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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依依不舍的随父母离开,看见她抓着她父亲的手一直盯着我,直到我走了很远好很远,我依旧在不停回头,她依旧站在那里看着我,坚定的样子如同她看太阳时不怕被伤害的倔强.
回到家,一个人躺在床上傻笑,影突然问我今天是不是很喜欢那个叫若九的妹妹,我笑着说是.我告诉影,看见她,就打心里想她笑,想她开心,不想她受到一丁点伤害.第二天凌晨,我就在睡梦中被爸妈叫醒,迷糊中就被带到一个孤儿园,父母认真的告诉我,今后不准说自己叫远影,而是叫自己江陵,有人问起,一定要说自己是没有父母的孤儿,我不懂为什么,想要追问,可是母亲只是一个劲的哭,而父亲面色凝重,长叹一声,对我说等过了几年就接我回家.我没有再问什么,我知道大人的世界总是太复杂,父母那么爱我,他们做的决定都是为我好,只是我心里很舍不得,成了孤儿,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再也看不到若九.
很快适应了孤儿院的生活,这里的孩子都没有父母,现在我和他们一样,父母如他们当初说的那般再也没有来看我.我现在有了两个名字,我和影不再需要共同拥有一个名字,私下里,我们不再兄弟相称,我爱叫他远影,他叫我作江陵.
除了院长和照顾我们的阿姨们,这里到处是孩子,有人开朗,有人孤僻,有人霸道,有人柔弱,我已经不小了,有九岁了,而且对每个人都很真诚,大家都爱和我玩,我的生活也不再寂寞,只是偶尔会很想若九,那个洋娃娃没有我陪,是不是又在一个人看着太阳.
"陵,我喜欢那个叫糖诗的小丫头,虽然才五岁,可是总是很忧伤的样子,老是哭鼻子,可是又不在人前哭,被人欺负时,总是昂着头,倔强的忍着."静静的夜里,只有我和影在谈话.
"我知道,我感觉的到,当她被欺负时,你很生气,你总说我爱管闲事,和人打架害你受疼,现在好了,你帮她出头,我也跟着你疼一次."摸摸脸上的伤,我故意笑话影.
"除了你和父母,我从来懒得去在意谁,她是第一个,就像你对若九一样,我不想小诗受到一点伤,我喜欢看她笑的样子."
"你总是爱给她擦鼻涕,你看,我的袖子上,全是她的鼻涕.我家若九可从不要我擦鼻涕的."他的感受我怎能不知道,我们一直分享同一个身体,分享成长的滋味.只是从来对什么都漠然的他,现在有了在乎的人,真的很想调侃他下,报复他以前总爱说我给他找麻烦.
就这样,影打着我的旗号,说自己是江陵,开始照顾那个鼻涕虫,也奇怪,五岁的糖诗很快就依恋起影,连我上个厕所,也要守在外面等影.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年,她在影的呵护下,不再爱哭,而是在影怀里撒娇大笑,她总爱做很多危险的事,比如说从很高的树上往下跳,让影接住,当时我真的为影捏了一把冷汗,这哪是小女孩,简直就是小魔星.那时我还小,没有想过,和影爱上不同的女孩,我们会有什么后果,只是沉浸在各自的甜蜜里,我一直在等父母来找我,那我就可以去见若九,而影也说离开这,他会央求父母收养糖诗.
谁也没有想到顽皮的糖诗却真的玩出了火,当她落入水中,胡乱挣扎的时候,影不顾我的劝阻,冲进了湖里,折腾半天,终于将糖诗推到湖边,影却脚底一滑,我们已经筋疲力尽,看着有人向这边跑来,我再没有一丝力气求生,慢慢的下沉,直到我的天地一片漆黑,意识恍惚前,听见影说,"陵,对不起!"
再次醒来,洁白的房间,一尘不染,有一个人在我床边睡着,熟睡中还不忘紧握我的手,我在她手心移动手指,她惊醒,激动的看着我.
"太好了!十五年了!你终于醒了!"她开心的大叫,对着我也对着门外,很快进来一个医生模样的外国人,他拿着东西给我检查一遍后对着那女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那女人给我翻译说我已经醒了,很快就可以康复成为正常人.
"你-----是?"我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似乎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我是若九啊!"她笑着说.
"若-----九."默默在心里念着,尘封的记忆被一点点开启.
一觉醒来已过了十五年,面前是我儿时许诺呵护的女孩,她就是我一直惦记的若九,她等着我,守着我,整整十五年.而我面对镜子里那个陌生男人的面孔,才惊觉我已经不再是几岁的男孩,我已经二十五岁,是一个必须担当的男人.父母被若九多年的痴情感动,催促我向她求婚.单膝跪下,在父母的见证下承诺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