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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玫儿的脸上渐渐扬起笑意,倒不是报童的那几颠三倒四的话,而是报上的则喜讯。
原来,昨日南军已夺回僵持近个月的易都口,正北上往荥台攻去。
走两步,突然站住。为什么听样的消息而兴奋不已?
那位罗将军,不是早就与不相干么?
窗外下起雨,噼噼啪啪地打着玻璃窗。罗湄起身去拉上窗帘,那声音便骤然变小,隔在外面。
佣安娜过来叫罗湄吃饭。餐桌上已摆好餐具,只等着坐满人上菜。
“孃孃,要那个。”宝囡举着小叉子,想叉罗清面前的牛排。安娜笑着切块牛排下来,放到宝囡盘子里。
“呀?要切给!”罗湄责备地看着安娜,用西文又遍。安娜听懂,不大乐意地举起刀叉,把宝囡的牛肉切成块。
安娜走后,罗清对罗湄道:“是请来的,不是咱们家买来的。”
“有什么?佣还不是个理儿?”罗湄皱着眉咬着牛肉。虽然烤得恰到好处,但在咬着感觉还缺什么。
“别样没礼貌。里不比自己家。”罗清到底是哥哥,他的话,罗湄虽然不赞成,但之后对安娜的态度确实缓和些。
三人坐着吃半会儿,罗湄才道:“那个闷葫芦,怀孩子也不,真是气死人。”
罗清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擦嘴。“们在船上呆个月,怎么都不晓得?”
他的口气淡淡的,但罗湄还是听出略略的责备。“哥——平时都不怎么话,也不哪里不舒服。怎么晓得?”
罗清喝口水,没有接过话。宝囡见罗清喝水,也学他拿起水杯,抿口。他看着侄如此可爱,便摸摸的头。宝囡抬起头,回个大大的笑容。那眉眼舒展开来,好似无忧愁的风铃花,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曳。
他遥遥地记起那些有春风的日子。胭脂从他手上抢走望远镜。就站在那里,晃着脑袋,摸着手中的铜器。笑着问:“二少爷,是什么呀?”的笑容真烂漫,有着那时年轻子最淳朴的心思。
“二哥,二哥。”罗湄似乎有些不乐意,叫两句。罗清从回忆中醒来,随声应句。
“楼上的那位,要吃什么好?吃不惯西餐。”罗湄朝楼上努努嘴。
“让安娜做燕麦粥。”罗清不吃,把端上来的苹果派让给宝囡。宝囡欢呼着接过。他笑声,便转身去书房。
“真是的!还没和完呢。”罗湄有些生气,撅撅嘴。
“什么事,明再吧。”
罗湄知他还有事要忙,便不再叫他。哄着宝囡把正餐吃完,才抹嘴擦脸,上二楼。
胭脂的房中没有开灯。躺在床上,睡得有些浅。听到开门声,便被惊醒。
“只管躺着。”罗湄开盏壁灯,尽量不打扰到胭脂。
胭脂见是,又合上眼。
“也真是。”罗湄口气虽然带着责备,但还是过来摸摸胭脂的额头。“多大的人?做事也样不利索。”
昏暗中,胭脂睁睁眼,叹口气。
“次掉,只管好好休养,切有和二哥呢。”罗湄安慰似的拍拍胭脂的手,便起身出去。临出门时,胭脂叫住。
“别告诉阿泽事。”
罗湄听到胭脂的声音有些颤,头,声“知道”,便合上门。
扶着楼梯,慢慢地下楼。回想起胭脂与罗泽的种种,心中渐渐腾升起股不出的暖意。是深知弟弟的死心眼。也曾为他摊上胭脂样的子而感到不值。而路看来,胭脂的行为则更是令吃惊。
胭脂,有无法出来的隐忍和种无法形容的坚强。虽然与的出身有关,但之后的事,也极大的体现对罗泽义无反顾的感情,种自的牺牲。其实,当时大可以告诉罗泽怀有身孕,那么罗泽定然会给安排另外的处所,而不会令远渡重洋,遭受颠簸。
是怕他担心吧。宁愿独自承受下来,也不愿去增加他的心理负担。只是次的小产,是自己始料未及的,才令痛上加痛。
罗湄深知人失去孩子的痛苦,更何况胭脂样传统的人,对此更是看重。
坐到沙发里,叹口气。
意作弄人。两个原本死心眼的人已磨合到起,却偏偏遭遇乱世,不得不分隔两地。
“孃孃”宝囡抱着洋娃娃,不知何时站在身边。罗湄搂过,小小的身子便歪在身上。揉着的发,轻轻地:
“乖孩子,去看看妈妈吧。定很伤心。”
“嗯。”宝囡头,松罗湄的手,跑向楼梯。孩子扶着楼梯,慢慢地上去。
罗湄原本该上前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