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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棠果然被江齐楚说准了,听完面试安排,一边抱怨,一边换上姐姐的职业装出门。
葛萱不放心,跟余翔浅打过招呼,一起跟去陪试。
Geoffrey是葛萱的大客户,葛棠是不想害姐姐难做。至于如何推掉这差事,她心里也有对策,去是去,面试不过关,就不是自己的责任了。
没想到一见面,拨好的算盘珠子就乱了。那Geoffrey竟是熟人,一场面试变做了叙旧。
公司前台才将姐妹二人迎到会议室,Geoffrey就过来了。
葛棠心下一颤,站了起来,“大哥。”
这假洋鬼子有着道地的东方人五官,眉眼与小凯七分相似,只是气质迥然。
一直听姐姐叫他英文名字,原来竟是小凯的亲哥哥。
孟兆亭点头,“真的是你,我刚在外面还没敢认,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了。”
葛萱没明白这种语气算什么,仇家还是故人啊?本来想开口介绍,变成傻傻站在他们之间,来回地看着两个相互问候的人。
葛棠反过来介绍道:“葛萱是我姐。这是我朋友小凯的哥哥。你还记得小凯吧?我跟你提过的。”
葛萱对人的记忆力向来不错,脱口便说记得,又问:“小凯现在哪儿呢?”
室内一片诡异的静默。
孟兆亭在椅子上坐下,“没跟家里人说过吗?”
葛棠瞄一眼姐姐,“就是我这两年旅行的事,其实是和小凯结伴的。”
葛萱迟钝如葛萱者,也有些不安了,掩口低呼,“你居然一嘴都没提过!”
葛棠不语,貌似被指责的心虚。
孟兆亭却忽然说:“谢谢你,小棠。”
葛棠轻描淡写,“没什么的。”她把葛萱打出来的简历放到孟兆亭面前,“这边如果着急用人,我愿意帮您顶一阵儿。听我姐说了,语言方面我肯定没问题,但是秘书的工作,我没经验。”
孟兆亭欣慰道:“已经再好不过了。”
葛棠还在读初中时就认识孟兆凯。两人相差五岁,小凯那时已经开始工作,他自幼父母双亡,没读过什么书,只有一个哥哥在国外,也就是孟兆亭。
最初出现在葛棠生活里,小凯是一个追求者的姿态。他让哥们儿扮成流氓欺负葛棠,然后自己假装英雄出现。老掉牙的戏码。葛棠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是他朋友,笑得要死,觉得这人真是相当有喜感。毕竟还都年纪小,少不了儿戏意味,追到后来追成好哥们儿,常常混在一起玩。
小凯查出有病那年,葛萱刚从师范校毕业,回到老家一所中学教英文。
有一天小凯来找她,问想不想去旅行。
葛棠得知他的病情,答应陪他度过人生的最后阶段。
半年前,小凯病发去世,葛棠替他走完约定好但没法完成的行程,顺便调整心情,准备回家继续自己的生活。
直到她自己说出这些,葛萱和江齐楚才知道,葛棠放弃工作出去旅行的原因。
葛萱问:“那你和小凯,算是男女朋友吗?”
葛棠答不具体,“算是吧,也不是……”
江齐楚听了半天,一直想问个失礼的问题,攒到最后才出声:“他为什么不出国接受治疗?哥哥在国外,应该有这个条件。”
葛棠沉默片刻,“还没发现有效的治疗手段。”
葛萱迷糊着惊叹,“什么病啊得上了就只能等死?”
客厅门锁咔啦一响,百岁开门进来。
江齐楚拍拍手起身,“好了,事儿都过了。咱出去吃饭吧,庆祝小棠入职。”
百岁听见这话心头一喜,扭头看葛棠,正迎上她飘飘忽忽的视线。一脸的笑,生生转成揶揄,“您不是说打死不从吗?”
葛棠瞥他一眼,“面试之后,被我们老板的魅力征服了。”
百岁轻笑,“走吧,楼下新开一家馆子,我看礼炮的彩纸沾在地上还没扫干净呢。”
江齐楚提醒他,“那可是家火锅店,你想好了吗?”
四人说说笑笑,各自穿戴好了出门。
葛萱等着妹妹锁好门,忍不住又问:“小凯到底得的什么病?”
葛棠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他是HIV并发症。”
葛萱挑眉,“什么?”她是真没听清,也实在是从未在现实生活中听闻过这种病症。
葛棠有些心虚,没敢再重复。
葛萱确认了自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