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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令月不由讪然,“我看到你说的那个丹砂鼎了……”她只得干笑着提了话头。
赵真缓缓抬眼,平静的上下扫视她,“我养你这么大,还不了解你?”他嘲讽的笑着,“想干什么,就直说。”
“二爷……”令月讪讪的拿出了影印鼎器的棉布,“我看不懂这上面的符号……”
赵真面无表情的接过,一瞧。“乾教祭祀用咒语,”他无趣的将棉布甩到一旁,“《神女咒》全文。”
“乾教?”令月有些疑惑,“《神女咒》是个什么东西?”
赵真既然说他负伤夜探的缘由是为了这个鼎,还牵扯到她的吃药问题,那上面的所有东西,她都得搞个明白!
“这些事……说来话长,”赵真将头仰在椅背,微微的斜了嘴角,“乾教乃是西地的一种神教,教首被尊称为‘神女’。神女廿四年一转世,弃旧身,转为始龀以下女童。众护法按前任神女梦兆,与世间搜得转世灵童,教习一年,便成继位神女。”
“好有趣的说法,前梁的皇帝还信这个?”令月不由新奇的乐开了,“故弄玄虚的养这么个神女,劳民伤财的,能有什么用?”
“既然是有人信奉,自然就有这神女独特的用处。”赵真淡淡瞥了她一眼,“保障国祚稳定,效用很大……”
“那……前梁不还是照样被灭了?”令月言语间很有些嘲讽,“看现在国力昌盛,皇上不也一样没养神女?”
“神女可不是你想养,就能养到的。”赵真闭目轻语,“且前梁的覆灭,引子就是这亡国的神女。”
“亡国的神女?”令月顿时来了兴趣。
“神女到金钗之年后,便会有特异的力量产生,此种力量,不仅关系到龙脉秘藏,且……”赵真微一停顿,有些不自然的笑了,“总之,神女对男人的益处很大。这样的天赐灵秀,自然是肥水不留外人田,都是流向了皇宫大内。”
“可是,最末一位神女在退位时托出的梦兆,居然将搜寻的护法全部引到了前梁襁褓中的长平公主身上。”赵真缓缓的陈述着,“亡国之兆啊,无论是父亲还是兄长,都不可能享用这位公主的……”
“后来呢?”令月疑惑的追问着。
“此等大凶之兆,前梁的皇帝秘自然不愿声张,他密不欲宣,想偷桃换李,置换神女。可今上……等的就是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机会,就以此,反了……”
“那神女呢?”令月才不关心政局更迭,她疑惑那个所谓的神女。
“不知所踪。”赵真抬眼平静的凝望着令月,摇头。
令月望着赵真墨黑幽深的眼眸,突然间心底有些发慌。
“那神女活到现在,能有多大?”她的心开始砰砰的乱跳。
“和你一样大。”赵真仰卧的表情波澜不惊。
令月一震,觉得周身的血脉都凝固了。
“那神女……有什么样的特异力量?”她的喉咙都隐隐发紧。
“我哪里知道?”赵真晃着摇椅,呵呵的笑了,“我也是道听途说罢了。据说那神女交合之时会有异样。且,她与水、与占卜凶吉,都有独特的通灵之处。”
令月在心底更加恐慌了。她突然联想到赵真平素跟自己说的那些诡异的话,她越想越……难道……
可是,看赵真那事不关己的神色,她那呼之欲出的问话在喉咙边憋了很久,还是憋回去了。
“你没事,就赶紧回去吧。”赵真这厢也下了逐客令,“你已是左军府的人,要认清自己的位置。这里,要少来。”他复又拾起了书卷。
回了通绅别院,令月几乎是一夜未眠。
她知道,赵真那里她是问不出什么了。而且,赵真能够给出的提示,也到此为止了。
关于她的身世之秘,这悠长之路,要靠她自己去慢慢摸索了……
第二日,拜过了袁螭,令月就正式成了左军都督府的一员。她铭记赵真的训斥,牢记一个门客的本分,言行举止间也收敛沉默了许多。
她自身之事,她一时想不出该从何处入手,只能静静的等待。
通绅别院这几日也没什么大事,出入之人除了袁螭,还有和令月有一面之缘的袁家三狗子。
袁猋人长的秀气,待人也很和气,满口锦绣,衣裳还飘着淡淡的熏香,举手投足间颇有点方耀祖的感觉。这些人,都是含着金勺长大的贵公子,与她所在的低微尘世,都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相反袁螭,给令月的感觉更真实一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