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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任由他抱着,却不敢说话。
怕说了让自己更加留恋,怕说了让日后愈加伤心……
她只能紧紧的,抱紧了他的身躯,让自己如藤蔓般细长的手臂,缠住眼前这厚实的胸膛……
这一夜,他们无声的交合。
他没有再像从前那样上下左右的折腾她,也没刻板的去照搬什么素女九势。他只是伏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眼眸,然后,浮生尽欢……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压上了什么,在这一次的云霄冲顶之后,令月却没见到该有的前事幻觉……
她的眼前,还是他的面孔;她正对着的,还是他那黑白 分明的瞳神。
只有这个人,没有其他。
“怎么今夜如此安生?”她取笑着,张开了干涸的嘴唇,“就这样一势到底了?”
他却只是淡淡的弯了嘴角。
一声满足的喘息之后,他倒在了她的身边。
“我想……好好看看你。”
他的声音很轻,疲惫而黯淡。
令月心里没来由的一抖。这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他说的那么悲怆作甚?
好好看看她……她的鼻孔有些发酸……
“……”她在喉咙里酝酿了半天,还是没攒出一句接应的话来。
待她寂寂的转头,那袁螭却已经阖上了眼,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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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四日清晨,天色未明。袁螭和令月还在昏睡中就被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公子!公子!”海青和海龙的声音居然都在窗外鼓噪着。
床帏中的两人像做贼一般蹦了起来,然后各自抓各自的衣服,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套在了身上……
“进来!”袁螭和令月讪着脸分立在床榻两侧。
“公子,大事!”疾步入内的海青、海龙已对他们二人的不正当关系免疫了。从馥郁山庄就现场观摩过,当下自动过滤,也没有过多的惊愕。
有大事。
京城里,昨夜出大事了!
在海青快速的讲述下,令月听了个心惊肉跳。
昨天夜里,竟有人带着大批死士闯入了郁金别院的文彭阁,杀死了阁内全部护卫的锦衣卫,且刀法、行踪、自家留下的尸体皆找让人不出任何的破绽来……
临走时,还在阁内放了一把火。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昨天半夜居然突然变了天,下了急雨……
这文彭阁,就有惊无险的留下来了……
相比下面这个消息,这个还算不得什么。
昨天夜里,在京城的南边,同时还发生了一幕惨剧:
——左都御史蔚程衢家里,竟遭了灭门。
全家二十一口人,一个不剩。
连随侍的丫鬟小厮,都被杀了个精光……
左都御史的家宅被翻了个底朝天,同时,行凶者们也放了一把火,不过这火放的比文彭阁早,先烧起来了大半……
几人还未就实事分析出个子丑寅卯来,就听得福贵的声音自门外透来。
“公子!东宫谕旨!已到了前厅了!”
众人心下一愕,估计着这旨意下的也和蔚府灭门案脱不了干系,赶紧正了衣冠,冲出门去。
入了正厅门,只见一个小黄门孤零零的立在中场。
令月见状,微微松了口气。
不是兴师动众,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见了袁螭,那小黄门的态度很好,传达了监国的太子殿下 及蓁王李成器的谕令,“传左军大都督,卯时正到左都御史府邸见驾。千岁爷和蓁王爷说了,袁大都督不方便就不勉强了,请左军世子代为去吧。”
“这位公公,不知太子殿下和蓁王爷还传了什么人?”袁螭笑眯眯的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
那小黄门摆手摇头,“是司礼监命奴才来传命的,其余的,奴才什么也不知道。世子爷,奴才先回宫了。”他鞠了一躬,就告辞了。
袁螭转头看了看沙漏。已过了卯初了。
看来,这李成器是不打算给嫌疑中的众人准备时间了。
灭门案,好大的手笔。
令月在心里琢磨了个来回,想在京城首善之地能造出如此大的声势,扒拉着指头,也就那么几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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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国太子坐镇别院,众人没有敢来迟的。
左军府一行人到达左都御史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