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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
经血把她椅子都弄脏了,她匆匆忙忙进里屋把自己清理干净,没更多时间去弄掉椅子和地板上的血,取了钥匙跟他们去了地下室。
这种尴尬自是不会被那两个运尸工放过的,他们猥琐地取笑了她一通,在地下室安静的通道里笑得像两个变态。但就在刘晓茵被他们说得愤然加快脚步,试图要超过他们朝前离开时,他们却迅速地严肃了下来,几乎是用一种有点严厉的口吻让她不要超过他们推着的那具尸体,尤其不能超过尸体的头部。
然后对面色变得有点难看的刘晓茵,他们解释道,女人月事来的时候太脏,会犯冲,尤其头部是七窍所在,冲撞到的话会让魂魄不跟着尸体走的,所以月事来时最好规避这地方,没法规避的话,至少不能随便靠近死者的头部。
这也就是为什么通常这种地方不太会用女人来做事。尤其在以前,这地方是完全见不到一个女人的。
“那如果是女解剖师或者美容师的月事来了怎么办?”
他们一口一个说着女人时的不屑神情让刘晓茵下意识反驳。
他们没回答。这些人说起荤段子来一套又一套,可是正儿八经要跟他们争论些什么的时候,他们却又都惜字如金,只沉默着推着手里的尸床,然后在刘晓茵停下开锁的时候,对她道:“这玩意你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们也就是随便说说,当不当真的你随意,毕竟谁都没见亲眼过那种东西呢你说是不?”
最后那句话不知怎的叫刘晓茵打了个寒颤。
本来她在跟那俩人怄气时,几乎已经把之前所经历的事情给淡忘了,却突兀被这句话一下子又给提醒了起来,于是一下子就没了继续跟他们争论月事和女人的兴致,她默默跟在那两人身后,没像往常一样随他们一起进停尸房,而是站在门口处看着他们把尸床慢慢推到停放点,然后等着他们填好表格后关灯出来。
但就在看着他们一边填表格一边互相低声说笑着什么的时候,刘晓茵忽然看到他们边上一张尸床下有什么东西在动。
起先她以为是尸布被他们碰到的关系。
后来意识到根本不是。
那是个穿着婚纱的女人她蹲在那张尸床下面,脖子朝刘晓茵的方向伸着,两只漆黑的眼睛直愣愣盯着她看。
刘晓茵惊呆了。
当即想叫那两个运尸工低头去看,可是话到嘴边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就好像喉咙跟她手脚一样一下子全都僵住了,饶是她有一手刀劈开三块砖头的力气,却一点儿都使不出来。
只能像块石头一样呆站着。然后她看到那女人嘴里伸出了条红得发紫的舌头,很硬很长,慢慢的从她嘴里垂到了地板上
“那你还不赶紧跑啊!”听到这里我忍不住一下子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声音响得有点突兀,以至把刘晓茵给惊得一激灵,她用力抱着自己胳膊使劲搓了搓,瞪大眼朝我脱**了句粗话:
“我草人吓人要吓死人的啊!”
她胳膊上有很厚实的肌肉,可见她体魄有多强健。如此强健的人仅因我一句话就能紧张成这样,实在是有点好笑的不是么?可是我笑不出来,只下意识站起身朝四周看了看,连之前一直都没敢看的床底下也看了,所幸没有看到令我担心的东西,除了一两张苍白但若隐若现的脸。
于是轻轻松了口气,我抱着被子坐回到床上,然后见到刘晓茵皱眉看着我。
“你在找什么?”过了会儿她问。
“我被你的故事吓到了。”
“哦”听我这么说她也轻轻舒了口气,然后咕哝道:“我还以为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那个舌头很长的女人么?”我试图让气氛轻松起来,但没成功,这话反而令空气变得更加阴沉,于是我立即又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脸上挨了很重一巴掌,运尸工打的,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那时的表情,简直是恶狠狠的,他对我说,草你妈了个X的!发什么神经啊!呆X他妈想男人啊!”
骂完后他们就拖着她离开了停尸房,连门都没锁。之后也没坐电梯,而是走安全梯上了一楼,到楼上他们就开始一个劲地向刘晓茵陪不是,说对不起她,刚才真不是存心要骂她,也抱歉他们骂得那么脏那么难听。但没办法,碰上那情况他们只能这么骂,骂得越脏越臭越是好。
随后压低了嗓子,他们问她,刘晓茵,你是不是刚才在停尸房里看到什么了?
刘晓茵没回答。
她怎么回答,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