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页)
几个人边走边谈,周亚夫问道:“王爷!卑职常驻‘柳营’,不了解宫中情况,从刚才情形看来,宰相申屠嘉、吴相袁盎好象与御史大夫丘错存有芥蒂,到底怎么回事?”
刘胜淡淡道:“御史大夫丘错从小与皇上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常要求皇上单独召见,无不允许,受宠荣耀超过九卿,是当朝大红人,法令常因他不断更变,宰相申屠嘉则相形见绌。他的建议皇上少有采纳,所以对丘错深为嫉恨。”
“王爷!那个袁盎与丘错又如何结怨?”
“这两个人更糟!从年少时一同读书就互不相让,都自认为龙蟠凤逸,怀瑾握瑜,藏器待时。丘错棋高一着走了后门,为皇上诰封‘御史大夫’,袁盎则外放,只在‘吴王’刘濞处当个宰相,听说还是丘错提的议,这又加深了怨恨。”
宫廷詹事窦婴不平道:“周兄!这个丘错气焰可嚣张得很,从他府第前往皇城面圣,必须绕道一面围墙,墙内就是高祖刘邦父亲刘执嘉太上皇的祭庙,这厮竟然在南墙开了一道门,方便自己出入皇宫。”
周亚夫脸色微变,认为不可思议,急道:“什么?连太上皇祭庙的墙壁都敢破坏!难道没有人参他一本?”
“宰相申屠嘉弹劾丘错‘穿凿太上皇庙墙’一案,要求处斩,但还没有行动消息就走漏了,丘错吓得惊慌失措,连夜入宫晋见皇上自请其罪。”
周亚夫睁大虎眼,幸灾乐祸道:“窦老弟!这下子丘错可吃不完兜着走吧?一顿藤条鞭刑是少不了了!”
窦婴不平道:“周兄!你可错了,想不到皇上竟然说:”丘错打穿的庙垣不过是墙外余地,一些闲杂官员住在那里,是朕命令他做的,方便大家出入,与他无干!‘申屠嘉可是吃了一记闷棍,恶人没治得,还里外不是人,倒赔不是呢!“
周亚夫大感讶异,愤恨道:“怎么着?这样就算了?皇上竟然没有责怪,还替丘错说话?”
“是呀!宰相申屠嘉可是怨气冲天离开,对着我说:”我后悔没有先斩后奏,竟然落入他的圈套。‘回到家中气得吐血,个把月没上早朝,丘错竟然还乘机改了几十条律法,皇上没有意见,他也因此越加跋扈了。“
李探花若有所思,突然插嘴问道:“窦兄!这挖墙事件发生在何时?”
“是在去年秋末,皇上登基不久。”
李探花转问太史令司马谈:“司马兄!这件事你知道么?”
司马谈讶然,摇摇头道:“秋末正忙着祭神,宫廷内斗之事我确实不知,况且‘太史令’之职也与政治沾不上边。”
李探花另有打算,提议道:“折腾了大半天,各自回府吧!司马兄,可愿陪我走一趟太上皇祭庙?”
“好啊!我也去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是开了个什么门。”
大家互相辞别,皆邀李探花过年期间到府做客,希望沾点神仙福气。
“好!各位兄弟,等办完这桩事,定然一一登门拜访,绝不漏过。”
夜来灯光满帝都,香车宝辇似水流。
李探花与司马谈刚出了皇城延喜门,就望见一辆豪华马车竟然停在大门口,不知是在等谁?一旁站岗护卫皇城的御林军不但未加驱离,反而必恭必敬,显见来头不小。
李探花并不以为意,拉着司马谈错身而过。
“小李神仙!奴家可苦候多时了。”
李探花愣了一下,怎会是她?想起除夕之夜,脸上不由一红,她又找我何事?
正思忖如何回答,马车内的贵女子又开口了:“周世伯!快请小李神仙和他朋友上车!”
那车夫从容下了车辕,是个虎背熊腰,顶天立地的壮硕男子,肃立一旁,躬身作揖,恭敬道:“在下周仁,请李神仙和司马先生上车。”
周仁!那不是皇城三十万禁军统领,九卿之一的“郎中令”么!竟然亲自驾车,那车上贵女子会是谁呢?
司马谈简直吓坏了,自己不过是年俸五百石的小官,怎敢造次,急忙问道:“周大人!马车内……是何方贵人?”
“司马老弟!是长平公主!”
司马谈顿时傻眼,暗道:“长平公主刘嫖可是窦太后的掌上明珠,当今圣上也得礼让三分的人物,找小李神仙所为何事?我这芝麻官哪能与之平坐?”
李探花也大感意外,忙道:“久闻周老前辈是皇域第一高手,战功彪炳,名震外邦,今日一见果然气势非凡,龙虎生风!”
周仁见李探花以江湖晚辈自称,谦冲有礼,平易近人,顿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