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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总要过,人总要活着,我还有大半辈子,总不能浑浑噩噩过,何况,眼睛看不见,沈先生对我更好,偶尔还能像个孩子一样无理取闹,他也不计较,就这麽温柔。”
“眼睛看的见不也是可以吗?可以无理取闹,两人会争闹,但他还是对你十分温柔。”
“不一样吧,眼睛能看见,对我温柔是炒白菜放糖,白菜本身就是甜的再加一点甜。眼睛看不见,就是他给你熬了一碗中药,尝过吗?中药是甜的,没有放糖。”
“多甜?”赵菁问。
“很甜很甜。”
“你和他很幸福的样子。”她手撑在长椅上,驼着背,双脚在空中来回晃荡。
“是啊,他都没有想过抛弃我,我想,我只好搭上自己去感谢了。”
在童谣身边坐了许久,起身后坐的长椅那处都是热乎了,断断续续谈着话。感冒没有吃药缓解,说话间都有鼻音了,喉咙咽口水生疼。她知道她要离开了,哪怕还想与这人交谈。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问题里有两个假如。
假如沈流景变心了,假如来了一个人,沈流景喜欢上他了怎麽办?这个似乎很难,要回答的人直到她站起身,也没有开口。
“要么离开,要么继续厚颜无耻的纠缠。”赵菁在心里回答了一句是么?随后童谣又继续说:“我觉得喜欢是占有,我喜欢他就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去努力,去拼命。”
“如果,努力拼命都没有用呢?”
总有放弃,最爱的人一定会放弃。
这是三天前童谣的回答,此刻是在去见唐择柚的路上。童谣回答后笑了,无奈且惆怅,她知道那是何感觉。她用了三天去苦恼,要如何解决她与唐择柚与宋是凡的关系,在懂得童谣的话后。
“你来做什麽?”唐择柚躺在椅子上,眼睛朝门口看,赵菁来公司竟无人通报,他并不喜欢这样的行为。
“我只是来跟你说事的。”
“什麽事?”
“我要去国外念书。”
“伯父他们同意了?”
“对。”
唐择柚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用鼻音回答嗯,而后又回答了一句“好。”
赵菁走到门口,而后停下脚步,侧过身对着椅子上坐着的唐择柚说“去找他吧。”话完后就直接走出办公室,不想看见唐择柚脸上任何表情,也不想听见他说任何话,无非是“谢谢”与“对不起”,听腻了。
童谣说总有一个先退出,那麽她来,因为她努力过了,依旧没有得到唐择柚真心。假若能早一点遇见童谣,听见这话,也就没有为唐择柚而荒废的年岁。是的,她后悔了。
下午去看童谣,沈流景也在,正在收拾东西,说是要出院。她好心要帮沈流景忙,被沈流景拒绝了。
“怎麽好让你姑娘家帮忙啊。”沈流景出病房,童谣突然说。
“我过几天要出国了。”话题转变,沈流景干脆的拒绝她没有往心里去。“去念书。”
“会再见的。”
沈流景回来时,赵菁已经走了,拉上背包的袋子,无心问起赵菁来做什麽,两人何时这麽熟了?
“她是个好姑娘。”
赵菁走后,一直在下雨,傍晚的降水量比白天大。童谣听着这雨声,心里想着这场雨是对赵菁做告别吧。
他迷迷糊糊间,听见童谣在唤他,一声一声又一声。嫌他吵闹,翻身把童谣抱住。竟听见这人说“我给你做了早餐,你瘦了许多。”他摇摇头说着别闹,闭上眼继续睡,又在重复做这些梦。
在童谣眼睛看不见这些日子,重复做着相同的梦,梦见这个人眼睛好起来。梦里把它当真,梦醒又是失落。这种酸酸楚楚惆怅黯然的滋味,尝过许多次,这次不想再尝。
等睡醒过来后,童谣没在身边,慌忙拿起手机瞧着时间8点15分,还没有给童谣做早餐。连下床动作都是急冲冲,待到客厅后,童谣双腿盘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书,他低着头。
“眼睛又看不见。”这句话没有经过大脑深思脱口而出,然后他又后悔,这样是在刺激童谣。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童谣,看他抬头,看他看着自己,看见他眨着眼睛。
童谣莞尔,抬起手指着自己眼睛,他说:“我看得见。”随后指尖指着沈流景“你。”
顷刻间,全世界都安静,周遭一切变成虚无,唯有叫童谣那人坐在他旁边。他那纤细手指指着自己。笑眼弯弯,漆黑的眸子只望着自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