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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磊石羞涩的一笑,没有接话,实在,他对江湖中事,确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雷啸天接着以开朗豪放的声调说道:“愚兄敢说‘书有未曾经我读,话无不可对人言!’此次不惜寄居斯店,为的是便于打听家父的消息!”
仇磊石肃然起敬,道:“雷老哥请原谅小弟拙笨,不知伯父大人……”
雷啸天突然神色一变,说道:“兄弟看愚兄这个人,还能交吗?”
仇磊石庄重的说道:“得友能如雷老哥者,天之赐也!”
雷啸天神色越发郑重,道:“兄弟说的愚兄太好了,仇兄弟,愚兄有些不自量力,想与老弟你再深交,老弟意下如何?”
仇磊石慨然欣色起座道:“这是小弟早就想说,但还没有说出来的话!”
话声一顿,仇磊石蓦地拜倒,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雷啸天神色庄严,立即扑身而拜,道:“今结金兰之盟,自兹兄友弟恭!”
仇磊石恭答一句:“肝胆照德格!”
雷啸天扬声道:“生死祸福共!”
仇磊石再接一句:“天为证,地为凭!”
雷啸天真诚朗朗说道:“守仁、信,忠、爱!戒淫、妄、杀、盗!”
仇磊石突自身畔取出一柄匕首,刺破左臂,滴血道:“违者天诛!”
雷啸天接过匕首,刺肱滴血相合,道:“背者地灭!”
四手倏地相合,四目虔诚相视,弟拜,兄扶,双双把臂而起,彼此俱皆现露出无比的欣慰。
雷啸天转身步向室门,将门推到大开,探头门外向左右顾盼,仇磊石不由颔首钦服。
若谈机密事,闭门惹人疑,仇磊石聪慧无比,虽然未在江湖道上行走,但有解一而悟十的天资。
果然,雷啸天大步而回,低声道:“家父名列十奇之内,愚兄为寻父踪,藏起一半功力,若论真正技艺,五十回合内宇文显必败!”
仇磊石听到这里,十分不安而惭愧,并为难久久,盟兄推心置腹,自己却因为事关大仇,仍不能吐诉真情!
金兰盟誓,言犹在耳,这样对待盟兄,岂不是无信而不忠?想到此处,不由汗流夹背。
适时,雷啸天却又神色带着愧歉的样子道:“贤弟要原谅愚兄一件事情,那就是有关家父的名字,因关联着不少人命,目下不便相告,不过……”
仇磊石立即接口道:“小弟也不是少林一派的门下弟子,身世凄凉,仇深似海,正要向大哥请罪,恕暂不能……”
话尚未完,突然传来脚步之声,雷啸天浓眉一皱,目光瞥处,发现角落的棋盘,立即悄声道:“兄弟懂那个?”
仇磊石一扫棋桌,点了点头。
雷啸天随即示意,并一闪到了棋桌旁,以迅捷而熟练的手法,布好—局残棋,仇磊石已到桌前,遂立即入座。
雷啸天故意把檀木盘中的棋子,摇得如珠落玉盘般响,然后一声欢呼,放落一子,拍手道:“厉害厉害,仇兄弟几乎把我逼昏了头!”
仇磊石置于“打劫”,道:“雷兄先慢得意,这是兵法中的‘诱敌’一策呀!”
刚好这句话说完,人影现处,进来了两个人,雷啸天认识他们,不由含笑颔首起座道:“华兄丁兄好,还没休息!”
来者正是那自称老穷酸的华心易,和二麻子丁大宝!
华心易神色慌张,首先将门关死,并且立刻向适才仇磊石所坐的软椅,似乎不能支持般,颓然坐下!
但他刚刚坐下,心中却已暗暗冷笑,软椅余温尚存,足证室内的两人,奕棋出声是故弄玄虚!
丁大宝却站在一旁,神色失常,雷啸天皱眉道:“两位遇上了什么事?”
华心易一指丁大宝道:“叫他说吧,我……唉!”
丁大宝麻脸灰白,期期艾艾的说道:“我们俩人活不成了!”
仇磊石一愣,道:“为什么?”
丁大宝遂将大厅上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仇磊石哼了一声,才要开口,雷啸天却长叹一声,摇头道:“不是我姓雷的怕事,实在是没法替两位出面。”
仇磊石闻言心中一动,暗忖:“奇怪!大哥不是这种人呀?”
华心易却已求告似的,向仇磊石道:“老头儿也没敢指望雷爷帮忙,只想请仇爷向宇文显总管说句好话,我想宇文总管会给仇爷您个面子。”
仇磊石沉思未答,雷啸天却说道,“仇兄,人家找你,能答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