不会开心的。”放弃喜爱的工作,专心守着一个男人,对她来说或者有些心惊胆跳,但是为了他,她愿意暂时妥协。
“傻子,我如果没遇到你,日子也是这么过的,累倒了,休息一阵子便没事的。就像你这回出国七天,正好让我认知到自己有多依赖你的陪伴与照顾。不过,这种情况,我相信我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改善的。”他抚着她的发丝,低声地说道。
“所以,不需要勉强你自己,知道吗?”
孟喜儿注视着他眼尾那道因为疲惫而新生的皱纹,她把脸深深埋入他的肩窝处——她感觉呼吸困难,但他的体温和味道却真实地让她安心。
或者,每个人都要在婚姻里练习付出,只是先后顺序不同罢了。
孟喜儿偎在他怀里,握着手腕上的LOVE手环,知道自己或者要习惯成为家庭主妇,或者还有一段路要走。
但是有他的爱支撑着,她想她会没事的。
于是,孟喜儿抬头对他说:“我已经决定了,我要暂时停止工作。”
就在孟喜儿决定要成为家庭主妇之后,她开始积极地寻找可以接手布艺店的人选。
韩德生虽然已经出院,但元气已伤的他,脸色仍然不佳。她没法子不去想,他的身体状况如果没有她盯着,会有多危险。
如果是以前的她,可能会认为爱得深的那个,便要吃亏地多付出一些。而如今当他的爱已完整地将她包围时,为他而付出,便成为爱人的一种本能反应。
于是,在孟喜儿从法兰克福回来一个星期后的午后三点,她坐在布艺店里,对着来找她喝午茶的妹妹,说出她的决定。
“你真的决定要把布艺店盘给别人?”孟欢儿不赞同,及腰长发随着摇头而左右晃动着,耳上的珠串耳环也叮叮当地响着。
“对,我正好可以利用这几年的时间,去学设计、拼布还有刺绣。你知道我本来就对这些很有兴趣的,只是一直忙着开店没时间去学。”这几天都没睡好的孟喜儿,脸色并没有比她今日的白色洋装好到哪去。
“我想知道你的‘这几年’是几年?”孟欢儿问道。
“三、五年吧。”她也不确定,或者她是不敢让自己去想。
放弃原就不是件易事,况且她一直这么用心地经营布艺店,与每一块布相遇都是一场恋爱,完成一样成品时,她都像孩子一样地宝贝着啊。
“把最有冲劲的青春三、五年全都奉献在韩德生身上,你当初开布艺店想让更多人觉得温暖的心情跑到哪里去了呢?”孟欢儿希望她三思。
“我不是不做了,我只是暂时休息、。等我学习到更多东西之后,也许我还可以开创布艺店的另一种新局面。”
“如果他要你永远在家当家庭主妇,信不信你也会妥协?”孟欢儿舍不得姐姐受委屈,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
“他不会那样勉强我。”
“工作狂永远都是工作狂,万一他永远不想退休,而你已经丧失了社会竞争力了,那该怎么办?”孟欢儿气到没法子好好坐着,一跃起身后,在桌子边用力地踱着步。
“我这几年不会让自己空白的,我会去进修的,你别那么悲观。”孟喜儿安抚地握住妹妹的手,要她坐下。
“你真的要把重心全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妈妈的例子,难道没让你心生警惕?”孟欢儿清亮杏眼笔直望进姐姐眼里。
“爸爸和韩德生是完全不同的人,你别把他们相提并论。”她对他有着绝对的信心。
“我不管他们有多不同,我只知道我们都不该依附男人而活!我们不是讨论过,就算再爱一个人,也要坚持自己的生活吗?”孟欢儿握住她的手,激动地说道。
孟喜儿注视着妹妹,她拧起眉,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