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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了。”沈东阳在林姗耳边呢喃。
“别闹,不去贵州,就是为了跑这趟泰国呢,我想去好久了。”林姗把手伸到脑后,轻轻抚摸着 沈东阳的头发说。
“走走停停的,啥时候是个头啊?”沈东阳叹息着。
“我这工作就是这样嘛,没办法。现在已经不错了,一个季度才出去随团一次,以前一个月两次 ,累都累死。”林姗转过身体噘着嘴说。
“别干了,我赚的也不少,你在家里读读书,考个研究生吧。”沈东阳想了想说。
“少来,现在满街都是研究生,研究完了生我就得去研究死了,是吧?不考。而且我现在工作挺 开心的,别以为上海只有你一个是事业型的。”林姗翻了个白眼。
“行行行,你开心就好。”沈东阳知道如果再说下去林姗会没完没了,于是他松开了手,转身又 坐回到沙发上。
沈东阳是事业型的男人吗?这点或许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林姗走的这天是周六,周日的时候, 只有沈东阳一个人在家,沈东阳洗衣服、拖地,把屋子收拾干净,身体有一种疲倦而又舒服的慵 懒。他点了一支平时林姗不让他在家里抽的烟,懒散地把身体用最舒服的姿势放倒在沙发上。和 林姗住在一起,往往都是沈东阳抽空做一些家务,沈东阳忽然觉得自己不像是一个事业型男人。 毕业之后,沈东阳就进了乙方,做的都是一线的工作,他就是现代社会里一个螺丝钉角色,所谓 的事业为主,都是为了生活而劳作。因为作为男人,他必须稳扎稳打地进入社会角色,这些与是 不是事业型根本无关。
2对弈(7)
然而,没有林姗的日子,确实是有些无聊和寂寞。哪怕林姗在家里上网、看书,或是毫无意义地 走来走去,沈东阳也觉得自己是在实实在在地生活着,不像现在这样,整个世界好像只有他一个 人一样。沈东阳翻了半天自己的手机,发现几乎所有能聊得上来的朋友都在北京,上海这座熟悉 而陌生的城市里,海一样的寂寞把他包围,而他自己则像是一条突兀而又孤单的船。
就在沈东阳觉得自己的手机有可能是坏掉了的情况下,手机还是响了,几乎没做任何的等待,他 就第一时间接通了手机。手机那端是一个嗲嗲的声音,何婷婷叫他去公司一趟,她想跟沈东阳说 一下目前金城集团在周庄的项目,因为甲方那边有一些人事变动。在竞标期的这种变动,很可能 会影响乙方提案的部署,甚至是最终竞标结果,何婷婷要找沈东阳过去商量一下。挂上电话后, 沈东阳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
真正的事业型男人是郑啸虎,蒋峰走了之后,郑啸虎就开始了各个方面的积极公关。他通过宫鹤 想约赵汉英吃个饭,可赵汉英一直都不赏脸;他又想单独约金城集团的甲方吃个饭,可是*被 开除后,金城集团周庄项目的甲方人员只跟他谈工作,不跟他谈私交。郑啸虎也觉得上海是个寂 寞的城市,他的寂寞和之前沈东阳的寂寞完全不同,沈东阳是谁都说不上话,可郑啸虎是跟谁都 可以说得上话,但是这些人,却拒绝和他说话。最近一段时间,郑啸虎感觉自己的压力很大,特 别是沈东阳来了之后,更何况蒋峰也到上海走了一趟。
郑啸虎到公司的时候,他就看到二楼的小会议室里灯开着,周末通常都是楼下的员工们加班,他 们很少动用楼上这几个老总的地盘。郑啸虎走到小会议室门口一看,里面有三个人,沈东阳、何 婷婷,还有赵亮。郑啸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脸色阴晴不定,然后又若有所思,静悄悄地离开了 ,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在这个问题上坚持。”何婷婷气呼呼地看着沈东阳,他们在甲方的项目蓄水 期运作起了一定的分歧。
“不,我必须坚持。”沈东阳毫不动摇地再次表态。
“你的意见呢?赵亮。”何婷婷把头转向了赵亮,她希望赵亮可以帮助她来说服沈东阳。
“我觉得你们的观点都没有问题,还要看现场的情况,最多我们两套方案都用,多一种选择也好 。”赵亮打圆场式地发言。
“我不认为两套方案都用是什么好办法,我们必须下猛药,必须要抓住一点,把全部火力都用上 去。婷婷,我承认你考虑得比较周全,但是你要知道,现在这个市场,想找一种万无一失的办法 太容易了,但找一个万里挑一的跳跃性方案太难了。”沈东阳非常真诚地说。
“东阳,我只是担心如果策划方面出了问题,而客户再发难,会对你造成影响,本来这就是个挺 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