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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扬面带笑意,风度翩翩,目中却有狰色一闪而过。五指并拢,竖掌直劈,仿佛切金断玉,一刀两断。阿三一声嘶嚎,骨折的左手捂住右掌踉跄退步,本来想插殷扬双目的两根手指,则已留在了那根木柱里头。
殷扬的残忍,与其手法的血腥,惊得殿上众人一阵静默。
杀人砍头头点地,刀剑劈斩断肢体。
这些江湖人士早就看多了的厮杀戏码,本没有如此震撼。可像这样肉掌施为,生割手指的行为确是从未见过。再如殷扬这般铜皮铁骨,下手硬朗的更是闻所未闻。
一时间,众人惶惶窒息,三清殿内只闻阿三一人抱手痛号。
沉默一阵,此地的主人张三丰道:“这位阿三施主,所练的功夫似为少林一脉,是否是当年苦慧禅师的传人?”
百年前,张三丰本人就是因为火工头陀偷学武艺,错手杀死少林寺达摩堂首座苦智禅师一案,被迫离开少林,并且失去觉远恩师。因此,对于此桩案件所知甚详。后来的少林派中,各大高手各起争执,以致苦慧禅师远走西域,开创了西域少林一脉,也俱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再加上,张三丰想起十八年前,三弟子俞岱岩被人使用金刚指力,肆虐致残一事……是以才有此问。
如今,同样“身患“残疾的阿三听了猛抬起头,双目赤红,仍旧以一幅凶性十足的模样狞声笑道:“苦慧是个什么东西?”
张三丰一听,恍然大悟。
当年,俞岱岩身受全身骨伤,武当派曾经遣人前往少林问询,少林掌门方丈对此坚决不认,便疑心到西域少林的身上。但是多年打听,得知西域少林已然式微已极,所传弟子仅仅精研佛学,而不再通武学,此事即也缓缓作罢。
此刻,听这身受重伤,却依然不知悔改的阿三,道出这句“苦慧算什么东西”。张三丰已知,他若真为西域少林传的人,决不至有辱骂先师之理,当即朗声言道:“怪不得!施主恐是那位火工头陀的传人,不但学了他的外道武功,也尽数传了他狠戾阴毒的性请!那个空相什么的,只怕是施主的师兄弟罢?”
殷扬住手不动,任凭张三丰询问阿三,确听后者回道:“不错!他是我师弟,他可不叫‘空相’,而是法名‘刚相’。张真人,我‘金刚门’的般若金刚掌,想必你也见识过了!”
他不知空相未曾得手,便被张三丰于其头顶轻拍一掌,早已脑浆迸裂而死。这时候,不过是他身心剧痛之间,神智狂乱的班门弄斧罢了。
张三丰一经问完,中场休息的殷扬扭了下脖子,发出咯哒一声,微笑问道:“张真人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张三丰看他两人一眼,知晓两者之间已然不可能善了,当下便道一句:“请便!”
阿三听这“魔手”并未忘记自己,他骨子里也非任人鱼肉的孬种,殷扬既不给他活路,他也只有拼死一战。当即怒吼一声,先下手为强的扑将上来。
这时的阿三,左腕已给捏成碎片,右手的食、中二指又被殷扬砍成两段,即便叫得凶狠,本身的猛烈气势已是大为疲弱。
殷扬一如之前,也不去用什么占人便宜的内功、轻功,双手箕张,十指钩如弯月,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相互这么一搅,但听喀喇一声,阿三整只右臂的手骨齐齐崩断。
无论是指力、爪劲、腕力还是膂力,殷扬都不比这肌肉大汉模样的刚性为差。这时全身筋膜张紧,自足、腿、腰、背、肩、肘……各处接连运力,潜藏的刚劲当真好不厉害!
阿三的这一条手臂臂骨,被他使劲一催,立时断成六七八截。骨节错位、骨骼折裂,刺出皮肤,血淋淋的不成模样。
阿三眼泪鼻涕狂流不止,殷扬却对这个凶残无比、专门折人手足的金刚门徒全无同情之意。
一对坚硬似铁的鹰爪扶摇直上,从背后抓住阿三已变软弱的强壮手臂。再度猛一转圈,反其关节,喀喀喀的几声炸响,惨遭背锁擒拿的阿三满头大汗的正面赵敏一方,双腿无力一软,“嘭!”的一声沉重跪倒在地,也不知其膝盖是否完好,殷扬的右腿已经踩踏在了此人痛得弓起的后背之上……
又是冷酷的一拧,众人均见阿三那一双肌肉密布的粗壮手臂,忽然便被强硬地绞成麻花形状!
至此,阿三再也惨叫不动,一声闷哼,朝着赵敏所坐的方向瞬间摔倒。
赵敏玉容难堪,手下早有机灵人士猥琐抢出,将那双臂反折,好像垃圾一般扑街仔地,仿佛噎气的阿三抱起退开。整个过程都是低垂着头,不敢偷瞥心狠手辣的某