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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人不是好孩子。”
弱弱的低语从床上的人嘴里传出,我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见他长长的睫毛扑扇了几下,睁开清澈的眸子对我甜甜地笑。愣了一瞬,忽而鼻子泛酸,喜极而泣,“公子你终于醒了,小虾米好害怕你醒不过呢!”
“为什么会醒不过来?”他那明亮的眼睛在黑暗的屋里如星辰闪烁,说话时更是睁大了眼一瞬不移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单纯得就像……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在我惊讶无语时他抬起修长的手指点点我的眼角:“这是什么?”
我哑然,隐隐意识到不对,试探着看着他:“公子,你认得我吗?”
他偏了偏头,好半晌才回我:“你是大姑娘。”
这话让我的心尖抖了抖,再问:“那,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吗?”
他又想了许久,皱了眉,“什么是名字?”
我听到自己一颗心碎裂的声音,再也受不住自己,直觉扑过去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再捏捏他的脸皮——是真的,没易容。脑袋里轰地炸开。
白羽,我那神通广大、骄傲自信、才貌超群的师父,傻了?
第五七章 人生难得一回傻(2)
初秋正午,在红绿点缀梨花飘香的竹篱笆围院里,简单不失洁净的茅草屋前,白羽穿着干净的粗布麻衣正躺在大树下的吊床上酣睡,他的脑袋此时微微歪着,面容恬静,浅浅的鼾声惹得我呵欠连连。
我拎着芭蕉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扇着风,头上被纱布包扎着,上面画了一只半缩着头的乌龟——白羽睡前认认真真画下的。早晨我脑袋见血了,不过别误会,这回没碰见杀手,那是摔在地上磕出来的。我知道,这是佛祖对我的惩罚,小虾米自作自受罪有应得。真的。
白羽没傻,就是变得有些,嗯,单纯,活像个三岁的孩童,并且武功全失。于是我成了个全天候奶妈,穿衣吃饭睡觉全揽了。白羽很黏我,也不排斥生人,颇有些顽劣,玩心很大,但我没准他和这谷里的野孩子厮混。那些皮猴子一个比一个脏,满身满脸鼻涕口水,说话还带脏字,我无法想象白羽混在他们中间会是什么样,总之坚决制止。为防给他的“成长”带来阴影,我曾经试过让跟牛嫂的儿子斗娃玩,但也仅此一次,那回斗娃和白羽待了不到两刻钟,便因为遭到他不动声色的恶劣戏耍尿了裤子大哭不止。我对此实在无力,为制止白羽继续“行凶”,只好搬出牛家,请牛大哥帮忙搭了这么个院子,和白羽住进来。
我很怀疑孩提时的白羽就是如今这副德性,即使病着也不改欺负人的习性。
今早在给他做鲜鱼粥时才分了一小会的神,就不见了他身影,四处喊没人应,我当时急得都快哭了。正好一颗半生不熟的梨子掉在眼前,抬头,这才见白羽安静地立在梨树上,嘴里不知嚼着什么,兴许不合胃口,轻蹙了眉头。见我看他,慢慢抿起唇笑开,黑瞳闪烁,“虾米,接住阿羽哦!”还未等我从震惊中缓过神,他已经满眼眷恋地张开双臂全身心扑向我的怀抱。
事情便是如此,其实我一点都不生气,他也不是故意的,孩子嘛,总有不懂轻重的时候。更何况,他也乖乖地给我捶了半个时辰的背,够安分的了。我忧心的是,他一日不康复,我们便一日无法离开,出谷的路只有一条,必须绕好几天的路才能进皇城,我担心在路上无法护他周全。
不过这事很快便不用我操心。
晚上洗了澡正准备睡下,就听牛嫂在门外焦急地叫唤,“夏姑娘,夏姑娘,出事儿了!”
我听了一惊,穿着单衣打着赤脚就打算去开门,白羽不赞同地皱了皱眉,轻扯我的手腕,把他的衣衫盖上我的肩膀,慢条斯理地系好衣带,将我绑得严实后,然后认认真真把绣鞋给我套上,这才径自点头躺下,背对着我闷闷道:“出门要穿整齐,不能随便让人看身子。”
呵呵!这话是我教他的,有次他洗了澡,衣服松垮垮地披上就出了门,路过的大姑看得眼珠子都脱窗了,当时我生气,就这么说他来着。
“什么事啊!大姐。”
“有人来找你了,好大一伙!”牛嫂还喘着气,神色紧张地左顾右盼,“他们拿着你们的画像挨家挨户问,大姐看这些人不像是善类,你们还是赶紧跑吧!”
有人找来?宫里头的?还是先前那个黑衣人一伙?一时间也理不出头绪,在不确定这些人身份之前,我不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