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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浧的父亲当初从军,就受到了他祖父严厉的训斥。
如今,颜氏合族的富贵荣华,靠的不是颜浧父子的战功,而是整个家族的文臣,以及天太皇太后。
颜浧从小跟他外祖方家比较亲,对祖父祖母很生疏。他父亲战死之后,他母亲一蹶不振,没过多久也跟着去了。
打那之后,颜浧就更只与方家亲近。他每次回京,几乎只到永熹侯府请个安,然后就去方家。
现在,颜家的老侯爷年纪大了,已经卧床多年,不会管这些事;颜老夫人管不了颜浧,对他不抱希望。
颜浧的婚事,颜家觉得不好,却也认命的接受了。
更准确的说,他们没怎么当一回事。
颜浧的父亲去从军,永熹侯就一直没请封他为世子,着实对他失望透顶。而后他战死了,永熹侯第二年就请封了颜浧的二叔为世子。
就是说,颜浧无法继承爵位,他和他的弟弟们,迟早要成为永熹侯府的旁枝。
所以,老夫人对他多了份宽容。
知道陆落还算可以,颜家老夫人很痛快下了定聘之礼。
定聘之礼送过来那天,陆落去了她师父的院子,取自己阵法里的那块玉佩。
“小落落,我有一块更好的玉,跟你换,如何?”石庭拉着不让陆落走。
陆落笑道:“我这是法器,不是普通的玉。你若是喜欢,你拿玉佩来,我替你养——咦,你不是总说,你养的法器比我的好,干嘛眼馋我的?”
石庭不语。
陆落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想:“石庭知道我的法器是煞器。。。。。。”
有了这个念头,陆落心里对她师父和石庭更加好奇。
她师父要么是个欺世盗名的神棍,要么是个道行远胜过她的术士。
经过几件事后,陆落总觉得是后者。但是,师父不肯说,陆落又推演不出来,唯有先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小落落,这世上高人太多了,你的玉佩倘或带出去,千万小心,别被其他人留意到了。”石庭倏然脸色一肃,告诉陆落。
陆落怔了下。
她突然想起前世她的太师父跟她说过的一些话。
太师父告诉陆落,术士这行也有他们自己的规矩,自古传承下来的。
术士的恶念,应该深埋在心底,似幽灵在黑夜中潜行,不能让任何同行发现。一旦你暴露了你的恶念,你就会成为威胁。
别的术士不知道你的恶念是否有一天给他们的名声、生存、甚至生命带来威胁。为了确保自身能活下来,为了不引起世人的仇视、恐惧、憎恨,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发现你有为祸之念时,杀死你!
这是清除害群之马,这是为了术士能长久生存。
他们能偷窥天机,往往就更敬畏天机。
陆落的玉佩,会给佩戴者带来轻微的灾祸,或招惹是非,或招小人,这就是她的邪恶。
京中人才济济,有术士躲在暗处。万一被同行看到,跟踪起来,陆落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好,我知道了。”陆落将玉佩放在袖子里,也将石庭的警告听了进去。
带着自己的玉佩,陆落回到了家中。
她思考良久,如何才能把这个玉佩给陆其钧,让他随身带着,又不知道外露。
一般佩戴玉佩,都是悬挂腰上,没有藏在衣裳里的。
不戴在身上,效果又不明显。她这个煞器,原本就是比较轻微的,陆落也不敢下狠手。
陆其钧先卖了她,毫不顾念她的前途就将她订了亲,也不打听男方到底是什么人,不管她将来的死活。
而后,他又被妾室撺掇着,打曹广谱的主意;再然后,他竟然对陆落的母亲起了情|色之念。
闻氏很厌恶陆其钧。
在陆落的观念里,哪怕是婚内,只要女方不愿意,强行发生关系,也是婚内强|jian。陆其钧对闻氏,就有如此意图,这叫陆落忍不了。
陆落又想到,陆其钧从小就没有疼爱过她,没有出钱抚育过她。难道他出了精|子,就要陆落把他当父亲吗?
没有这种便宜事。
他又没吃过十月怀胎的苦,凭什么毫无恩情就白要一个女儿?
陆落不敢害死他,弑父是要遭天谴的。不过,让他吃点苦头,招惹是非等,倒是可以让他消停些。
思量了半晌,陆落喊了碧云:“上次从叔公那边带过来的点心,那种梅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