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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瑞卿也不便多问,他只好到外面去寻找组织关系。
一切都是那么秘密,要找到党组织是很难的。一个月下来,罗瑞卿为寻找党组织,上海的大街小巷几乎都跑遍了。每天,他都拖着疲惫的身子毫无收获地回来,坐在那里闷闷不乐地抽烟。
大家都劝他把烟戒掉:“瑞卿,不要抽了,抽烟对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
再说,我们的钱也不多,还不如省下吸烟的钱多加几个菜吃!“
任白戈早在四川团省委时,就是党员了,但党的组织纪律是不充许他们随便接头的,他非常理解罗瑞卿此时的心情。接不上关系,生活上又没有着落,心里烦得很,所以他总是站出来替罗瑞卿讲话:“他现在心里烦,就让他抽吧!”
任白戈上街买菜时,总忘不了给罗瑞卿带盒烟。
罗瑞卿的烟后来戒掉了。那是在苏区时得了一次严重的肺病后彻底戒掉的。
1928年10月的一天上午。上海苏州河上的外白渡桥上。车水马龙。
桥附近,马路两边的法国梧桐,瑟瑟秋风中的黄叶,有气无力地落在地上。
一个瘦高个子的年轻人身着一件褪了色的长衫,脚穿一双半旧的布鞋,手拿一张《申报》,在马路上踱来踱去,显得焦虑不安。他一会儿望着海关大楼上的报时钟,一会儿看着苏州河里的流水,一会儿出神地盯着远方。
这个青年人就是罗瑞卿。此时,他正等着和上级派来的同志接头。
“当!当!当!……”海关大钟敲响了十下,那激动庄严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不一会儿。对面走来一位身着咖啡色西装,右手拿着《申报》的青年。
罗瑞卿的心激动得几乎要跳出来了。他快步迎上去。
那人对罗瑞卿微微一笑:“罗瑞卿同志,你好!我叫欧阳钦!”说着,一双大手伸了过来,声音虽然很低,但亲切、有力。
“同志!”这个亲密的字眼,像一声春雷,震撼着罗瑞卿的心,一股暖流顿时涌遍了全身。他激动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眼泪汪汪地望着欧阳钦。
欧阳钦,湖南宁乡人, 1919 年留学法国, 1925 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8 月到莫斯科东方大学军事训练班学习。第二年6 月回国后被派到叶挺独立团,参加了北伐战争。大革命失败后,到了上海,担任中共中央组织部秘书。1928年秋天,任中央组织部组织科科长。
罗瑞卿简直不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心想,为了寻找组织,自己受了多少苦啊!
欧阳钦经过简单严格的询问,严肃地对罗瑞卿说:“你已经被组织批准为正式党员了,党会很快给你分配工作。今后的联系人是老陈同志,具体工作将由老陈安排!”
“罗瑞卿同志!”欧阳钦最后说,“希望你好好工作,不要辜负党的期望!”
在欧阳钦刚刚离开之后,罗瑞卿忽然想到:糟了,我还没有履行入党手续啊!怎么办?
一个疑团笼罩在心头。
他想等和接头人老陈同志见面时,再问一问这些事情。但又一想,万一老陈同志不信任我了怎么办?不行,不行,还是先好好工作,等适当机会,再向组织说明这一情况。所以,罗瑞卿一直沉默着。他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对不起党的事情,为此他深感不安。他决心用加倍的忠诚和忘我的工作,卓越的贡献来弥补这一切。
罗瑞卿做梦也没想到,在“文化大革命”时期,林彪、康生、“四人帮”
借助于政治运动的力量,给他扣上了一顶假党员的帽子。这时,他才感到,当时真应该向党组织说明这一情况。为此,罗瑞卿后悔不已。
1928年底。罗瑞卿和老陈同志取得了联系。他们的谈话非常简单。老陈同志告诉他:党派他到湘鄂西苏区去工作,希望尽快出发。
罗瑞卿要到苏区去,消息悄悄地在同学中传开。
任白戈给罗瑞卿准备了铺盖行李。为了祝贺他走上崭新的道路,为了这多年的纯真友谊,为了这次非同寻常的离别,任白戈、王义林、李继皋、葛泗桥、张默生、杨光池等几位朋友特意凑钱,在五马路“云记”四川饭馆置办了一桌家乡风味的饭菜,举杯劝酒,慷慨悲歌,壮其行程。
“飞行集会”的严峻现实,使罗瑞卿对中国的前途更加忧虑。他从自己亲身经历的大革命失败的惨痛教训中认识到了武装斗争的重要性。临行前,他对任白戈说:“蒋介石反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