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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欢喜不胜,每次见了皇帝都可以将鼻掩上,以免引起皇帝反感。
另一边皇帝见这美人每次见自己时都用帕子将鼻子掩着,心里也未免奇怪,有次便顺口在愉妃面前提了起来,愉妃明言自己知道原因,却是如何也不肯直说。这皇帝被她勾起好奇心,不依不饶非要问个明白。愉妃这才为难地告诉皇帝,这位美人觉得皇帝身上有股味道,这才一直拿帕子掩着的。
此言一出,自然是龙颜大怒,皇帝也不多问,就直接下令将这美人的鼻子割了,可怜这女子,稀里糊涂地就从云巅跌下摔到尘土之中,再难翻身。
愉妃的口蜜腹剑,在宫里是出了名的,顾景清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七皇子,可是子凭母贵,一跃而上竟也成了最炙手可热的皇子之一,与太子分庭抗礼。
这种情况显然是皇帝默许了的,太子之争,嫔妃斗艳,宫闱之中越发波云诡谲。顾绍余依旧做着那个安分守己的五皇子,进退得体,但不知何时,这样的表现似乎也成了冒头。
一旦太子之位有变,所有的兄弟都开始虎视眈眈,最先出头的是一向风风火火的二哥,他先是接了户部的差事,后是主动请缨,去安抚南方受灾的难民,群臣一时左摆右摇,不知道该如何站队。
三哥四哥也不甘落后,争先抢着去六部办差,一时之间平静许久的宫廷倒是有了一番热闹。
就在这时,惠妃进宫了,这个女子算不上绝美,也没什没家世背景,但是以一种温柔小意的性情讨得了皇帝的欢心,愉妃再次被冷落下来,新晋的惠妃成了众人争先巴结的对象,没多久惠妃便有了身孕。
怀孕的惠妃被百般照顾,愉妃终于忍不住焦躁了起来。一直在暗中观望的顾绍余保持着自己一贯的沉默形象,对这些事毫不理会,但有的事,并不是想躲能躲得过的。
惠妃临产之际,顾绍余有次起夜之时,不小心看到了愉妃身边的大丫头芷兰抱着个小孩鬼鬼祟祟的往一处冷宫走,他直觉有蹊跷,便偷偷跟了上去,芷兰走得很急,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尾随,慌慌张张地走进弃宫,出来时却只剩了她一个,顾绍余看着她打着了火石,点燃了门口的一堆杂草。夏天本来就是容易走水的季节,有了这么个小火星,整座宫殿都噼里啪啦烧了起来。
顾绍余呆怔地躲在阴影后面看着,看着烧起的倾天大火,看着红红的火光将黑夜映成吊诡的血色,他捂住耳朵,可耳边似乎还能传来婴儿的哭啼,哑哑响着,似是最后的挣扎。
赶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不敢再呆下去,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宫殿,一整夜梦里翻来覆去的,都是那冲天的火光和那凄烈的红色,遮天蔽日的红在脑海中无限的放大,混合成血,蔓延一地。
第二天起来时他仍是心神恍恍,接着便传来了惠妃孩子没了的消息。
昨夜那个被烧死的孩子的身份,呼之欲出。
之前对这个孩子的出生期待不已的皇帝竟也没有深究,只是不痛不痒的将伺候惠妃的宫女们全都打发了出去,便再没了声息。
皇帝已经老了,他的皇位,禁不起再一次的撼动,这个孩子的出生,只会让本来就很复杂的形势变得更加难以收场。没了,倒是更好。
惠妃被随便找了个由头放出宫去,宫里依旧是一片虚假的送往迎来,只是大家都注意到,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五皇子,似乎不见了。
如今的五皇子,乖觉阴厉,上书房的功课从来敷衍了事,倒是对寻衅滋事感兴趣的多,先是打了礼部尚书的小儿子,后是和一群地痞流氓当街大打出手,所有的人都以为,五皇子一定是已经疯了。
一个疯子,就没必要关注了。
众人越是窃窃私语,他越是做得过分。他不再装什么兄友弟恭,不再管什么安分守己,他的生活,只剩下胡作非为。
于是所有的人都开心了,兄弟们少了个争抢的对手,宫人多了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皇帝似乎也对他的所作所为默许了,于是在兄弟们争得热火朝天之际,反倒是这个疯疯癫癫名声大恶的五皇子,得了喘息之机。
顾景清自请奔赴边关,可前脚刚走,便传出了惠妃重病的消息,不过几日,竟已病入膏肓。惠妃尸身还没放凉,皇帝便驾崩了,太子顺顺当当地继位,封顾绍余为靖王。
这几年消耗,三哥四哥早就先后被贬做庶人,余下的兄弟,只剩了他和顾景清。顾景清早知不妙,托言边关战事紧急,迟迟不肯归京,直到四夷平定,功高垂史,他才浩浩荡荡,摆驾回京。
从头到尾,顾绍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