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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闹说:“离家出走了。不过,是被妈妈赶出去的。”
刘欣萍剥了个香蕉,塞到闹闹嘴里。“快吃吧,小孩子哪有那么多废话。”
玲子一听,来了兴趣。凑到刘欣萍面前:“咋回事,快说说。他是不是想篡党夺权,小心我削他。”
刘欣萍一把推开玲子,“去去去,你看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
玲子高举双手,“我向毛主席保证,坚决支持党的领导,誓死捍卫无产阶级专政!”
刘欣萍乐了,“你想专政谁,他可是你姐夫。别一天没大没小的,给我找麻烦。”
玲子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明白了,他还是我姐夫呀。”
“死丫头,就会贫嘴。”刘欣萍大概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玲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姐夫几天不见,长脾气了,终于像个男人了。”
刘欣萍气得追着玲子打,“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跑到这看笑话来了。”
玲子抓住刘欣萍的手,说:“好姐姐,你知足吧,姐夫让了你这么多年,你还想干什么呀?”
刘欣萍叹了口气,“知足,我怎么知足。他要真是个男人,天天打我,我都愿意。”
玲子愣了一下,继而笑着说:“看看,你又扯远了。姐夫对你那么好,他怎么会舍得打你呢?”
刘欣萍不说了,她知道玲子离婚的原因,就是前夫经常打他的缘故。
玲子的前夫是个刑警,两人相识于一场英模报告会。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结了婚,是那种典型的一见钟情式的婚姻。
刚结婚时,玲子还沉浸在做警嫂的快乐中&;shy;。每天,开开霸王车,吃吃霸王餐,有事没事欺负欺负遵纪守法的良民,那是一种何等的威风和特权呀。可渐渐的,不和谐的因素就出现了。
玲子的前夫是个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家伙,大男子主义极为严重。他以自我为中心,要玲子对他言必行,行必果。而且和玲子说话,从来都是命令式的,就像是在审讯犯人一样。这要是在婚前,玲子会觉得他很威风,很有个性。可结婚后,却成了他们婚姻的障碍。作为新时代的独立的女性,玲子不但行为时尚,而且意识超前。丈夫的这种行为严重的侵犯了她的*,粗暴的干涉了她的自由。为此,她向前夫提出来严重抗议,可前夫微微一笑,抗议无效。
两个人都是大忙人,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一个忙着蹲点破案,一个忙着采访报道。所以,缺乏沟通,缺乏默契,缺乏理解。当家庭琐事出现时,争吵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了。
一次,为了睡觉前洗脚的事情,俩人争吵了起来。丈夫一挥手,玲子就飞了出去。这一巴掌,让玲子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也后悔了半个月,但生米已成熟饭,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在丈夫的百般哀求下,在刑警队领导的劝说下,玲子只好又回到那个恐怖的家。此后,玲子非常谨慎,处处小心,尽量不和丈夫发生矛盾。但最后,还是因为一件小事,玲子又挨了打,这一次不仅打掉了他们的孩子,也打掉了他们的婚姻。从此后,玲子就对婚姻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报社里新来了个小记者,对玲子很感兴趣。每天,围着玲子转。他把能想到的好词都用到玲子身上,能做的好事都替玲子做了,一搏玲子一笑。可玲子对他就是不来电,说是没感觉。她对小记者说自己得了婚姻恐惧症,这辈子不想结婚了。可小记者并不气馁,每天依旧充当她的护花使者,请她吃饭,给她送花,陪她看电影。小记者说,每个人都有爱与不爱的权利,所以爱玲子是他的权利,玲子不爱他同样也是玲子的权利,但是在玲子没有再婚之前,他都有行使自己权利的权利。
这一切使得玲子好感动,她也曾试着说服自己,去喜欢这个男人,去爱这个男人,可婚姻的噩梦就像一道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痕,时刻刺痛着她的心。她只能据人于千里之外。
刘欣萍劝玲子别挑了,嫁给他算了。我看他那么喜欢你,一定会对你好的。更何况你是二婚,错过了这个机会,将来就更没有合适的了。
玲子生气了,气呼呼地说,二婚,二婚怎么了。我二婚就得低价处理呀?
刘欣萍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看他真的是喜欢你,你跟了他绝对没错的。
玲子反驳道,可我真的对他没感觉,真的不喜欢他呀!
任凭刘欣萍磨破了嘴皮子,玲子就是不松口。最后,还委屈地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