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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外人面前看来，蒋渊只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简单点说就是只管砸钱的土豪，但是杜行止按照自己想法把宣传片剪辑好之后首先拿给了他看，他并不觉得蒋渊是个不懂电影的人。更何况，他原本就知道这个人当初眼也不眨几个亿砸下来是也不全是为了天下的那个主演。

他去的时候蒋渊还住在那个高级地跟五星级酒店没什么差别的病房里，他靠在病床上，背后垫着一个柔软的枕头，半眯着眼睛看着液晶电视里的画面。

杜行止轻轻走了进去，脚下是柔软的地毯，吸尽了他本就刻意放缓的足音，他看了一眼屏幕，是国内的电影频道，正好播放着沈流川在公交车站牌前微微一笑的样子，美好到不真实。

“来了就坐吧。”蒋渊眼睛没有离开屏幕，语气稀疏平常，眼里的痴迷被他密长如鸦羽的睫毛遮掩住，不露分毫。

杜行止依言坐下，他看了一眼摆放在他眼前的花瓶，里面插了两朵新鲜的百合，坐的近了，空气里的百合香也浓稠了些许。

他知情识趣地没有说话，陪着蒋渊将这部《暗恋》看了一遍。

伸手按了一下遥控，屏幕蓦然黑掉。“能递给我一杯温水吗？”

杜行止就接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当蒋渊伸手接过杯子的时候，他注意到那只手苍白纤细，上面的青筋却突兀显眼。

“预告片已经剪辑好了。我带了过来，希望你能看看。”

蒋渊似乎没有料到杜行止会带这么一个东西过来，毕竟昨晚通电话说要过来看望他的时候并没有提及。他唇角稍微上扬了一点，抿了一口温水“我只是一个商人，哪里会有什么艺术的眼光？”

“您有。”仅仅是两个字，却是格外的笃定。

蒋渊扯了一个极淡的笑容“那就看看吧。”

杜行止也跟着笑了一下，然后给放在床边的笔记本插上移动硬盘，点击了开始之后，一副千年前的烽火与王朝的画卷就在两人眼前展开了。

几分钟后，播放终于停止，画面定格在那个身穿帝王之服肃穆冷凝的男人身上，他身姿端正地坐在龙椅上，一双黑得纯粹的眼睛仿佛能透过屏幕看进人的心里。

见蒋渊久久不说话，杜行止咳嗽了一声“怎么样？”

费力地把目光从屏幕上那人的脸上移开，蒋渊说话倒是不急不缓的“我只是一个商人。”

杜行止眼睛一亮“您直说就好。”

刚刚用水滋润的唇又有些干燥，蒋渊又抿了一口水，他看着杜行止，眸光却是完全不同于他手里杯中温水的清澈“两个版本。”

“什么？”杜行止一瞬间没有抓准他话里的意思。

“你这次做的这个版本保留，再做一个版本，浓缩成三分钟左右，混合剪辑，剪出那种感觉。混合剪辑的这版首先在网络上进行宣传轰炸，最后可以在《天下》宣传期一半的时候放出这个版本，就作为官方宣传版本。”

杜行止沉吟了一下，当即点头道好。

他知道蒋渊的意思，那种感觉无非就是暧昧，也就是‘腐’，他本来也往这方面想过，他的这部《天下》本来就没有女主，运用一下颜值过高的男主角也无可厚非，更何况，《天下》的那主角严容他不久前刚公布了和国内钻石王老五第一的邵云廷订婚的消息，女星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不少，男星可就只此一个了。

所引发的关注度直接覆盖了全国的大街小巷，基本上是所有人的饭后谈资。他还没有准备利用其炒作，《天下》这部戏就已经人尽皆知了。

不过蒋渊的商业眼光也确实独到，作为官方宣传片自然不能够掺杂进去这些东西，《天下》一开始打着的旗号就是历史，一个不好，可是要犯一些人的忌讳的。蒋渊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说明这样做肯定没事，更何况，后面还有梁崇义那尊大佛在供着呢。

想到这里，杜行止眼里迸发出光彩“可以，我会尽快完成。”

“嗯。”蒋渊点点头，似乎有些疲惫“完成之后就不用特意拿给我看了。”

杜行止愣了一下，然后点头，一瞬间心里划过无数心思。

“对了，不是说要制成3D么，资金还够用吗？”

“足够，不用担心。”杜行止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