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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蜡烛来啦!”林芝竟把几日前用的喜烛拿出来用了,“怎么样,够亮了吧?”
冯洛焉看她一眼,林芝发现他的脸色有些冷。
“姑娘,既然我们已是旧识,那便开门见山地说了。”白衣公子不客气道。
心猛地被攥紧,冯洛焉有些窒息,他忍着疼痛问道:“要问什么?”
宝树抢着道:“姑娘前几日坐过牢?”
“坐过,那又如何?难不成你们看不起我?”
“不,”白衣公子道,“我们只是想问,你为何会去坐牢,又是如何出来的。”
冯洛焉咯噔一下,心想坏了,他们好像知道些什么,过来盘问来着,若是实话实说,会怎样?若是不说……
见冯洛焉一阵沉默,绷着张小脸刷白,白衣公子笑道:“放心,我们不是官府的人,不捉你。”
“那……又何必来问?”冯洛焉感到有些恼怒,“你们什么意思?”
宝树在一旁插话道:“姑娘,我们没有恶意,你不必生气!”
“我自然要生气,坐了次牢房难道还不够倒霉?这会儿还要被你们讯问,令我想起那些不愿提的事。”冯洛焉闭口不提那日的事,他吃不准这两人的来意。
这么僵持着,屋内气氛忽然降到冰点,林芝弄不懂怎么回事,心里可是着急,便道:“两位公子,阿冯不愿说,你们做啥要逼他?坐牢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不愿说怎么了。”
白衣公子幽幽地站了起来,他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朝宝树使了个眼色,宝树就跟他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
直至看到这件东西,冯洛焉才忽的变了脸色,血色失尽,浑身冰透,脚步忍不住想往后挪,想拔足逃走。
宝树拿出来的不是别的,正是冯洛焉心心念念想赎回来的玉箫!
“你们怎么会有……”冯洛焉顿时脱口而出,但随即噤了声,害怕得嘴唇颤抖。
白衣公子拿过玉箫,放在手中把玩,他温润柔和的眼眸此时变了种神色,犹如一只紧盯住猎物的鹰,目光尖锐锋芒,“瞧阿冯姑娘这样子,怕是认识这箫?”
冯洛焉拉下脸看他:“……不认识。”
“阿冯姑娘,”白衣公子声音柔缓,好似在与人亲切攀谈,实际上他这是在审问,“我曾说过,指不定有一天我也需要你的帮忙,你还记得么?当然,不记得也没……”
“我记得——”冯洛焉打断他,心里挣扎着,仿佛整个人在油锅里煎熬,“我没忘……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闻言,白衣公子满意地点点头,轻声道:“我不会把你怎样,我只想知道……他,在哪里?”
“什么……他?”
“这支箫的主人,在哪儿?”
冯洛焉摇摇头,他无力再反抗,无论这人有什么目的,想做什么,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暴露男人的行踪。指不定这两人是来捉他的呢?
“我不知道什么主人,我在山里捡到这支箫的,就藏在了身上。上次官差进村来捉人,我就泼了他们一桶泔水,被他们带走了。后来我就把箫给了看大牢的,他就将我放了出来,我就回来了。”
林芝站在一旁不说话,她知道冯洛焉在撒谎,却不想去戳破,她可没忘冯洛焉家里还藏着一个通缉犯呢,若是被人知道,兴许就会惹上大麻烦呢。虽然她也好奇这箫怎么就落到了这两人手里,它不是应该在那个狱吏身上么?
“是这样?你捡的?”白衣公子狐疑地盯着他。
冯洛焉随意地笑了笑,道:“不然呢?我哪有钱去买这么贵的东西?平生能捡到一回,祖上保佑。”
白衣公子又把玉箫递回给了宝树,道:“既然如此,那就罢了。我们告辞了,谢谢林姑娘的招待。”
宝树把玉箫塞回衣服里,不甘道:“公子,就这样走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儿的啊,怎么能说走就走——”
“宝树,闭嘴,走。”白衣公子横了他一眼,自顾自走到门口,打开了柴门,踏进一片光里,消失不见。
宝树憋屈极了,看了一眼冯洛焉,也愤愤地走了。
终于……结束了。
冯洛焉脚一软,瘫坐在凳子上,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软绵绵地倒在桌面上,久久无法回神。
林芝过来按住他的肩膀,关心道:“阿冯,你还好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冯洛焉两眼失焦,仿佛被人抽去灵魂,心力交瘁。他早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果然,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