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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种茶被皇帝取名为‘蘅芷茶’。”
王胖子一口气说到这里,停下来跑到邻桌拎来一壶冷茶咕噜咕噜喝下,一抹嘴继续道:“我这次从广州带回来的蘅芷茶,就是石头李根据宫廷秘方,精挑出身材婀娜多姿的少女,还必须得C罩杯,能夹住小茶篓的,在春天茶叶刚露尖的时候,像那位茶商的妹妹一样徒手爬到茶山最高处,用嘴抿下茶叶嫩尖,下山后除了方便洗澡,一个月都得随身贴肉焐着未熟的生茶,生生用体温将茶叶烘熟,然后再进行炮制。”
“谁都知道茶叶是最能吸味的东西,在用体温焐熟茶叶的那段日子里,少女特有的体香就被牢牢地吸附在茶叶里,一旦泡开,那销魂的体香……茶叔,你能别这么笑吗,笑得我心寒,说不下去了都……”
茶叔哑然失笑:“小胖子你到现在就两个字说得靠谱。一个是戏字,一个是剧字。什么皇宫贡品,蘅芷小姐,还佳偶天成,真的是在唱戏编剧。我跟你说,这‘蘅芷’二字乃是古文中‘蘅芷清芬’四字的简写,意思是像没有盛开的花朵一样的香味,婉转代指处子之香。但你可知道,这‘处子之香’四字,说来简单,背后却藏着……”
茶叔说到这里,忽然停住,呆呆地看着湖边的晚霞出神,半晌才回过神来道:“且不说胖子带回来的茶叶如何。可知道刚才你们问蘅芷茶须用什么茶器饮用的时候,我为什么只是随便拿个空壶给你们?因为蘅芷茶的珍贵,根本不需要靠茶器来表现。我先告诉你们蘅芷茶的茶源吧。”
“制作蘅芷茶的原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倒不是什么珍稀品种,其实蘅芷茶的原叶只能算普通的绿茶,但只有在茶园出现罕见的大面积早芽,就是茶树原叶一长成便迅速枯萎殆尽的现象,有一到两株茶树的原叶会迟迟不出,就像它的成长完全是靠在吸取其他茶树的生命力。这棵茶树上结出的茶叶,才能做制蘅芷茶的原叶。”
“有的时候等上百年这种原叶也不会出现,或者出现的时候一般人也不知道,白白就浪费了。虽然蘅芷茶的原叶很珍贵,但比起炮制蘅芷茶的茶具,又根本算不了什么。”说到这里茶叔又有些发愣,停住了话头。胖子和潘东对望一眼,小心翼翼地问:“茶叔你知道得这么清楚,莫非您饮用过真正的蘅芷茶?”茶叔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没有。茶叔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这个世界上已经不会再有真正的蘅芷茶了。至于为什么,我也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四
夕阳里茶叔娓娓道来:“早年在广州城里,有一家大茶行。茶行的老板是茶道上的大行家,中年丧妻便未再娶,守着家里一个自幼体弱多病的独子。在儿子八岁那年,茶行老板又收养了一名少女为义女照顾儿子。少女比儿子小两岁,两人自幼便以兄妹相称。”
“少女自幼丧父,本是随母亲逃荒来到广州城的。不久后母亲也在街头病死。孤苦伶仃的少女被茶行老板收留,也算侥幸之事,奇怪的是少女从进入茶行后就从来没有笑过。”
“茶行老板对儿子寄予厚望,自幼除了言传身教,更遍请名师教导儿子茶道之学,一心要把儿子培养为茶道里的佼佼者。少年似乎也天生跟茶有缘,只要是跟茶道有关的,一学就会。而且除了茶道少年对其他什么都不感兴趣,虽有茶道神童之称却和周围的同龄人格格不入。陪伴他整个成长中孤独时光的只有照顾他日常生活、帮他泡茶煮茶的少女。”
“在少女的照料下,少年身体渐渐好转,在茶道上的神童名声也日益远播,然而少年得志的他始终有一个遗憾,就是未曾见识过号称茶道极致的蘅芷茶,本来茶界里有传说,说最清楚蘅芷茶的就是少年的父亲,然而其父一听少年提起蘅芷茶就会失去常态,咆哮如雷,和往常稳重谦和的君子之风截然不同。”
“其时少年年方十八,正是气盛的时候,不由犯了年轻人特有的犟气。少年久闻中华茶道之学早在唐朝就漂洋过海,在东瀛另树一帜,心想既然在中国无法得知蘅芷茶的详情,不妨到日本去寻找一番,顺便可以和那里的茶道高手切磋技艺。”
“就这样少年踏上了旅日之路,然而身在异邦,身处各种茶香中,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最后少年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最香的不是茶,而是人。缺少的就是少女在自己身边耳鬓厮磨的那股淡淡香气。”
“情窦终开的少年立即抛开一切踏上归途,从踏入家门的那一刻起,和少女双目对视的一瞬间,不管是少女惊喜地碎落在地的茶盏,还是十几年来终于露出的第一次的笑容,两人都明白了对方才是自己生命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