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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只是说:“我估计那丫崽儿就不带按时回来的,这都走热蹄子了。”
葛萱挑衅地说:“来啊来啊,打她。把我种的黄花菜一顿全给炝了。”
妈妈问:“你种的?”
葛萱无语。
葛棠心想,还是母上英明。
于是就踏踏实实住了下来,手机也换上了北京的本地卡。姐妹俩都很高兴,江齐楚也高兴,毕竟小棠的饭菜比她姐做得可口许多。
唐宣也很高兴,虽然被拒绝了,但只要人可以常常见面,他还是有机会的。
只有一个原则上不相干的人,对葛棠留在北京的决定,全无喜色。
百岁并非压不住心事的人,明显是要露给人看而为之。
葛棠感受到他的态度,说不上敌意,但很是戒备。免不了有些纠结,漫不经心请教姐姐,百岁儿是否有什么忌讳。
倒把葛萱弄得很紧张,“那孩子就是阴阳怪气儿的,横是又怎么逗你玩呢,你别着了他的道。”
葛棠后悔问她,纯属浪费时间。
不过仍怀疑自己有什么行为不妥,否则百岁的眼神不会这样。像妈妈常说的:有不相识的朋友,没有无缘故的对头。
葛棠就算活得颇自我了,若不是百岁,她还不钻这牛角尖子。
七点多钟,葛棠起来晨跑,见一辆崭新的墨绿小车精美喜人,就停在自家单元前,车牌还没上,挂着4S店的LOGO牌,想也知道是百岁开回来的,估计又直接去陪客户试车。
蹲下去绑紧鞋带,边想着今天用什么理由蹭他一路。
半小时以后跑回来,惊见百岁打着呵欠下楼。葛棠看看手表,“你这么早!”
百岁也知起得早,不快活,“一姐儿们非起大早溜车,说十点要打卡上班……”剩下的话都在嗓子眼里嘀咕。
葛棠猜他是自己骂自己不该揽这活儿,“连溜车时间都没有的,能买得了车吗?”
百岁烦躁地抓抓下巴,“说的是么。”矮身钻进车里,嘁嘁咔咔打不着火。
葛棠才打开楼宇门,闻听声音异样,停下来回头看。
他坐在里面鼓捣了一阵,泄气地下来,掐着腰绕车走了一圈,无奈打电话问老司机江齐楚。手机掏出来,想起他在公司做了一夜新任务开发,天亮才回来,这会儿可能还没躺下呢。滑盖推上去又滑了回来。
葛棠关上门,走过来站在他身边,“坏啦?”
“不应该啊。”客户订的车,都是测好才拉出厂的,基本上一辆保一辆。
百思不得其解,一双睡凤眼黑白朗明,又困惑又濒临冒火。
葛棠看得好稀奇。
他这时哧地一声笑了,伸手拍拍车顶,“孙子,爷今儿一定给你销出去。”
葛棠重新拨找出楼门钥匙,“我看我还是给你找江哥吧。”鄙视地瞄一眼那中看不中用的小车,不想这一瞄瞄出了门道,“我说百岁儿啊,你那车灯是不是开着呢。”
百岁想都不想,“不可能。”车灯没关早就报警了。
葛棠走近了,以手遮着看一看,“您真是犟。”
开一宿车耗电,打得着火才怪。
百岁第一次如此喜欢小车以及瘦女人,是在葛棠坐进车里掌方向盘,而自己在后面推车的时候。
说起早上的事,葛棠笑得直捶桌子。唐宣觉得她夸张了,“有那么好笑吗?”
“不好笑吗?”葛棠直起腰,攥拳在后背捶捶,忍俊不禁,“你没瞧他当时那模样。人精人精的一个家伙,净犯最傻的事儿。”
唐宣只是因她笑而笑,“收敛点儿哦,我还有顾客呢。”
这种工作日的上午,店里通常比较冷清,但还是有几位大清早过来的。
唐宣把调好颜色的染发剂交给助理,接过条毛巾擦着手,唤过葛棠,“腰疼别捶。去楼上,等会儿我帮你捏捏。”
楼上是间小小的美甲室,六七张布艺沙发,颜色形状各异。这时间没人光顾,美甲师也都在楼下闲聊。
葛棠挑了瓶蓝色甲油,趴在一只双人沙发上,展开五指涂了起来。
唐宣上来时,她刚好涂完一只手。“你倒自觉。”
葛棠吹风催干,“你不是说随便涂吗。反正那些孩子对你都死心踏地,也没人去给你告状。”
唐宣哭笑不得,“告我什么状?”坐下来按过她肩膀,“别玩了,好好趴着,背不要吃力。”
趴下是趴下了,手指工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