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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过多的防备他们,所以才让他们两个不付吹灰之力,便就降住了绯歌教教主并着他的两位护法弟兄。
毕竟一开始他和凌肃霜是以为这事或许有虚浊插手,什么左右护法教主,都不过是虚浊掩人耳目的计谋,却不想在听到教主和左右护法的谈话后,才发现事情似乎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麻烦。
倒不是他和凌肃霜太过谨慎,而是和虚浊有哪怕只是一丝干系的事,他们都不敢再掉以轻心。
只是紫愉并不知道这些,所以听了季流火的话觉得更加疑惑:“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弄得这么麻烦啊?”
“因为我们不确定这件事有没有那个人的参与,所以在此之前我们只能小心为上。”凌肃霜敷衍道,她实在是不想让紫愉牵扯到这件事来,所以边说边拉着紫愉往外走,“诶,该去见绯歌教教主了。”
紫愉见状也不好再问,心里却是偷偷地记了下来。也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不过竟然能够让肃霜姐姐和流火哥哥两个如此小心,想来也绝对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
那绯歌教教主一直候在门外,心里着急却也不敢催促,此番见到紫愉三人终于出来了总算舒了口气,上前问道:“我那两个护法……”
“教主不必忧心,他们已经出来了。”
绯歌教教主这才彻底放下心来,领着紫愉三人往院外走,边走边说:“此处不适合谈话,还请三位随我去议事厅,我会把事情全部告知三位。”那蛇妖说完,想了想复又道:“院里关的其他姑娘好我会派人解毒送走,若是三位能够救我夫人一命,我便是为三位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教主客气了,凌某定会倾尽全力,只是还得教主将故事缘由细细讲一遍才行。”
“那是自然。”
几人不再废话,直接由绯歌教教主领路,季流火和凌肃霜分别带教主和紫愉一起前往议事厅。
因为这次有人指路,所以季流火和凌肃霜没有再迷路,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间宽敞的木屋,屋的四周种了芭蕉枇杷,室内的布置简约而雅致,墙上挂着字画,桌上摆着笔墨纸砚,有芭蕉叶从半开的窗户溜进来,别有一番生趣。
绯歌教教主就在这诗情画意的环境里讲起了他和他的夫人的故事。
其实绯歌教教主晖浔与其夫人离歌的初识非常的简单,甚至还有一点老套,无非是才子落魄时候恰得佳人相助,话本子里写烂的剧情。
只不过话本子里的男主角和女主角,在这里变成了两个蛇妖罢了。
晖浔是一条青蛇,他认识离歌的那天,刚刚渡劫成妖,修出人形。
按理来说,一般普通的青蛇怪修出人形幻化成妖不过挨三道雷,可晖浔却不知怎的,化人形的时候硬生生有六道雷打在他身上。他当时也未多想,只当自己本来就和同族不一样,所以这考验也更加艰难而已。
只是这六道雷妥实难以承受,在第六道雷打下来的时候,他实在撑不住,直接昏死在了一个山洞前。
等晖浔再醒来时已是好几天后了。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冰凉的石床上,身上盖着一床人间的绣花棉被,虽然这里空气有些潮湿,但被子却是柔软温暖,还带着淡淡的好闻的花香。
晖浔辨出自己是在一个山洞里面,这山洞幽暗深长,只有一旁壁台上有烛,燃着微弱的光。
晖浔有点茫然地翻身坐起来,掀开被子正想要起身下床,却突然听到一个清脆地女声从洞口传来:“诶,你别起来,快躺回去。”
随即有人走了进来,那人走得快,晃得手中的烛明明灭灭,晖浔借着青蛇一族特有的好视力看清了来者的面容。
入目的是一个一个人类年龄大概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或者说,人形为十四五岁的蛇妖。
那女蛇妖先是将手中的烛台和碗一同放到床旁的石桌上,走过来替他整理好被子后方才又端起碗过来坐下:“诶,你醒了,你们人类的大夫开的药倒还是有些用的嘛。唔,就是这个碗里的这些东西,你快喝了吧,喝完了就可以好起来了。”
她说着便将手中的碗递过来,小心翼翼地模样令他一时竟不忍心拒绝。他老老实实地接过碗喝下那些黑糊糊的汤水,忍着苦味挑眉道:“你刚刚说的是,你们人类的大夫?”
女妖脸上还未漾的笑顿时凝固在了脸上,她僵着脸装傻干笑道:“什么你们人类大夫啊?你听错了。”
晖浔愣了愣方才意识到,她是误把自己当成人类了,不禁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