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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路上奔驰,齐太太被丢在身后越来越远,连琪方才吓回去的泪水又有蔓延的趋势,她抽了抽鼻子,问:“株竹,这是谁?”
“我的高中同学,”江株竹答道,给两人介绍了一番。
浅浅的给连琪打过招呼,杜元衡不欲探寻刚才的事情,只是问道:“你们要去哪儿?”
“放这儿就行。”
“竹竹,回你家……”
江株竹和连琪同时出声,对上连琪泛着盈然水光的美眸,江株竹无声再叹气:“麻烦你了,回我家。”
好人做到底,杜元衡在江株竹的指引下调转了方向,一路上话不多说,江株竹不好在有旁人在的情况下和连琪讨论齐太太的事情,就说起来自己一直挂怀的另一件事:“你表弟为什么和我弟弟打架,你是知道了原因的是吗?”
她还真是不依不饶,驾驶座上的杜元衡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双眼直视前方,让人看不到他眼中闪过的那丝奇异眼神。
之前见她和高中时截然不同的气质,还以为随着时间流逝,她变得成熟沉静。但看到她从咖啡馆冲出来时,眉眼间隐约有着以前的张扬生气,杜元衡才意识到她大概性格还是那个性格,只不过是学会了伪装自己。
更何况她还对江寒函打架的原因念念不忘的追询,带着骨子里的那份倔,果真其实是一点没变。
但他是打定了主意不透露的,杜元衡声音传进江株竹耳里,面不改色的道:“我不清楚。”
他并没有撒谎,知道大概并不代表清楚,成功的给了江株竹误导,虽还有点疑惑,但总算放弃了从杜元衡这里探寻原因的想法。
连琪听到两人对话,诧异非常,一时间忘了自己的事:“寒函跟人打架了?”
“到家再告诉你,”江株竹答道。
……
接连两天都碰到杜元衡,接连两天都是一事接一事不得平静,身体上的奔波不算什么,磨人的是精神上的疲惫。
可杜元衡帮自己忙,江株竹还是开了口邀他来家坐一会儿。
“不用了,”杜元衡看的出她面带倦色,直接告辞拒绝,转身欲走的时候,又想起来一件事,道:“给你打电话的是我的手机号,你记一下吧。”
江株竹应了一声,前脚送走了他,后脚就看到连琪闪着八卦之光的双眼,她心里坦荡,只有哭笑不得的感觉:“你自己的事想好怎么办啦?”
不是她揭连琪伤疤,只不过长久以来的生活,早就让江株竹认为遇到困难,逃避是不可能,为之一味的烦闷哭泣也是没用,最重要的是想好下一步要怎么办!
有了目标便不会凄苦自哀,照着去做就好了!
连琪脸色顿转,勉强对给她打招呼的江寒函笑了笑,愁云惨雾的坐下,期期艾艾的道:“我不知道……”
她的身家财产全在家里放着,只有随身包包里带着的几张银行ka,可是去咖啡馆前她先转去了银行,才发现卡都被冻结了。齐永峰不能再依靠,家又不能回——肯定被齐太太霸占了!事实上,房子是齐永峰买的,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还能不能称之为家,她又怀孕了……
越想越觉得前途无亮,连琪忍不住抱着江株竹哭,又因为知道盛欣的情况,不敢发出声音,只一抽一抽的像受伤的小动物,模样可怜无比。
被她蹭了满身的鼻涕眼泪,江株竹拍拍她的背,轻声安慰了一番,说道:“在我这里住着吧。”
连琪毕竟白天经历太多,自己又是怀孕的人,哭着哭着就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江株竹家里小,盛欣和江寒函各一个房间,平常她就在客厅睡的,此时被连琪占了,她就打了个地铺。
到了半夜仍是睡不着,抛开生活中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说,她工作没有了,失去了生活来源,虽然这些年有些存款,但并不多。
母亲一断药就发疯,弟弟马上要上大学,而连琪几年来一直是靠齐永峰生活,自己并没有工作,要她能自力更生还得段时间,更不要提平日的吃穿用度,房租水电,算起来那点存款根本不够用的,各种念头使得江株竹心中满是紧迫感,恨不得立马爬起来出去找工作。
夜晚在失眠的人时间里过的特别漫长,江株竹还在左右翻身的时候,听到床上的连琪小声喊她:“竹竹……”
“吵醒你了?”江株竹马上停止,动也不敢动。
“没有,我自己醒了,”连琪嗓音有些软软的沙哑,音调轻但坚决的道:“我不想流产。”
江株竹怔住半天,最后只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