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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强词夺理!”真真冲到他面前,拾起沙发上另一个垫子砸到他身上说:“贺云聪!你讨厌!”
贺云聪抱着垫子说:“苏真真你虐待病人!唉哟哟,我头疼的更厉害了……”说着就在沙发上蜷成一团。
真真拿他没办法,气咻咻地拿着画上楼回自己房间。
坐在床上,真真泪汪汪地看着变成四不像的腊梅画,这原本是她打算放假带回家送给吴晋书的礼物,现在全被贺云聪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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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那个星期五的晚上,贺云聪仗着头疼就没有回学校的宿舍去住。
凡事有一就有二,再往后,贺云聪在家里住的时候渐渐就多了起来。
当然,这个渐渐绝对是有计划有步骤又不易被人察觉的。
苏真真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已被一个叫贺云聪的人慢慢渗透。
她会让他在清晨去买巷子口老刘记的锅贴回来当早饭,也会在出太阳的日子指挥他帮忙把家里所有的被子搬到院子里翻晒。她知道在炒土豆丝前一定要先在油里爆两粒蒜头,也知道那个人只要一碰虾米就会过敏全身起红疹。
不管苏真真愿不愿意,她知道关于贺云聪的事情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把这座深巷里的小楼当成自己的家。
晋书
再见到吴晋书,他又瘦了一些。原本白皙的肌肤也被晒成了淡淡的麦色,只是眼角眉宇间的温润并未比从前少得分毫,站在阳光下的雪地里,笑容依然明朗动人。
“晋书哥……”也许是太久不见,真真站在吴晋书面前,觉得有一点陌生的距离感。明明都常常写信打电话,可真人站在眼前还是觉得两人隔了许多光阴。
吴晋书也知道真真长大了。
长成一个看到他不再如从前那般亲昵无间的大姑娘了。
“真真,”吴晋书依旧微笑着叫她的名字,心头化开一股淡淡的涩。“我们好像有几年没见了?”
“恩,”真真点了点头,“快两年了!”
不,是两年零七个月!吴晋书在心里默默说。
“真真,你冷不冷?”
“不冷。”
“那咱们沿着河走走吧。”
“好。”
河岸的雪还很厚,两人向前走去的每一步,都会在雪地里留下一对深深的脚印。
吴晋书先寻了话题,讲起去年秋天在开封城外发掘的一座古墓,墓里伏了机关,他和教授被困在侧室中整整一天。真真本来就喜欢听他这些传奇故事,很快从初见时的拘谨里恢复过来,手里捏着雪团不断询问吴晋书在考古中的历险与趣事。
“晋书哥,考古真的很危险!不过也非常有趣刺激!”真真兴奋地将手里的雪团扔到河中。
“说说你吧,从你的信里看的出来,你的大学生活也很丰富多彩啊!”
“哪有,我每天三点一线,没一点乐趣!”真真摇着头叹气道。
“怎么会,我在信里听说某人丢了生活费,又烧了房东的房子,最后竟然跑去给人家当清洁工?”吴晋书看着苏真真的小脸一点点垮下去,嘴角的笑意更甚。
“别提了!”一提起这件,真真就一肚子悲凉,“就像我在信中跟你说的,我现在不但要打扫卫生,种花养草,还要烧饭做菜,被那个人指东挥西的!”
“那个人?”吴晋书眉毛轻轻一挑。
“恩,就是我的房东。”一提起贺云聪,真真立刻咬牙切齿。
“他在你最危难的时候施予援手,应该是个心地很好的人。”
“哼!他是正好找了个不用付工钱的女佣人!”
吴晋书望着河面忽然静默了,过了一会儿突然问:“你在信里好像说过,那个人,是你高中的同学吧?”
“嗯。”真真稍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真真,你还记得有一年冬天咱们和曲凌,圆圆一起在这河堤上放烟火吗?”吴晋书抬头看向深蓝色的天空,仿佛那一夜的烟花还绽放在夜空。
“记得,那天晚上放的烟花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
吴晋书笑着点了点,说:“也许是考古这个专业让人总在不断寻找的原因,我现在对事物的直觉特别灵敏。”
“真的吗?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直觉与第六感。”苏真真又叹了口气。
“那么,看看我的直觉灵不灵,”吴晋书用微笑的眼睛看着苏真真说:“放烟火那天晚上,我们曾遇见一对兄妹,那个少年,让我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