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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耐就去弹劾吧!老子这么多年,被你们权贵们陷害得还不多么!”陆兆南一双眼睛瞪得好比牛铃,“还不滚!”
宋驰自讨了没趣,也知道这位忠勇将军的确是那种疯起来不要命的,这种人在战场上是最需要的,不然也不会坐到了忠勇将军的位子。只是今日被陆兆南殴打了一番,宋驰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况且今日的确有发作的理由,打定主意要好好弹劾陆兆南,也是挂着冷笑去了。
待宋驰一走,陆兆南整个人都松了下来,实在稳不住差点摔下去。陆澄慌忙扶住他:“祖父……”
陆兆南到底是上了些年岁,强撑着不肯让宋驰看笑话,此时精神也松了下来,厉声骂道:“那逆子呢!”
这事也是顶顶大事,连去了寺中进香的陆晖夫妇也被叫了回来,而回来的途中,早就听见无数人在传这件事,一时也是心惊,知道这事不被弹劾才是有鬼了。
一回到府中,便见陆显跪在正堂中,陆兆南坐在主位,胡氏和杨姨娘分坐左右,陆贞训一脸冷漠,像是司空见惯一般,陆澄也是满脸的无奈,与谢青岚坐在一处。堂中静悄悄的,满是肃穆之气。
“父亲。”陆晖尴尬得很,还是出声道,“外面所说的,可是真的?”
“难道还有假的?”陆兆南暴怒,但明显没有平日的意气风发,咬着牙,实在气不过,抓着茶盏,劈头盖脸扔在陆显脸上,“你个逆子!平日随你如何闹腾,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正月初一,你竟然在闹市做出这事来!莫非真以为自己是官家子弟,没人治得了你!”
陆显被滚烫的茶水一浇,烫得抖了抖,还是忍住了。胡氏眼中顿时氤氲着泪水,但她也不敢说什么陆显没错,憋得直哭。
陆兆南气得发抖,看着茶叶淋淋落落挂了一身的陆显,骂道:“说!到城西去做什么,马车哪里来的!”
余氏看着陆显,虽说知道家里大难临头了,但看着陆显吃瘪,她还有些幸灾乐祸,还是一脸的无奈:“小叔这事做得委实不厚道,太太给了那样多银子,可不是给你去养外室置办马车的。”
陆兆南牙都快咬碎了,转头怒目瞪了胡氏一眼:“谁让你给他银钱的!难道府中给的月钱不够么!”
胡氏也是委屈:“阿显说要打点一二……”
“鼠目寸光的无知贱妇!”陆兆南更恼火了,“你以为你的好儿子有那么上进么?也只有你这愚昧蠢货才会相信他!”说罢,又瞪着陆显,“说!那女子在哪里,到底是谁!否则,我今天打断你腿!”
陆显对于老爹还是有几分惧怕的,晃了晃身子,还是咬紧了牙不说话。这样子落入陆贞训眼中,只觉得心寒无比,想到还不知道的黄氏,心中也是酸楚。
陆兆南都被陆显气笑了:“来人,将他拉出去,将腿打断!”
“老爷——”胡氏一听这话,卯足了胆子,扑到陆显身上,“你放过阿显吧,他知道错了,他是你亲儿子啊。”又捧着陆显的脸,“阿显,你跟你爹说,你晓得错了,啊,你快说啊,为了一个女人,你真要赔上自己么?你乖乖说,你爹会原谅你的。咱们去求你外祖家,他们会为咱们周旋的……”
胡氏一向溺爱陆显,但如今说出的话简直在戳陆兆南肺管子:“你说够没有!”
胡氏唬得一缩,杨姨娘上前为陆兆南顺毛:“老爷别气,二爷好歹是太太身上掉下来的肉呢,哪有不心疼的?不过是多心疼了些,二爷这性子才这般了不是?”
谢青岚和陆显坐在一起,相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别人家里要是出事了,一定是抱团一致对外,就只有这奇葩的陆家这时候了还在狗咬狗。
陆兆南气得发慌,眼前都有些金花乱飞了。指着陆显:“你今日干出这事来,皇上若不要你性命都是难了。”
陆显浑身一颤,他就属于只敢对弱者耍威风的人,闻言也是慌了,道:“父亲,儿子不想死……”
“你如今知道不想死,早干什么去了!”陆兆南更是恼怒,“你就只敢对平民耍威风?”说着,又想抓茶盏扔他,发觉茶盏已经被扔了,怒不可遏,起身飞起一脚便踹在陆显胸口,“逆子!陆家非得败坏在你手上不可!”
陆显被踹了一脚,几乎吐血,胡氏伏在他身边哀哀哭着,看得人也是心惊。陆贞训其实完全不想理渣爹,但不忍让胡氏一人,起身扶起陆显:“父亲。”
陆兆南胸口不住起伏着,杨姨娘劝道:“老爷别气才是,气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陆澄也起身道:“孙儿去求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