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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起来,“我姐住院了,我上了课以后要去她店里帮忙,没什么时间出来。”
“哦。。。”礼海抬抬头,这次脸颊都慢慢的红了,眼神清亮,让人不忍直视,“我还是觉得打架不是姑娘家家该会的。。。”
“有点儿私仇。”宴兮被礼海的神转折式句点搞得身心疲惫,一无力就直想要扶额。
“明宴兮,你不该。。。”
礼海那种局外人常有的眼神彻底掀翻了宴兮的最好一道耐心关卡,她迅速就被自己自尊心的催发给整恼了,“我该不该什么的,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宴兮眯眯眼睛,“不需要你多余的介入。”
“你都答应了。。。”礼海的自然,在往日看来有种憨厚的可爱,现在确是一种非常木讷没有男人气概的大男孩儿样儿,试问,谁会将自己交到一个孩子手上,何况是宴兮这般锋利如同刺猬的女子,她只觉得心烦的很,话到嘴边,就不管不顾的说了,“礼海,就算我要反悔,你又能怎样?再说了,一个连电话号码都要别人来给的懦弱男孩儿,有什么资格让我留下?”
“有的,一定有的,相信我。”礼海信誓旦旦的保证在宴兮耳朵里就像是听到了偶像剧的狗血对白,除了想笑,满脑子都是不屑,她弯了弯嘴角,玩味的交叠胳膊,盯着礼海,“你说说看,我听着呢。”
“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很好很好那种好。”
“哎呦,那还真是我的损失了,我们没以后。”宴兮微微的笑了起来,昏暗的路灯下,她的笑容仿若夜幕里的星辰,璀璨夺目,她不自觉的按压着脖颈后面,声音淡淡的,“以后不要见面了,无聊的很,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礼海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有些迷茫,“这。。。就没了?”
“当然,做朋友什么的,我也没兴趣,就请礼二少爷以后还是少纡尊降贵的来找我了。”
这般干巴巴的对白,僵硬风化,碎成一把犀利的渣子,细密密的撒在礼海心口,他慢慢团下身,心里蜷缩起来,疼的刺骨。
捡起一枚落叶,握在掌心,狠狠捏紧,枚黄色的叶子粉身碎骨成粉成末,他拍拍手站起来,摸了摸手机和钱包,抬抬头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喂,唐彦。”礼海抓抓头发,长长的叹息,“你赢了啊。。。”
有些人永远有资格不去明白什么叫做残酷,而被生活强按着脖子去明白的那部分人,却只能若无其事的从川流不息的日子中找寻真实。
他们惶惶不可终日,他们什么都不相信,他们害怕伤害别人,这样胆怯而又善良的他们,却从来都是最残忍的那部分人。
他们碌碌无为,他们切切不安,他们躲在每一栋建筑物最深沉的角落,他们力图将自己变作最不具有存在感的人,他们在恐惧。
每一个铭刻着别离的日子,他们用冰冷的微笑将身边的人推开,再一次的将自己丢进最黑暗的真实里,一声不吭的看着地上跪伏的人哭泣,面无表情的怔忪着。
是啊,也许,他们早就失去了糊涂的权利。
可能没人明白为什么,怎么会有人这么残忍呢,自己心有好感的人怎能说推开就推开,说离去就离去呢?
但,生活并不只有爱情,还要活下去。
好感如何?爱情又如何?只有真正的活下去,一切才是可能的。
这个问题很简单,面包和爱情,你会选择哪个?
我的答案和明宴兮一样,毫不犹豫的是,面包。
唐彦搁下听筒,侧身凑近镜子,认真的整理着自己新买的格子衫领角,时不时凑到听筒那边说几句。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听?!”
直到那一边好像是炸了毛,他才不紧不慢的拎起听筒夹着听,手上又开始挽起袖口,“嗯嗯,听着呢,你说。”
“我的性子怎么就不好了。。。”那边似乎是委委屈屈的一副可怜样儿,可惜了,女生这样还能说个“柔弱怜人”什么的,一个大男生要是这样,只怕这辈子都难找到媳妇了吧,要哭不哭的样儿只让人心烦,懦懦软软的像是瘫在地上的泥,没法给人一点点的安全感。
“就是说。。。”唐彦却是很有耐心的听着,偶尔在那边怀疑有没有人的时候讲几句不咸不淡的,“你被她甩了?”
“嗯,可不是。。。唐彦啊,你说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你打电话给我,是为了。。。”他顿了顿语气,微微清了清嗓子,“抱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