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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翔刚回来,有什么事慢慢说。”继母在父亲身旁坐下,“你不是还有话跟秦苏说么,赶紧说完他还要回学校呢。”
我知道继母是想在父亲盛怒时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以确保宇翔不会有事。我在心里笑了笑,先分担一点父亲的怒气,对宇翔总是好的。反正这件事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最多也就是挨顿骂。
我走到父亲面前,继母拉起宇翔进了卧室。
“秦苏,宇翔到去找你,你怎么不跟我说。”父亲好像老了很多,我能看到他耳鬓的新生的丝丝白发。想到宇翔在车站那个简短的电话,我回答说:“我以为你知道。”
我事不关己的态度似乎惹怒了父亲,他讲话的声音变大了:“你以为?你知道这几天我们找他找得多辛苦么!那个女生的家长每天打几个电话过来,说要告我们拐骗未成年少女!你怎么就能认为宇翔是经过我们的同意去找你的?!做哥哥的怎么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那个电话的事。
哥哥?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宇翔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哥哥。小的时候还会和我一起玩,长到懂事就像她母亲一样开始忽略我。我想起不久前我的亲生母亲对我说的那些话,心里开始翻腾。
父亲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说:“总之,你太不像话了。”
“我不像话?哈哈。”这些话不受控制地从我嘴里冒出来,我想停下,却停不了。我听见自己说:“是我把别人的肚子搞大的吗?这件事请跟我无关,你凭什么在我身上撒火?你从来就不把我当儿子看,从小,宇翔惹了祸我就在替他背黑锅,现在长大了,还是逃不掉这样的事情。我躲着你们,你们都要给我找事。”我的声音颤抖着,古怪而嘲讽,然后,我说了一句最不可挽回的话,“就因为我是你不爱的女人生的,你就这样对我。我又没有求你们把我生下来,也没有求你养着我——”
父亲的耳光打断了我没说完的话。他的手悬在空中,微微颤抖。他站起来微微佝偻着脊背,甚至比我矮了一点。
“好啊,你现在打我了,火气泄完没有?还要不要再打?”我火上浇油,破罐破摔,鼻腔感到一阵酸楚。
“你以为我不会打你吗?到底谁是谁的爸爸?!”他的怒吼几乎要把房顶掀翻。
“那你打啊,用皮带还是用棍子?”我跪下来,仰着脸看他。
“把上衣脱了!”父亲动手解自己的皮带,“畜牲!”
我脱掉了全部上衣,尽管开了空调,上半身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仍让我感到寒冷。
“这是在干什么!”继母听到异动急忙跑出来,见父亲举起皮带抽在我身上,出手阻拦,“有什么话好好说,犯不着打孩子啊。”
父亲颓然倒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赫然是伤痛。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却听见父亲吸了吸鼻子。
继母拉着我的手坐下,把散落的衣服捡起来塞给我:“穿上,别感冒了。你爸在气头上,你不劝他倒也罢了,还惹他生——”继母忽然停下来,指着我身上说,“这是什么。”
我一下懵了。是吻痕。陈奕南在我身上留下的。星星点点,虽不多,却都在显眼的位置。我急忙往身上穿衣服,胡乱说着:“没什么,蚊子咬的。”
“大冬天的,哪来的蚊子。”继母冷冷地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我说宇翔怎么小小年纪就——原来是跟你学的。你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了。”
我绝望地坐在沙发上,怀抱着一堆衣服,看着继母斜眼看我,跟父亲说着什么,然后又进了卧室。
父亲原本颓丧的脸又燃起了怒火,他走过来,竟然一脚把我从沙发上踹到地上:“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我养你是为了让你鬼混吗?!”他扔下手中的皮带,转身走进卫生间,拿了拖把出来。那是老式的木杆拖把,是用来拖阳台水泥地的。父亲两手各握着拖把的两端,脚在中间一踩,竟然生生将木杆踩断了。
“我叫你不学好!”木棒毫不留情地落下来,我护住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这顿棒子,真的是没打冤枉。我的确和别人鬼混,而且,还是和男人。
劈头盖脸的打过,父亲气喘吁吁地说:“说!你是在跟谁胡来!”
我双膝跪地,脸贴在地上,缓缓地说:“我爱的人。”
挨了一顿打,我躺在床上,浑身钝痛。父亲似乎是没有力气骂宇翔了。隔着一扇门,我听见他在客厅里叹气。
我摸出手机,11个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