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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吾国这万里江山之内,无人能拦你。”
白南之捏了捏手中玉牌,“什么意思?”
“一个小礼物而已,不喜欢吗?”宋天天白他一眼,“不喜欢也得收着,至于用不用,那就随你了。”
说罢,宋天天拂袖一扫,“今日与你闲聊了这么半晌,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忙的事情还多着。”话音未落便径直往书房方向走去,头也不回的。
白南之站在原处,又捏了捏手中玉牌,叹了口气。
现今他与宋天天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一点风水轮流转的意味。
当年宋天天没少被他伤心,想来多少会有点怨气。
而现在,宋天天已经从一个任性的丫头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女皇,他则依旧是那个女皇幼时的玩伴,不尴不尬地留在女皇宫中,多少有点多余。
宋天天说他是个麻烦,却始终没说到底是个怎样的麻烦。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也是有点伤心了。
宋天天去了书房的方向,却没进书房,而是一路沉思着那些政务,想到关键处便直接在路中央杵着。
在日头下杵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等到她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就连身遭的宫女们都有点受不住了。
“像什么话?”宋天天扫了那群宫女一眼,倒没有太过责怪,只随口吩咐道,“没事的时候多锻炼锻炼,哪能这么娇弱。”
她这年许没少花功夫在练武上,身体比之从前不可同日而语。
她又看了看天色,叹了口气,瞄了眼还有些距离的书房方向,干脆改了道朝别处走去。
要再去哪里?宋天天不想这么快就回寝宫,想了想,干脆叫人备了轿,决定去皇陵一趟。
皇陵离皇宫稍有点远,等宋天天到时,已几近黄昏。
远远宋天天便望见,有一人守在皇陵间,正静静跪拜——那便是原淮王之子,新任淮王,叶凌。
落轿后,才另有守陵人匆匆忙忙赶过来行礼,宋天天一挥手便命他们退下。
叶凌一直面朝着陵宫,直到宋天天走到他身后也丝毫不动,恍若未觉。
他比宋天天略大,但也只有区区十五六岁的光景。
宋天天也只站了站,见叶凌这般倔,便没硬唤他来拜见,默默就又走了。
想来叶凌来此已逾半年,同宋天天说过的话总共不超过十句,其中“陛下万岁”之类的就去了五句多。
剩下那几句,询问他父王的死因用了一句,当时宋天天便直接将梁婉的那道懿旨给摊在了他面前。
而后的一句,他便是请求要到这儿来守陵。
宋天天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便允了。
时至今日,宋天天早已不着孝服,叶凌却依旧总是一身素白。
每当看到他的背影,宋天天总觉得,与其说他是在守陵,倒不如说,他在控诉。
但说来奇怪,对于这种控诉,宋天天虽然觉得麻烦,却也仅仅只是觉得麻烦而已。
若是从前的她,定会因此而坐立不安、良心不宁。
她的心肠,到底是比以前硬了太多。
一去一回,再入皇宫时,连月色都降下了。
她依旧不想回寝宫,到底还是去了书房。
宋天天批了一夜的折子。
早朝过后,她睡眼惺忪,回来一挨着床铺就睡了。
醒时已逾正午,有人通报付丞相求见,宋天天忙洗了把脸过去。
谈了一通政务过后,付丞相隐约表示,付沅杉也想求见。
本来,付沅杉虽是新科状元,但到底还未任官职,此时求见有点不合规矩。
但他是付丞相的儿子不说,宋天天也看重他。只要宋天天愿意见他,那么所谓规矩自然就只是浮云了。
现在朝中老臣居多,宋天天处处受制,以她的意思,这次自然要好好扶植这群新科进士们,好让他们生成一股新的势力,与老臣们抗衡。
合适付沅杉的官职,宋天天想了好几个,绝对不会委屈了他。
然而,出乎宋天天意料的是,付沅杉此次唐突求见,并非是为了求一个好官职,相反,他想要求一方县令之位。
宋天天看了他好半晌,“以你状元之才,不必从县令做起。”
付沅杉俯首,“我只想守一方安然。”
“你不愿留在京中帮我?”宋天天直接问,“对你而言,一国的安危,比不上一方安然?”
付沅杉凛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