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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你不是……爱她吗?”李国雄对这个文质彬彬的家伙充满了憎恶。他这个人对文明总有抵触情绪,很看不惯古洛和胡亮那对搭档,因为他们尽说些书本上的话,还老是会心地大笑。再加上,这个人住在一栋六层的楼里,房间宽敞,窗明几净,阳光透射到客厅的每个角落,洋溢出勃勃生机。
“对。她是个好姑娘。不过,那是原来,后来她就学坏了,常去跳舞,还和外国人混在一起。”李国雄知道这个姑娘是和外国人在一起喝过酒,那个说英语的非洲人还送她一件很漂亮的衬衫,但没有任何不轨行为。当时,道德约束是那么严格,特别是还有些民族主义情绪,于是,公安局就把姑娘拘留了,但第二天就放了。
“你又说谎,和外国人那次时,她和你还没黄呢。”李国雄掌握的情况很准确。
“对,对,你说得对。我也不算说谎,我没记清楚。”周洪武急忙辩解着。
“要想好了再说,你如果再这样,我就认为你是故意作伪证。伪证,懂吗?你要学学法律知识,要建设法制社会了。”李国雄板着脸,教训着这个戴着近视眼镜,穿着西装,系着领带的男人。“还穿西服,就是为了勾搭女人的。”李国雄想。
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她个子不高,但很漂亮,异国风情的脸型,大眼睛看人时带着傲慢。她穿着白色的衬衫,淡黄色的裙子,提着一篮子菜。
“警察?嗯,让你招猫逗狗,这回把警察都招来了。”
“你胡说些什么?”周洪武红着脸说。
“我胡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流氓!”女人骂道。
“我流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和你们单位的那个什么科长的事当我不知道?你都臭透了。”
“那怎么啦!男女平等。”女人一扬头,一脸的轻蔑。
“你……”周洪武刚要发作,李国雄就说:“我们走了你们再处理家务事。现在……你也坐下来。”李国雄见那个女人要走,就说。女人倒大摇大摆地坐在了屋角的沙发上,将菜篮子放在地板上。
“她什么都不知道……”周洪武说。
“不就是那个姓倪的事吗,我怎么不知道?”周洪武的妻子立刻说道。
“噢,那更好。听说她有个对象,你知道是谁吗?”李国雄问周洪武。
“知道。要不……”
“要不怎么能和你黄呢。”
“别插嘴。说,把那人的情况说详细些。”
“这……详细的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见过吗?”
“只见过一个背影,个子不高,像是挺胖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我见过,个子是不高,长得挺白净。”周洪武的妻子说。
“噢,在哪儿?什么时间?”
“今年春天,晚上七点多钟,在横向街。他们俩搂着,往前走。”
“你跟踪了?”
“也算也不算。我想和这个流氓离婚,总得抓个现形吧。我以为他们还在一起,没想到那个女的跟别人好上了,到底是年轻呀!自不量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他们在那儿干什么呢?”
“不知道。我刚一溜号,就找不到他们了。”女人摇着腿说。
李国雄的脑子比古洛简单一些,古洛常说他的脑回沟比自己少一半。但他绝不是笨蛋,特别是他常常也能抓住一些关键的东西。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思考了一阵,喝了一些茶,抽了几支烟,这都是跟古洛学的,而且也像古洛一样眯缝着眼睛看着窗外。那阴沉沉的天气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浓密的树叶几乎成了黑色,厚实沉重,风快要吹不动它了。这时古洛会有一种莫名的惆怅,但李国雄什么也没有,他就是这么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走!小王。”他拿起了帽子,这回我们知道了那个刑警姓中国最大的姓氏——王。
“去哪儿?”小王愣愣地问道。
“跟我走。”李国雄不耐烦起来。他忘了当初他跟古洛的时候,也经常问问题。
风越来越大,云挣扎着,抵抗着疯狂的风,它们虽然貌似磐石,但本质上的不同,使它们减少了许多重量,风轻而易举地将它们赶走,有时举起它们用力抛向天边,这时人们就会听到风在用力时的呼啸。雨是云襁褓中的孩子,贴紧被赶得疯跑的母亲,落不到它向往的大地上。但太阳也并没有出来,云层太厚了。
风大了,李国雄就低下头,风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