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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何信却看着彭怀。
或许何信从来不知道,只要有彭怀的身影在,何信似乎总是在笑。那种笑不是脸上的笑,而是从眼睛里笑出来的。
曾丽晃了晃头,怎么会想到他,彭怀那年都已经出那样的事了,也许是一辈子也出不来的了。曾丽走过去叫何信一块进去。
一进屋子,三姑六婆看到曾丽,那个笑容竟跟何信他妈的像一个模板刻出来。一场诡异的午饭过后,曾丽对何信提议一块回中学逛逛。
何信骑着自行车载着曾丽到达了学校。里面的树都枯掉了,叶子零散在石砖道上。走在走廊上,那会儿学生的欢声笑语恍如耳边。何信停在了彭怀那个班前。角落里放着一个篮球。绿色玻璃倒影着何信微微扬起的唇角。
下了楼,曾丽在荡秋千。
曾丽说,她以后要嫁个全世界最好最好的男人,生一大窝孩子。有男孩有女孩,爸爸教男孩打球她教女孩编辫子。每天家里都要充满着欢笑,要比谁家的都要快乐。
曾丽及肩的头发在空中一上一下地飘扬着,何信转过头看着教学楼某个窗户不知道在想什么。
曾丽问何信还记得彭怀吗?
何信愣着点点头。
曾丽说彭怀进监狱了,因为他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何信大脑轰地空白了一下。何信不知道彭怀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了每个人的版本都不一样,结局却相同。难道他彭怀给别人的印象就是得坐牢的命?总该不会是那年剪了个劳改头的缘故吧。
当然何信更不知道,彭怀为什么对着他要把自己的过去一概守口如瓶。尽管全世界都在说传他的事儿。
曾丽不知道何信大脑跑题了。依然在说着,“我亲眼看着彭怀被拖进警察局的,当时我路过警察局,看见他两手被拷在身后。四五个警察跟着,他竟然淡定地像回学校。他母亲的尸体没几天就在我们小学旁那条小河里边打捞上来。再后来我就再也没看过他了。估计现在还在牢里边。”
曾丽看何信没反应,“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了,你说是不?”
何信想摇头又想点头。最后就没动了。
☆、四十八、安好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二 四十八、安好
晚上的时候奉命把曾丽送回去。记忆里边两人好像说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过。
后来几天曾丽都有来,两耳朵带着毛茸茸的耳套仰起头笑盈盈地说是受何母的托来帮忙的。
何信有时带小孩,有时发呆。偶尔收到彭怀的短信,就回复一两个小数点过去。这个暖冬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走的那天,何信奶奶就站在开满了桃花的树下的门槛上,两手背着曲着背静静地看着他们上车。风吹过的时候,桃花瓣儿倾数散落。何信扬起手招了招,道别的是人还是什么,何信也说不清楚。
在飞机场遇到了回学校的曾丽,这何信才记得她说过,她学校的城市在他那儿的隔壁。
何母与曾丽聊得很开心,哈哈呵呵之类的语气助词不断传入坐后面的何信耳朵里。何信不一会就睡了。
回到家里,何信睡了一天一夜。谁也没来吵醒他。除了第二天睡醒时,上QQ看到曾丽昨晚发来的一条信息。
【我到学校了】
何信礼貌性地回了个嗯。
然后彭怀就来电话了,“何信你回来了!?”
“嗯。”
“不是25号?今天才18号!”
“我爸公司有事。”
在那边的彭怀皱了皱眉对何信现在的情绪评价道,“哥们情绪不高涨呀。”
何信没再吱声了。
挂了电话,彭怀就坐不住了。彭怀只以为何信家里出事儿了。一手捞起椅背上的大衣正准备出去,陈军的电话就进来了。
傍晚,何信接到老大的电话,老大的声音轰轰火火的,“幺子,你知道我刚刚看到了谁!?”
何信又不是半日仙当然不会知道。
老大咽了口水道,“我刚看到了彭怀跟传说中的黑社会老大军爷在一块进酒吧!”
何信不大清楚军爷是什么人,不过脑子里边却浮现了那天在警察局看到的男人。
老大还在唧唧歪歪地说着话,“我先看到彭怀从车里边出来刚要上去打招呼,然后就看到另一个男人从酒吧里出来跟彭怀打招呼。本来我还不信那是军爷,要不是他刚转了身,看到了他脸上那条伤疤,我万万想不到彭怀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