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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芯予那认命的表情,引来樊邑一阵不屑瞪视。
“我知道你恨我和我爸爸,但是我爸爸他现在已经住院了,公司也在你的手中任由你宰割了,这样够了吧?”
“不够!”樊邑生气的回著,“你父亲住院,那你知道吗?我母亲拜你父亲当年毒辣言语所赐,得了严重的忧郁症,足足有几年时间不敢出门,甚至好几次轻生过。”
就是为了他母亲的病,也为了不让这对狗眼看人低的父女给看扁,因此他才会这么努力工作。
在这几年之间,他不只开了恰壬投信公司,更将投资事业的触角延伸至美国,不过这件事,他并末让阿东知道。
他在美国当地做投资,并以近一亿美金的资本,在两年前成立了威邑集团,旗下除了两家投顾公司外,另外还投资了知名的达尔文生化科技公司,并拥有超过百分之六十的股权。
达尔文生化科技的总裁知道樊邑并不想离开台湾,因此向他提出两家公司合作的计画,在台湾成立达尔文生化科技的子公司,并由他担任亚洲区的负责人。
这些年来他有钱了,买了房子,也让他母亲得到最好的医治和照顾,他母亲的病才渐好转。
“樊阿姨她……”纪芯予惊讶不已,因为她根本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的意思,当年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樊阿姨她现在还好吗?”
“收起你那虚假令人作恶的问候吧!”樊邑冷冷的瞅著她。“我今天只是来告诉你,你和你父亲欠了我樊邑三千万,我随时会来找你还钱的!”
“那个投信公司的老板,就是你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樊邑?”
丁筱雯和纪芯予从高中就是死党,又念了同一所大学,两个人的感情很好,而且她大学毕业后,也是到纪正康的公司上班。
她从高中就听好友提起樊邑这个人,有关他们的恋爱故事一听就是两年,直到她们高二那年发生那件事之后,她虽然比较少听她提起他的事,但是她知道好友从未忘记他。
“嗯。”纪芯予啜了口咖啡。
“他的手段还真是恶劣,就为了当年的事而怀恨这么多年。以前听你提起他,还以为他是个坦荡又磊落的男人哩。”她觉得那件事也没什么,有必要怀恨那么多年,然后又回来侮辱人吗?
“或许不能怪他吧,其实这整件事最该死的人是我。”一切只能说她当时年纪小,不懂得体谅、信任他。
“喂,你脑子坏了吗?居然还在替那种人说话?你别忘了,就是因为他的关系,纪伯父才会气得血压升高住院。”
“我没有忘。樊邑说了,在那件事之后,樊阿姨因此得了忧郁症,也曾轻生过,我想这就是他为什么这么恨我和我爸爸的原因。”
“啊?”事情好像有些复杂。
“看见我爸爸躺在医院,我感到很难过,但看见邑用痛恨的眼神看著我,也让我感到痛苦,还有樊阿姨,聿好她没有出事,这一切一切的错,说穿了,都是因为当年我太过任性而引起的,如果我当年够成熟的话……”纪芯予微红了眼眶,自责的说著。
看到好友一脸难过,丁筱雯看得出来她真的不好受,“好了,小予,你别再这么自责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这么难过也没有用。”
“我和邑曾有过很甜蜜的恋爱,可是现在却变成仇人,我……”纪芯予哽住了,因为她没想到多年后和邑的重逢,竟是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你也不是故意的。那现在你要怎么办呢?樊邑不是说要你还钱吗?但现在公司连每个月拿一百万利息来还给他都有问题,难道他连延个几个月都不肯吗?”
“对,那天他说得很清楚了。”
纪芯子感到难过,但并不是因为樊邑向她催讨钱,真正令她难过的是,她不只伤害了邑,也伤害了疼爱她的爸爸和樊阿姨。
“那你要怎么办呢?公司最近好不容易业绩转好,总不能让他们真的把产品都给搬走吧?”丁筱雯替好友感到担心不已,身为董事长秘书的她,很清楚目前公司可以动用的资金有多少。
“我也不知道。”她的心情也很乱,“等樊邑来找我再说了。”
“小予,你想有没有可能,樊邑虽然恨你,但其实还是爱著你呢?”不是有句爱恨交织的成语吗?如果他不是那么爱小予的话,那么今天他也就不会这么恨她了。
面对好友的问题,纪芯予没有回答,因为她根本就不想去猜测这样的可能性有多少,毕竟那天他对她的态度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