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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起不敢隐瞒,便将原委经历一一到来。吴九道听他说道息斗和尚走了有好一会儿工夫,奇道:“他若是回去,便该与我会面碰撞才是,如何来路之上未曾看得他的踪影。”白起道:“那黑鹏鸟不甚驯服(奇*书*网^。^整*理*提*供),莫非载着他四处乱飞,终究迷路了。”众人不禁愕然。
有鬼卒叫道:“天上有两个人打架,眼看着往这边过来了。”便看月前半空,两团乌云纠缠交葛,动辄碰撞,待离得近了,每团乌云上踩踏一人,正是息斗和尚与那三眼魔君黎锦。
祁恬叫道:“他如何会与这大魔头打到一起?是了,定然是大和尚的药草被这恶人抢去,气愤不过,于是就揪打在了一起。”吴九道连连摇头,道:“息斗和尚是怎样的本事?黎锦再是强悍,也不敢与他抢夺?”
便听得三眼魔君怒道:“你这和尚好没有道理,如此纠缠不休,便不嫌烦躁么?”看他禅杖贯风砸来,不敢怠慢,便横开方天画戟叫力格挡,却觉得双臂如顶逆泰山一般,极其压迫沉重,好不辛苦。
息斗和尚笑道:“那日在溶洞中已然说得清楚,你若是不肯告诉我那地图的秘密,那自然是要纠缠你一生一世的。”一杖接着一杖打去,便如暴风骤雨一般,逼迫得三眼魔君苦不堪言。
吴九道大声道:“息斗和尚,你与他纠缠什么?”息斗和尚哈哈大笑,道:“我不与他打,那你来与他斗上几个回合如何?”乘三眼魔君不备,一手往他怀里探去,瞬间取出了一个琉璃短筒。
三眼魔君猝不及防,看他举动如此迅捷,竟被唬出了一身的冷汗,待惊觉过来,怀中已是空空,不由大惊失色,怒道:“你速速将它还我。”隐约看得一个破绽,便奋力一戟搠去,却被息斗和尚轻易躲开,看他扮个鬼脸,调笑道:“若是要还你,我又何必苦苦争夺?你不肯告诉我那地图的秘密,便用这白虎幡抵偿好了。”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吴九道讶然道:“我以为你是肆意胡闹,原来却是为了避免三界与化外魔山的公然争执。”
息斗和尚叹道:“我便是胡闹,那也是天地间的造化使然,自然是大有学问和道理。”一杖荡开那方天画戟,反手又是数次击打磕碰,便看三眼魔君气力不济,一团乌云跌跌撞撞往后面飘去。
息斗和尚不敢怠慢,踩云而下,径直奔得吴九道的身前,硬生生将那琉璃短筒塞到他的怀里,肃然道:“你好好看护,我这便去天庭备案,以消弥天大的厄难。此物若是依旧被黎锦夺取,这三界也罢,你那四大魔山的老家也好,必定又是一番涂炭,势必再难保全。”
吴九道大是惊愕,继而咬牙切齿,顿足道:“也罢,今日便是舍弃了这条性命,也断然不能叫他得逞。”便看息斗和尚跃身纵云,瞬间消没了踪迹。
三眼魔君喝道:“吴将军,此事与你无干,何不将它还我,也免得伤了彼此的和气。”吴九道窜上云头,哼道:“那日你强闯我洞府,动刀动枪,何曾顾忌过一分的情意?此时再谈什么和气,实在是可笑之极。”
三眼魔君甚是恼怒,森然道:“你不听我良言相劝,只怕今夜便要将性命枉送。”执戟堪堪迎来,便其兵刃周身皆是暗雷轰鸣,黑电旋转,气势大是不同。
吴九道看他恼羞成怒,却无一丝一毫的畏惧,冷笑道:“有趣,有趣,老夫正嫌命长,每日里烦恼也多。如此日积月累下来,那活得也是愈加腻味,还盼望黎将军莫要口出妄言,能够努力成全才是。”枪尖轻抖,隐约有虎啸龙吟,枪身微颤,分明闻鬼哭狼嚎,顿时风起云涌、山水变色。二魔皆是拼力相搏,十余招下来,不分胜负。
杨起道:“白将军,你可知晓那琉璃短筒是何宝物?”白起叹道:“此物用来,不能伤人,却能救得无数的性命。”祁恬嘴角一撇,喃喃道:“你说的如此含糊,也不知是怎样救人性命。”
廉颇道:“昔日神魔大战之后,黄帝一统,天下太平,但三界方圆与化外魔山的仇恨丝毫未曾消减,搏斗冲突尚是不能息绝。有此可想,死者的家属或去魔殿哀告,或去灵霄宝殿申冤,解释要双方朝廷派兵征剿对头,以寻求一个公道。原本彼此间的私斗,稍有不慎,就变成三界与化外的神魔之争。
所幸天帝与十二魔帝皆不想再生干戈,各自努力安抚镇压,方才未能生出神魔之间的二次大乱。后来索性拟下一幅私斗檄文,又唤做神魔生死状,说道凡是日后相斗,必须执有此物,一者合法,二者以示无论如何死伤,皆是双方自愿所致,不得再以苦主身份报官求助。此生死状一出,神也好,魔也罢,看得少了各自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