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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长发,他抚摸着雌虫的发尾,终于把目光投向眼神沉不见底的虫皇,“很脏。”
在薄朝看不见的精神力领域里,两股同源的精神力对抗着,楼准用精神力把薄朝围的滴水不漏,虫皇只能看着自己的精神力被一点一点消耗着,却又实在狠不下心对他的这位雄子下手。
他又开口问:“战争结束了,不回皇宫吗?”
“回。”这次楼准倒是干脆利落地答了,正当虫皇想舒一口气的时候,自小骄纵的三皇子举起身旁雌虫的手,冷着脸说道:“但你要把薄朝调到我寝殿的军雌部队里。”
薄朝救下他的第一天就说过,他是虫皇派来救他的虫。
年轻的雌虫刚进入军部就被虫皇点名进入皇室的守卫军中,又十分巧合地派来救他于危难之际,说这件事虫皇不知道楼准只会嗤之以鼻。
这其中的计划必然是虫皇想趁着这次战乱安排眼线在他身边,至于薄朝是否知情,楼准猜应该不知道。
虫皇的偏执占有欲是皇室所有人都知道的,如果薄朝早就被他收入麾下,无论安插眼线的任务成功与否,他都会让薄朝带上他的标志。
但不管到底薄朝是不是安排好的眼线,楼准都无所谓,或许该说他和虫皇不愧是父子,血液中一半的血脉共通着,骨子里的自傲也存在于这对父子中。
虫皇自信即使没有提前买通薄朝,这只雌虫也会在利益的诱惑下成为他阵营里的一把剑;楼准自信他精神力下的真心不会错,或者说,如果的的确确他错了,他也甘愿认输,他不意外成功,也不害怕失败。
楼准提出的请求几乎是正中虫皇下怀,绿眼雄虫淡淡笑着,点头应了。
楼准握着薄朝的手坐上金光闪闪的飞行器时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军部那么多新人军雌,虫皇为什么独独选了薄朝来救他。
因为薄朝长得好看?楼准皱了皱眉。
在薄朝悄悄靠上他的肩问他是不是给雄虫添麻烦了的时候,楼准乌黑的眸子扫到那只还敞开的黑色袖口,轻声说道:“没有,放心。”
转头时楼准轻轻扯了扯嘴角,没想到那只绿眼雄虫该聪明的时候蠢得要命,遇到这些事情倒是精明起来了。
那天参加过晚宴后,他的西装外套不翼而飞,而心里只有花花肠子的虫皇先入为主地以为楼准和他一样是个四处留情的主,大抵是私下里查清了那件外套的去向。
楼准顺顺薄朝的头发,看着雌虫咬着嘴唇的侧脸,觉得虫皇的猜想放到现在或许也没错。
那只脑子里只有爱恨情仇的雄虫,大概以为,薄朝是他留在军部的情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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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见~晚安
交杯酒。
不止是军部有八卦,皇宫里的八卦也并不少。
于是在战乱大抵结束后的一周,薄朝刚巡逻完楼准的寝殿准备绕回后花园看看自己前两天和楼准撒下地花种发芽没有,却在连廊处碰见两位穿着侍从服装的亚雌头凑着头,低声说着什么,嘴角还压抑地勾着。
薄朝一下敛了心神,这两天楼准被迫和虫皇一起频繁开会,雄虫坐在屏风后面听了一整天叽叽喳喳的猜测回到寝殿后总格外累,用楼准的话说大概是——“那些雄虫一激动就乱放精神力,乱得我脑子疼。”
作为雌虫薄朝其实不太理解雄虫口中的精神力,毕竟他也看不到,只是楼准回来后总喜欢在睡前抱着他慢慢把一天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从议会上那些无知雄虫的纸上谈兵,再到某两位雄虫的粉色八卦。
薄朝有的时候会静静等着雄虫讲完然后两虫对视几秒接一个柠檬味的吻之后入眠,有的时候薄朝一天巡逻太累了会有些任性地用指尖抵住楼准的嘴巴,含糊着声音嘟嘟囔囔地说:“我困了”,然后楼准就会乖乖闭嘴拍拍他的后背躺下。
恰好昨晚薄朝还算精神,听着楼准讲完了议会上的事情,在对话的最后楼准罕见地有些迟疑,薄朝正襟危坐着整理自己打结的头发,耳畔的话语声突然停了,他回眼,雄虫接着道:“有报告说,今天早上检测到了敌方飞行兽的行踪。”
薄朝一愣,接着话说:“没事的,飞行兽基本上独居生物,形单影只的没什么……”
他的话被堵住口中,楼准道:“就是一群,向皇宫飞来的飞行兽。”
看着薄朝明显有些变得严肃的脸色,楼准又补充:“但是下午搜索了一下午都没发现他们再出现,或许是检测仪器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