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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龙远鸿极为诧异。
难道判断失误?这伙人费这么大劲儿不至于仅仅为烧一堆草料而来,莫非草垛里的火引子根本就不是这伙人所为,他们只是一群行为怪异的赶脚者而已?难道下黑手的还另有其人?但是,其他几间客房客人做手脚的可能性极小。这几间都是大通铺,客人们互相都不认识。且大铺房间极为简陋,一盘大炕上除了枕席被褥再无其他器具,烈性火引子根本无处可藏,一不小心便会起火而露出马脚。若是这样,客人们早就嚷嚷开了,而客人们却风平浪静毫不知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思右想还是有些不得要领,他抬起头,叮咛小哥仨:“无论怎样,有人下黑手是确定无疑的,绝不能因此而放松戒心,明白吗?”
三人郑重地点点头。
五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头半晌还红日大照酷热难耐,后半晌时天边飘来一抹黑云,渐渐的,黑云越积越重,一个时辰不到便把整个天空都占满了,但气温依然高得出奇。
天擦黑时,亮子匆匆赶了回来。
“你们猜我在尕乌沙那儿看见谁了?”亮子满头大汗,眉毛头发还残留着烧过的痕迹,焦黄焦黄的,被汗水一浸软软地压在脑门上,仿佛头顶顶了个锅圈,看起来很是滑稽。
“谁?”顺子、尕伍子不由凑上前去。
“景荫桂!”
“景荫桂?”
下午他便找他那个八竿子才能打得着的亲戚去了,目的是找出躲在尕乌沙背后的那个幕后主使人。到了地方他没进去,而是在尕乌沙居所的对面找了个茶摊子坐了下来,两眼死死盯住出出进进的人,以期发现可疑之人。和他那个亲戚一样,往来尕乌沙居所的人都是些羊杂摊摊主,亮子大都认识。这些人担着领到的头蹄下水一个个兴冲冲地离去,没有一个像所谓的幕后主使人。亮子一直坐了两个时辰,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就在他失去耐心准备离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第十章 云诡波谲(7)
景荫桂!亮子不由兴奋起来。
景荫桂手里把玩着那把洒泥金的湘妃折扇,慢悠悠踅了过来。走到尕乌沙门前时,他警惕地左右张望一番,然后极快地推开虚掩的院门钻进院子,并随手带上了院门。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表明:他和这个院子以及住在该院子里的尕乌沙关系非同一般。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院门又轻轻开了,景荫桂幽灵一样无声地飘了出来,也不见尕乌沙相送。出了院门,景荫桂依旧左右张望一番,然后才匆匆离去。
亮子年龄虽小,却在生意场上滚打得熟谙世情练达人生,景荫桂这一进一出在他眼里便显得鬼鬼祟祟大有文章。于是,等景荫桂走远了,他便匆匆赶回店里向龙远鸿汇报。
“处世非之地,必是非之人。”龙远鸿冷冷说道:“景荫桂后面便是马大胖子,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在草料垛中下火引子的也必是他们所为。”
“师傅,我们下一步咋办?”
“来而不往非礼也。”
龙远鸿的话音刚落地,后院忽然传来一声尖厉的叫声。厨房里的人一愣,立马都竖起了耳朵。紧接着又是轰然一声,后院的客人们仿佛炸了群似的闹哄哄喊叫起来。其中,还夹杂着黑狮狂暴的吼叫。
出事了!
龙远鸿一个箭步蹿出了厨房,就见十几个客人们乱成一团,有急切间找不到裤衩背心在后院懵头乱窜的,有背铺盖卷往外狂奔的,有手忙脚乱牵着牲口准备离去的,人喊马嘶,狼奔豕突,混乱不堪。
“出什么事了客官?”他一把拉住一个从身边经过的客人问道。
“鬼——有鬼!”客人心有余悸地指了指房顶,“吓死了——吓死了——”说着一甩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顷刻间,客人们跑了个精光。
龙远鸿莫名其妙地看着房顶,除了深邃的黑暗,那儿什么也没有。荇儿、簪珥牵着黑狮也过来了,她俩心惊胆颤地看着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儿。
未几,一阵微风吹过,房顶传来一阵轻微的炸裂声。倏地,淡蓝色的火焰一闪,房顶现出一个个灯笼大小的球形光团来。光团转眼变成暗绿色,忽明忽灭、此起彼伏,飘忽不定,忽而又朝着一个方向呼啸而去,忽而又硬生生掉头回折,俨然一群鬼魂举着灯笼御着阴风在房顶嬉戏追逐。一时间鬼影幢幢、阴气袭人,本来就黑沉沉的院子显得更加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