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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除了零星的几个Case外,没有什么好忙的,事务所方面偶尔会委托她做一些简单的设计,不过都是些小案子,人不在台北有许多细节无法妥善处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所以剩下的时间她用来学习法文,大学时期还有一点底子,倒也蛮快就能以简单的句子与人交谈。
这些日子来,她唯一兴奋的事,就是她已将巴黎摸得一清二楚。这个由艺术家撑起半边天的城市带给她不少创作刺激,晚餐前的下午时分她几乎都泡在咖啡馆里头,画着一张又一张的图,只是无法好好发挥让她深觉扼腕。
原以为婚后,至少在那栋新旅馆大楼落成前,她会有机会待在台北,但凯尔坚持夏月得住巴黎,监工事宜就全交由杜孟桀负责。
夏月努力地让自己融人巴黎的生活,或许再一阵子,等语言的问题解决后,她能够在此地找到工作。
“小月,我忘了告诉你,今晚我们得出席一场发表会。”中午时刻,凯尔一通电话告知她这件事。
夏月放下手上的书,眉头拢聚,“发表会?谁的发表会?”语气不甚乐意。
若说嫁给凯尔让她最不能适应的事,莫过于人大小小的社交应酬。
一走到镁光灯下,凯尔就不再是她所独占。
站在她多金潇洒的老公旁边,接收到的无非是嫉妒羡慕的目光。
她不在意那些拚命围住她献殷勤的公子哥儿,但对那些频频缠着凯尔,不断挑逗他的女人深感厌恶。
那样场合的席克思夫人只不过是席克思先生的附属品!她打从心里排斥。
“LV!怎么样,感兴趣了吧?”他知道夏月一向欣赏Mark Jacobs的作品。
夏月顿了下,决定她有必要和凯尔讨论一下这类的事。
“几点?”她问。
“八点钟!打扮好我会回家接你。”凯尔匆匆收线。
握着电话的夏月呆立在原地,心情跌落谷底。
为什么她越来越觉得有种无力感?
塞纳河上的游船来回穿梭,夜晚的巴黎让阴影遮掉了一切的不完美,只留给世人浪漫过头的梦想。
市郊的Pare Citron显得格外热闹,玻璃房外大批的媒体齐集。
凯尔和夏月在发表会开始的前一刻才进场,凯尔紧拉着夏月的手,一路微笑和熟人打招呼,穿过媒体的闪光灯,他们在贵宾席坐下,整场秀可尽收眼底。
夏月专注地欣赏由婀娜多姿的模特儿所展示的每一件作品,同样靠创意的行业,她几乎沉迷其中。
殊不知伸展台的另一边,有人自她及凯尔坐定后,便一直留意着他们。
一个小时的秀,夏月目不转睛地在每一件作品上打转,直到设计师在模特儿的簇拥下出来谢幕后,她仍觉意犹未尽。
“走吧!”凯尔轻扶住她的腰。
“要走啦?”夏月跟着他的脚步移动,脑子还想着刚才的演出。
“这阵子秀多的是,还有机会的。”他宠溺地轻吻了一下她粉嫩的唇。
转身欲离去之际,有人叫住凯尔,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
“等我一下?”凯尔向夏月交代几句,与那人到一旁谈起话来。
夏月等待的同时开始打量起整个环境的设计,这是她第一次来这儿。
“嗨!”伴随声音的是一张微笑友善的脸。
“你好!”转过身,夏月抬起双眸礼貌地回应,打量突然冒出的陌生人。
“路克?范斯!”他伸过手,脸上挂着调皮的笑。
“她是席克思太太。”夏月才要说话,凯尔已早一步代她回答,大手搂紧她的腰,向对方宣示主权。
他不以为意地挑眉,“是吗?”扫了凯尔一眼,他打算继续完成对夏月的自我介绍。
“失陪了。”凯尔不顾夏月的想法,硬拉着她走出去。
两人一直到门口,凯尔才松下手劲,但大手仍牢牢地握住她的手。
“你做什么?”她用力抽回,揉着发红的手臂,被他无理蛮横的举动弄得有些生气。
凯尔未发一语,没忘掉刚才那个充满挑釁的眼神,
他在社交场合与那个叫范斯的打过几次照面,却从未留下印像。那家伙是个颇知名的摄影师,以过人的才气和嚣张狂肆的言行举止,闻名于巴黎社交圈。
不管他的行径多受人注目,在凯尔的眼里,他不过是个顶着艺术家名号的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