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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家庭教师的意思,这是一种锻炼,没有比实践更能锻炼人的了。
这话在韦伯看来颇有些胡扯的味道,却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埋头做起来。随着他越发的掌握住了整个公国的经济,曾经一度即将引爆的叛乱局面渐渐平息了,重新降低的税率和逐渐恢复的公正让整个公国显现出了欣欣向荣的气息。
伊斯坎达尔曾经告诉过自己,人民用他们的劳动养活了自己,那么自己就必须以公正来回报对方,对于百姓来说,他们不可能懂什么叫做政治、什么叫做阴谋,所以不用刻意的去引导百姓的想法,只要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就可以了。“这个世界是没有对错的,上位者怎么说下面的人就会跟着去做,虽然可能其中有一两个觉得这件事情不对或者是有问题,但只要有强有力的手段就能让一切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办,这就是身为上位者的特权,行使这种特权的时候根本就不必感觉到有什么恐惧和犹豫的地方,也不用考虑手段。”
他口中所谓的手段让韦伯感觉不是很舒服,没有人有权利剥夺其他人的生命,当然犯罪除外,如果说为了达成目的而牺牲一些人的话,那么对于那些牺牲的人来说岂不是很不公平吗?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会冒出许许多多的想法,韦伯吹着冷风只觉得脑袋里乱哄哄的,各种各样的念头冒出来、消失,消失再冒出来。
“我说小子你一个人傻坐着到底是在做什么呢?为什么不关上窗?你不冷吗?”伊斯坎达尔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跑的相当酣畅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马车旁,他吹了一个口哨示意马车降低速度停在路边,自己则跳下马上了车紧紧拉住韦伯的手,“小子!你冻僵了没发现吗?”他气急败坏的脱□上的披风包住韦伯,关上窗子拉上窗帘、从行李箱里翻出了管家先生放在里面的手拢,一翻折腾之后车厢里的温度这才有了一些暖意。
韦伯这才缓过神来,他捂着头缩在一边抱着伊斯坎达尔递过来的暖炉这才感觉好了一些,“我没事,只是……只是你知道的,太紧张了。”
伊斯坎达尔没有接口,他将韦伯一把拽过来塞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这一起一伏有序的节奏逐渐的让韦伯的心平静了下来,年轻的大公闭上眼睛渐渐的进入了梦想。
路还很长,对韦伯还说有足够的时间供他继续思考。
☆、第三章(中)
路程还算顺利,至少没有韦伯想象的那样混乱,一路上伊斯坎达尔开始传授觐见女大公的诸多礼节。韦伯心里实际上相当惊讶,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老师身世不明,应该会是林场狩猎人的后代之类的,也许当过两年兵、读过书……反正宫廷礼节绝对应该和他没有关系,但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样熟练的行礼、甚至连宫廷舞也跳的相当不错呢?
“你……到底是谁?”他忍不住的问,这不仅仅已经是满足好奇心,更多的是一种不安。伊斯坎达尔实在是太过神秘,韦伯并不是没有向管家问过他的来历但并没有得到什么可靠的消息。
伊斯坎达尔帮韦伯套外套的手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朝着自己的年轻主人看了一眼,突然露出了一种很难说清楚的微笑,那种带着一些危险的笑容让韦伯心头一顿,“不、不能说吗?”
“不是这样,只是知道我是谁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对我来说,我是伊斯坎达尔,舍弃了姓名,现在是你的老师,如果你愿意、且不准备解雇我的话,那么我们可能会成为一辈子的师生关系。”比韦伯要高出很多的男人再次弯下腰帮着整理了一下有些皱痕的衣角,在起身的时候顺手揉了一下他的头,这种亲昵略微的让韦伯安心了一点,虽然依旧很好奇对方的身份,但他不在准备追问下去。
伊斯坎达尔对一反在来之前袖手旁观的态度,连续几个晚上要求韦伯锻炼如何对宫廷中的人说话,他对宫廷的诸多细节了如指掌,指出了相当多的错误,“考虑到你面对的接下来是以为贵妇人,并且抱着帝国这一任的皇帝,所以你必须放低姿态却又不能让他们觉得你有依靠他们的想法,必须显示出独立自主、表现的就好像他们要求你一样,这的确很难,我也知道你可能做不到。”家庭教师先生手中笔一挥,在韦伯前面递上来的感谢词上划了一个大大的红叉,“小子,你要明白,现在是他们希望征求到这个国家所有公国大公的支持,你是他们想要拉拢的对象,虽然你的公国很小、但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如果你现在通敌叛国,反叛军穿过你的公国之后接下来就是平原,他们可以一往直前连续攻占下许多个城市,这是你最大的优势,所以不要觉得因为紧张而显示出你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