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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瑞阳殿,剑璎刚回到自己长居的旭阳殿,一道人影就冲他扑了上来:“小剑剑,你要为我做主啊——”
※、第61章 犹记当年(四)
“白珀?你怎么了?”
好不容易把像牛皮糖一样黏在自己身上的家伙揭下来,剑璎奇异道:“难不成有人敢为难你么?”
即便是白珀初来上界别人不认识他,凭着金睚的身份地位也不该有人有胆量惹他才是。再者,白珀的本事自己是一清二楚的,会遇到什么事情让他变成这样一副受气小媳妇模样?
白珀双目喷火道:“可不是么?!那个该死的金睚,仗着自己是龙族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鬼样子,让人看着就来气!哼,老子如果日后不找回这个场子还怎么在上界混下去?!小剑剑,我可是你亲口承认的兄弟啊,兄弟有难难道你不挺身而出么?咱们兄弟联手把那个混蛋套着麻袋拖出去,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先奸后杀,再杀再奸,又奸又杀个一百遍你看怎么样?”
剑璎轻咳一声,似笑非笑地看了白珀一会儿,待他一脸愤然之色消退,代之以汗毛倒竖满面警惕之时,方才将视线落实到某人颈子侧面的一点可疑红印上,慢悠悠道:“在又奸又杀之前,你先来告诉我,你脖子上的那点‘吻痕’是怎么回事?”
下意识地捂住脖子,白珀惨叫一声跳出三丈远,说话都结巴了:“小剑剑,你,你你你……”
“这种事情找兄弟来帮忙可不是多光彩的事情。”剑璎挑着眉摇了摇头,满面叹息之色:“若是想要找回场子来,就自己想办法把他搞定,玩弄于股掌之间令他无法离开你,那才叫真本事。”
“你——”白珀瞪着两眼像见了鬼,大概是从来没有想到面前一副尊贵之气的少年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大张了嘴巴瞠目结舌。
剑璎再看他一眼,笑了一笑撂下他往殿内走,早有娇俏女官迎上前来跪下行礼。
“罢了,不必多礼,把沐清池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是,大人。”
半个时辰后,当剑璎全身浸在暖池中,于氤氲雾气间闭目养神之时,冷不丁水花飞溅,有人噼里啪啦地窜了进来。
剑璎既未动一下也没有睁开眼睛,在旭阳殿中,能被允许这样到处乱窜的,除了一个白珀没有其他人。
即便是到了水里,某人也是一副不安分的模样,蹚着水凑上前来,嘿然道:“小剑剑,我仔细想过了,你说得很有道理,嗯,非常有道理!哼哼,想我老白难道就是吃素的,还会怕了他不成?既然是这样,那就休怪老子不客气了,嘿嘿嘿嘿……”
耳边传来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奸笑声,剑璎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唇角却不自觉上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未来一段时间内,被某人惦记上的金睚气急败坏乃至勃然大怒的样子,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兄弟一场,自己总不会让他受了委屈去就是了。
这般思忖着,又不由得想起金睚的主人,一时间白珀在耳边的啰里八嗦声渐渐飘远,思绪飞至那人身上,竟再也无法剥离开去分毫。
有生之年,自己究竟能否得那人点滴回应?
若然如此,便是舍去这一身荣耀又有何妨,本来这一切,也只是为了得那人多看一眼而已。
难就难在,这乱伦悖德的禁忌爱恋本就是罪恶与堕落的化身,即便是自己心甘情愿,只怕那人……也是不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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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段日子剑璎几乎每天都会去泓徵殿,有时会被帝君留下共进午膳,有时只是说说话就打发他回去,更多时候则是将升殿时臣子递上来的折子拿给剑璎整理甚至代阅,偶尔提点他几句,态度不瘟不火。
帝君向来性情寡淡漠然,甚少有人能入他眼,哪怕是亲子亦然,如今对剑璎这般已是上界独一份,极其难得,这也是他一直深陷其中不得自拔的原因之一。
只是不知为什么,回来已有两个月之久,帝君却一直没有授官职予他,剑璎却也不问,只每日来往于泓徵殿、旭阳殿与瑞阳殿之间,有时也会随在帝君身侧于泓睿殿升殿之时旁听,偶尔在被问到之时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其余时间大多寡言沉默,只在被帝君称许之时,清俊的面上才会显露出一丝欣然之色。
倒是白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